余光中的散文创作和批评对台湾现代散文的发展起了不可低估的作用。早在60年代初期,余光中就认为现代散文要想超越“五四”散文,就必须改变原有的模式,输入新的艺术信息。他提出要“剪掉散文的辫子”,倡导散文创作的弹性、密度和质料说。70年代发表的《论朱自清的散文》,更为具体缜密地表明了余光中富有现代气息的散文观念和反感伤、反滥情的美学观,推崇具有厚重严肃品质、精湛沉潜境界和智慧风貌的知性散文,余光中是台湾学府派散文中诗质散文的代表作家。作为现代诗大家,他的散文创作具有浓郁的诗情与意境。他的散文选材突破田园模式,把旧大陆、新大陆和台湾岛三个空间交织于过去、现在、未来的时间流里,获得阔大厚重的品质。他的抒情散文中,有对亲情的描写:《我的四个假想敌》、《塔阿尔湖》、《鬼雨》;有对友情的细说:《朋友四型》、《思台北、念台北》;更多的散文是对乡情的表现:《地图》、《万里长城》、《蒲公英的岁月》等。浓烈欲燃的乡国之情,对祖国的刻骨思念,去国怀乡的漂泊无依感,充满了字里行间。余光中笔下的“乡愁”超越了个人的情感,提升为民族的情感,是一种跨越地域空间的“文化乡愁”。深厚的中西文化修养,使余光中不断发现并追寻中国文化传统的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