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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的沉默散文

流连于这座城市的某一座天桥,正是华灯初上时。毎毎及此,一些深沉的思绪,总是会失去语言。走在大街上的时候,观望行人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就会想起,这座城,昔日有过的都市繁华。又延想到它无处可逃的时光深处的荒凉。

 有时,这座古老的城市在我眼里是极其沉静的。记得去年的一个黄昏,一个人到大雁塔的广场,等着看喷泉。坐在石阶上,看到暮色迷离的天空,淡淡的云朵。塔的檐角,总有一群夜鸟在盘旋。一圈又一圈。或许,这是使它们感觉安全的地方吧。看着这一切,总不觉慨叹自己在这片繁华里的坐标。一些故事也开始在脑海回旋。

 来古城西安的那天,病床上的母亲拍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笑着一直看我出门,但我清楚,那个被无限拉长的笑里蕴涵多少期许,多少鼓励。唯一没有读懂的,是她那一丝丝的遗憾。

 母亲周年祭日,我没有回家。那晚,我很难过。那晚,我第一次发现,一直标榜“好男儿从不流泪”的我,竟然也会心痛,竟然也会潸然泪下。那晚,我对着家的方向,给自己许了个愿。晚上梦到母亲,还是临行时的微微的笑……

 那些日子,没有了任何念想,像是一只荒草天涯远征的孤雁,连心也被尘风冰凉成了石头。我,走在了生命中最落寞的年华……

 时光一晃而过,四年的时间,对一个城市,从完全的陌生,到了有所熟悉。在这城中,历经的人与事,在记忆里沉潜,化成无形的牵挂。穿过岁月的轨道,在一幅旧的人物山水画里,大多会获得一些情深意重。很多心事,也便在这座城市里奔跑。

 我以为只要人淡如菊就可以了,没想到人文背景如此丰厚的古城也是十分的与时俱进。现实生活里,灵魂飘荡也仅仅是指望自己能过得像个人,可这注定了肯定是艰难的。我记起了一个众所周知的小故事说,未名的白居易带上作品初入长安,去拜见当时的某大家。后者一听笑着说“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呀!”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体面地生活下去,果然不易!

 当错位的时光带来了异样的生活,这不能说我对当下的现实熟视无睹,至少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每每要让现实中的.世俗变得更合乎情理,是缘于我自己抛弃了老一辈常说的一句话。老一辈人常常说“你要现实些!”但是最致命的是,为我的心灵提供安妥居所的要么是往昔,要么是未来的图景。

 有人说,城的沉默,是一种无情的冷漠,在一切都被快速洗刷,摧毁及重建的时代,那些曾经拥有过的,那些岁月深处的良善传统,清净心地,淳朴个性,厚道世风,以及,也许清贫但闲雅自足的生活,它们的渐行渐远,真是令人落寞难言。

 灯火阑珊,我每天都在奔波的人群里湮没。湮没的人群里,我是一个穷小子,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穷小子。但我,“每天都不知好歹,每天都热泪盈眶。”,我确信,这座城市,终会有我一片天空。

 翅膀给与鸟禽的是动力与力量,人的梦想,却比一对无形的翅膀强很多,它能给予人前行的动力和力量,给予人永不言弃的勇气,还能给予人对生活美好蓝图的憧憬与向往,能给予人……。有时候,现实是一把利刃,有的翅膀在痛苦中被无奈地斩断;有时候,现实只是束缚的网,有的翅膀,不愿就此折翼,冲破这束缚,努力前行。

 于我而言,我的动力源自爱的陪伴,源自爱的守望,源自对苦难深刻的理解。曾经想过,要不要平平淡淡,度过此生。但实在没找到一个“安于平淡”的合理借口,所以,我时常告诫自己:勇敢的行走,精彩的活着,让生命真实存在,才不会辜负生命中那些为我欢笑,为我期许,为我流泪的人。

 物质充斥尘世,因人要谋生活命。这一段时间,一直觉得艰难,因现实的境况与内心相悖,无法甘愿。这种姿态很尴尬,处于因外力影响而自己设定的压力之下,又无法彻底跳脱,矛盾而焦躁。但当我一个人仰望星空,我依然会看到或明或暗的类似希望的东西。于是我相信,这世间,一定有些东西,高于物质,超乎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