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本身就是文学体裁的一种.
它是含有讽喻或明显教训意义的故事.它的结构大多简短,具有故事情节.主人公可以是人,可以是动物,也可以是无生物.多用借喻手法,通过故事借此喻彼,借小喻大,使富有教训意义的主题或深刻的道理在简单的故事中体现出来.寓言的主旨在于通过虚构的故事,表现作家或人民关于某种生活现象、心理和行为的批评或教训.
寓言原是民间口头创作,后为文人作家所采用,发展成为文学创作中的一种体裁.中国春秋战国时代,寓言相当盛行.在先秦诸子百家的著作中,有不少寓言保存下来.如在《孟子》、《庄子》、《韩非子》以及《吕氏春秋》、《战国策》等书中,就运用了不少当时流行的寓言故事.如嘲笑主观揣测的《亡?》,讽喻拖延改正错误的《攘鸡》、讽刺急于求成、按主观办事的《宋人揠苗》,讥讽只管吹嘘,不能自圆其说的《矛盾》,以及只相信尺码,不相信自己的脚的《郑人买履》,还有《守株待兔》、《刻舟求剑》、《画蛇添足》、《鹬蚌相争》等都是中国古代优秀的寓言作品.它们经过先秦诸子的运用,突出了哲理性和对事理的说服力.其中有不少作品,在后世被传为警句、格言.
汉魏以后,在一些作家的创作中,也常常运用寓言讽刺现实,发挥战斗作用.如唐代柳宗元在他的散文中,用寓言形式进行创作,不仅使作品增加文学意味,而且由于他创造性的运用,还使寓言在文学史上取得一种独立的地位.他在著名的《三戒》中,以麋、驴、鼠三种动物的故事,讽刺那些恃宠而骄,盲目自大和得意忘形之徒,都达到十分深刻的效果.其中《黔之驴》所写的驴,“庞然大物”,猛虎初见之疑为神,继而大鸣,虎甚恐怖,后因扬蹄踢虎,虎知其技已穷,终被吃掉的寓言故事,对现实中徒有其表,虚张声势的社会现象,讽刺得入木三分,发人深思.中国近代作家用寓言形式进行创作,特别是儿童文学中,也很多见.这些作家寓言与民间寓言依然保持一定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