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恺《禅外阅世》 沈从文的《湘行散记》 余光中《听听那冷雨》,《北欧行》,《地图》,《记忆像铁轨一样长》 刘墉 毕淑敏 史铁生 我觉得这些不比周国平差 花丛中的“蟀”哥 没有一种昆虫敢与蟋蟀一起合奏一首秋风颂,这是真的,水陆两栖歌手,当今风靡一时的蛙王,在秋风到来之际,躲进了自己的客房,开始了一场漫长的睡梦之旅;夏天里的通俗歌手鸣蝉,经不起秋风的 *** 。在一棵光秃秃的乔木上,有嘶哑的歌喉,唱完了最后一曲,便离开了这个世界,平躺在冰冷的街道上,任凭小鸟侵食它仅留在这世间的尸体;夜莺也双宿双飞了,也许是家庭的缘故,由于水果生活中凭添了一个孩子,这两位百老汇上的夫妇,无奈的退出了当今的乐坛,成了模范丈夫和模范妻子。 秋天歌剧院里只剩下了一个独来独往的蟋蟀,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更没有寻找到真爱,大半生经历这相思之苦,只能在夜半黄昏中向月亮诉说着自己的情怀。没有青蛙的知名度,只能在青蛙沉睡之后,才敢踏着秋风而来,唱着婉转而又轻盈的哥,为这凄凉的秋,增添了不少的姿色;没有了鸣蝉的情感,才敢落在落木萧萧之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它不是情圣,但无时无刻都在唱着情歌,勾引着忙碌的蚂蚁,吸引着绿色的蚂蚱;更没有夜莺们甜蜜,饱受风寒的它更像是一个游弋于花丛的乞讨者,事业的美丽,使得它四处流浪。 又是一个冰冷的夜晚,蟋蟀独自坐在布满青苔的磐石上唱着月下的情歌,明亮的月光照在恬静,惊醒了湖面上停泊的游鱼,夜间的情侣萤火虫在幽静的深林里,荡来荡去,也许是拜托的喧闹气氛使得着一对小情侣不敢公开恋爱,只能在月亮的照耀下,说起了半空中的悄悄话,那躲在花丛中的蟋蟀只能偷偷地观看着漫天飞舞的情侣,它多么的羡慕他们有一个美满的家呀,只能在花丛中轻轻的低声吟唱,饱饱的喝了一口午夜的相思露,躺在花瓣搭建成的床上,望着晴朗的夜空,含着晶莹的泪水 树叶沙沙地响着,一阵风吹来,吹落了几片娇人的花瓣,吹醒了几只饥肠辘辘的幼雏,也吹散了几对在半空中飞舞的萤火虫。蟋蟀慢慢地从睡梦中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发现不远处的萤火虫,不时的仰望着天空,不禁发现那成双成对的萤火虫已经离开了那片晴朗的天空,只剩下不远处的那只萤火虫,在花丛中寂寞的哭泣。 乐观的蟋蟀总会用它那婉转的歌喉打动周围的一切,尽管阵阵的寒风凋零了脆弱的花瓣,还是泥土里的昆虫发出的扰民的警告,蟋蟀慢慢地从花丛中探出了透,渐渐地走向那只在夜色中独自哭泣的萤火虫,心情变的黯然,变的销魂,那停留在花丛中的萤火虫也拭干了脸上的泪水,认真地注视着向它走来的蟋蟀,顿时间消除了失恋的苦恼,心灵中紧掩着的窗扉,也为那多情的蟋蟀,打开了窗扉,也那只蟋蟀在月下诉说情怀。 原来那段强烈的风将那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吹散了,那脆弱的萤火虫怎能抵挡住秋风的魅力,簌簌地从天而降,成为了离情的人儿,曾经美好的回忆也黯淡下去,留恋的芳菲也缓缓地驶过爱情的港湾,在夜色寂静中,只有一只蟋蟀和一只萤火虫,在夜晚的月光下,回忆着曾经最美好的事情……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就像诗中写得那样,转眼间外面的景物都变得煞白,秋天里的火树都披上了崭新的银装,好像是要参加什么宴会吧,四下里是静悄悄的,没有再听到蟋蟀那嘹亮的歌喉,夜空下也没有那晶莹而又婀娜的身影。大雪覆盖着整个大地,那熟悉的芳草已经被那呼啸的北风,吹得折断了柔软的细腰,玫瑰花凋零的花瓣已经被泥土覆盖在厚厚的地层表面,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腐化自己那鲜艳的颜色。静静地走在这片雪白的空地上,对一个雪人,打一场雪仗,在残阳落山之时看看那美妙的日落,晚霞成为新的骄子统领于蔚蓝而又和谐的天空。 来到那熟悉的花丛,之间花丛中央有一片被雪花覆盖的叶子,叶子是秋天里枯黄的叶子,在岁月的流淌中已经变得发黑,叶子底下熟睡着秋天里的情侣,那只迷途的蟋蟀和那只迷路的萤火虫…… 林清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