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二十年代的中国,肥皂似乎还是个新鲜玩意儿,不然,中国的大文豪鲁迅先生不至于以它来为题,成就了一篇短小说。
在选择了六七样之后,价格两角四分一块的肥皂,四铭终于将它买了下来。在买肥皂的过程中,他遇到了不快,是被几个学生讥笑,回到家,他让自己的儿子学程查字典,一定要找到那“恶毒妇”的出处以及意思。对于学生要“自由,没有实学,只会胡闹”,四铭是极其反感的,甚至是憎恶的。他的余怒未消,和他的老婆四太太唠叨“他们还嚷什么‘新文化新文化,’‘化’到这样了,还不够?”“学生也没有道德,社会上也没有道德,再不想点法子来挽救,中国这才真个要亡了。”他儿子学程似乎终于找到了“恶毒夫咧,”但他对这意思不很明白,于是,四铭骂道:“胡说!瞒我,你们都是坏种!”到底谁是“坏种”呢?有这样的情节,可见一斑:
对讨饭母女的态度。四铭“我看了好半天,只见一个人给了一文小钱;其余的围了一大圈,倒反去打趣,还有两个光棍,竟肆无忌惮的说‘阿发,你不要看得这货色脏。你只要去买两块肥皂来,咯吱咯吱遍身洗一洗,好得很哩!’瞧,你想,这成什么话?”四太太问四铭给那讨饭母女钱了么?他回答:“我么?——没有。一两个钱,是不好意思拿出去的。她不是平常的讨饭,总得……”“她不等说完话,……黄昏只显得浓密……”。
对讨饭的母女几乎少有人施舍,即便是那以为自己有些学问的四铭,更是如此,嘴里骂着“坏种,”持着“亡国论”,面对讨饭的,却无动于衷。不过,尽管这样,四铭以及薇园、道统之类的人,对于什么“恭拟全国人民和词请贵大总统特赦明令专重圣经崇祀孟母以挽颓风而存国粹文。”却极度赞赏。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呢?他们是要征文,反动的真实嘴脸,这才暴露无遗,明火执仗地反对进步,反对科学,极力维护封建统治。
葵绿色肥皂的作用。肥皂,且是带有檀香味道的,可以用来洗涤。在鲁迅先生看来,只有用新的“肥皂”,才能洗去那旧中国的一切污垢。小说中有这样的话:“肥皂的泡沫就如大螃蟹嘴上的水泡一般,高高的堆在两个耳朵后,比起先前用皂葵时候的只有一层极薄的白沫来,那高低真有霄壤之别了。”可以了,有了这样的解释,对新式“肥皂”的真正作用就有了明确的交代。据说,对木材,国人很讲究的是檀香木,它的质的坚硬、结实,大约也是鲁迅先生喜欢它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