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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再识新朋友散文

此次孙犁散文奖的颁奖仪式,在孙犁先生的故乡安平县城举行。在前往安平的途中,好像是快到深州地界的时候,邓迪思给冯晓军老师递过来两本杂志,是《西部作家》(双月刊)2014年6期。我与冯老师在同一排坐着,顺便从他那里暂借一本看了看,这是我第一次读到该杂志。本期上刊载有冯老师的《鲁迅今年七十三》一文,还有王克楠老师的《墙》、刘亚荣老师的《二愣叔》、邓迪思的评论《在理想草原中盛开的萨日朗花》等,因是在车上,并且冬天的天短,傍晚的薄暮已渐渐升起,随便浏览几眼后,就把它还物归原主了。此后不久,冯老师问我的那句话至今让我还在汗颜。他说:高阁,您的大作都发哪了?我心说,我有什么大作哇!自己是才入路的。我只好把自己已发的几篇作品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算是给支吾过去了。

 等我们到达安平县城的时候,天早已落黑。我们被安排在了菩提园宾馆。在参加颁奖仪式的人员中,有的上午就到了。吃晚饭时,我们这些后来者看哪里有空位就去哪里坐,我们的这种随即落座方式,难免会出现鸠占鹊巢的情况。人家中午在哪个座位上坐的人,若是去得稍晚一会儿,只得另找空位去吃晚餐了,因为被我们这些个后来者给抢先了。

 当天晚上,与我在一起吃饭的,有上午到的黄圣风、张金凤、赵峰旻、陈忠、孔淑茵、梁陆涛、吴光辉等,还有与我一块到的刘亚荣。说来也巧了,从衡水回来时,我与黄圣风坐的不只是一趟车,而且,还在一个车厢,只隔一个铺间;并且,我与她在从各自家乡去衡水时,都犯了舍近求远的错。她是从家乡找朋友把她送到信阳,再坐车去衡水,而从她家乡阜阳就有直达衡水的客车;我是从郸城坐大巴到郑州,再去的衡水,而在我家所在地周口市发的就有路过衡水的客车。

 那天晚上。咋一看上去,觉得孔淑茵与孙青瑜有点相像,我还以为她就是孙青瑜的。孙青瑜,我也只是在她的博客上见过照片,好像是仅有一两次。刚一落座,我就问她:你是孙青瑜吗?她告诉我:她没来的,本来她的票都已买好,临时有事,又给退了。

 本来安排的是她与孙青瑜一块住,所以,对孙青瑜的事情她知道得也更多一些,或许,她们早就认识了。尽管她可能比孙青瑜要大一些,但是她们都算是已有些成就和名气的作家了,或许,此前曾碰过面。

 我这么急着去问她是不是孙青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我还是再问她了,在无话找话的:你姓孙?

 亚荣大姐,接上了:她姓孔,叫孔淑茵。

 原来,我把她的名字给记成了孙淑君。她是河北的。

 就餐期间,我趁孔老师不在意之际,偷偷地又瞄了她几眼,这回,她还真不像孙青瑜了。最起码,与照片上相比,孙青瑜的脸从上至下都比她的宽,尤其是在下巴这边,孔老师的更显得稍尖些;并且,孙青瑜更嫩发,脸盘也丰满些,而且更年轻。刚开始吃晚餐时,觉得吴光辉有点怪,只是一小块一小块地揪着馒头吃,而不吃菜。后来才知道,他这个南方人吃不习惯北方的菜,最怕吃辣椒,哪怕只是一点点,——即便是炒菜时用以炸锅底的辣椒味,他也降不了,更别说是把辣味当作是一种享受了。他只等着吃米饭,先一点点地揪着吃馒头多半只是为了堵着口水不外流。

 我与梁陆涛老师在一个房间住。晚饭后,我与梁老师正随便聊着,也正想着去找不去找齐善兵时,他倒是送上门来了。他也是河南的。他在郑州的,我们也是素昧平生。谈话间,从他那里得知,阿慧没来,也再次证实了孙青瑜没来。他已经去找过她们了。不过,他的话一时也有些让我疑惑起孔淑茵告诉我孙青瑜退票之话的准确性了,因为他告诉我,孙青瑜不在房间里。也或许是,他去敲门时,只是随便一问就了事了,人家一答也就算应付过了。

 二十来分钟过后,齐善兵回去休息,我没出去串门,即使是与高鸿老师住隔壁也没去打扰他。因为此后又来了两拨人,一拨是倪海宁和王志新老师,他们是给我们来报销车票的。尽管我的差旅费票据上有些瑕疵,从郸城坐到郑州这段的大巴当时没给我票,——我坐的是夜班不进站的车,车票不大好搞,但他们还是帮我给报了。第二拨,是邓迪思和王金石,来发名片,做宣传,也是组织稿源的。他们说,他哥俩办了一份杂志——《燕赵文学》,让我们多关照。其实,我们,尤其是像我这类还未出道的文坛上的陌生客更需要他们的关照,尽管后来我了解到,他们的这本杂志暂时还只是(河北)内刊,不过,魅力肯定还是不小的。

 在交换名片时,我这里又出现尴尬了——此时,我没有合适的身份,因为我的身份曾多次变化过,也多次不务正业过,现在都很怕找不到正业在哪了;可若要是把这些不务正业的事都掺搅在一起,暂时,我还不大乐意成为一个人所多知的“迷彩衣”,所以,我也就没有准备此行的名片。人家的名片交换到我这里时,就成了我的单方接受。在此次的安平之行期间,我所获得的名片,包括梁陆涛老师的名片,也包括高鸿老师的,甚至是陈忠老师、王宗仁老师等的,都是这样得来,甚至是去要来的。看来,真的需要赶快印制一匝名片,免得再次出现不劳而获,且,只礼尚而缺往来的不雅之相。说实话,这样的不劳而获,在此期间已是无法立马就制止了的。

 那晚,在邓迪思和王金石走后,梁老师给我说:我来时带了两套自己所著的书,想送给李晓虹老师看看,可送给她一套就够了,那一套就留给你看吧。

 一套三本书,都挺厚,***计一千六七百页,这是他多年来从事新闻和文学创作的精华,就这么轻易地让我白得了。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的,当时,我确实想给他一些工本费,可一直没说出口,也确实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的。我去时,除了在路上买的那本杂志,还有自己此次获奖作品(修改稿)的两份打印件及随身所用物件之外,没什么东西可以回赠,让我真是受之有愧。我的这两份打印稿,本来是想留一份给高鸿老师的,可到后来,我也没好意思给他,这才萍水相逢的,就去麻烦人家真是难为情的.,尽管在此后的两天我与高鸿老师交流,或是交谈的时间还真不算短,可还是想着等以后再找机会吧。

 那晚,在梁老师把那个包装打开,将其中的一套书递给我后,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他开始催促我休息时,我才把眼睛从他给我的宝贝书中抬起。当然,在我的眼睛专心致志地停留那书上的时候,我的嘴也没少给出中肯,且也发自内心的想法和看法。我的这种用心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对陆老师创作成果的认可和欣赏吧。梁老师之所以这么急着把他的宝贝书给我,不只是想让我早点拜读上他的大作,还因为他准备在颁奖仪式举行完的午饭后,就去衡水市区那边会朋友,下午的参观拜访活动他就不去了。早已约好了,人家于中午来安平县城接他,中午他就不回下榻的宾馆了。

 第二天上午在开完孙犁文学研讨会后,来参会的石玉录老师找到我说:高阁,我也是河南的,咱们是老乡。听他这么说,刚开始,我很觉得奇怪:在获奖名单上,他的地址可是上海的呀。他已去上海多年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阵子鼓励公职人员下海经商时,他就办了个停薪留职,此后便风风火火地在上海干起来,也在那里落住了脚。他的小孩,都在那边工作,他也快退休了。现在想起来,他那时想得真开,电视台的好职位就放弃了。在上海,他现在混得很不错,活几乎都不用干了,仅是靠吃4套房的房租,就能宽宽绰绰地顾着一大家了。

 陈忠老师是个大块头,身材既高大还魁梧,相对于我等紧身个来说,差不多可以说像个小铁塔了,若是肤色再黑一点的话。颁奖仪式结束时,我与他等在礼堂门口闲扯时,他说了一件让我们都觉得先是很令人激动,尔后又很使人大跌眼镜,可又无可奈何的事。一次,一家企业的老板邀请他为该企业写一首诗。他一周就交了差,——这首诗不算很长,让他拿到了一万五千钱的报酬。按说这已经挺不错,也算是美差事了。不过,等人家把这首诗拿给王刚,让王刚一朗诵,才不几分钟时间,就是三十多万的报酬。他花了一周,才一万五;王钢的不到十分钟,就得了三十多万,这公平吗?可人家的老板就是这么心甘情愿,他喜欢王刚呀。若是换个人去朗诵,哪怕是比王刚朗诵得再好一些,他也不会给人家这么多的,能有这一半,甚至是能有三分之一多,那就是烧高香了。是啊,这是一个愿给,另一个也不去拒绝的事,谁想说啥,也是没用的。

 第二天下午去参观时,一路上我们又更熟识了一个葛少爷。他说,他与电影明星葛优是同一个大家族的本家,关系还很近。葛优是葛大爷,很年轻的他肯定是小葛,大家也就把他称为是葛少爷了。这个少爷还真了不得,不是因为他是替一个脱不开身的朋友去领奖,也不只是因为他是老葛的本家,主要是因为这个年轻小子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似乎都很内行的,以至于让几个“老道场的”(年多见识广)都悄悄地说过:若真是如他在侃江湖似的说的那样,这小子真是有本事,——他会的,可是全把式啊;将来,肯定是要了不得的。

 此次来参加颁奖仪式的获奖人员有三十多个,大都接触过,不再一一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