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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场散文

离路口不远,便到了虹桥市场,一个仿古的门楼,楼道里,陈列着繁多的水果。青瓜绿果红樱桃,五色杂陈,灿然地安放在竹编的笼框里,向行人炫耀着娇嫩的面容,跃跃欲试期待进入你的的怀抱。

 进了大门,左右两行,一间间小小的铺子,一个挨一个地伸向市场深处。铺面都不大,多是一些小吃店。有卖油茶煎饼的,有卖油条豆浆豆腐脑的,小笼包、肉夹馍、拉条子、刀削面、兰州拉面、荞面饸饹、凉皮、盒饭……一色儿家常饭食。店面也不事装修,简简单单地放几张便宜的桌椅,一间铺面,既是饭堂又是操作间,食客就亲眼看着一碗碗饭拾掇好端上来。

 这样的饭铺,吃饭的一色寻常百姓,尤其很多外来打工的民工,下工后回到群居处,脱下一身沾满水泥的服装,便靸着拖鞋,缓缓踱进熟悉的小店,老板娘自然是熟识的,平静得如同自家人回来一般,坦然一笑,待客人坐定,便送上一碗热热的面汤先润润喉。然后一人一大碗拉条子,有的人也顺便要一瓶啤酒,几个人围在桌边,吃着面条,喝着啤酒,说说笑笑的。也有人带来一包猪蹄,你一根,我一根,啃得满嘴油光,然后举起啤酒瓶,咕嘟嘟猛灌几口,真是好不爽快。

 市场内也有一些卖服装的店铺,容纳一屋斑斓的色彩,让市场多了一份亮色,一家家,或者童装、或者女装、各有特色,其流行色彩并不输于黄金地段那些高档服饰。只是价格要低得多了吧。反正针对的都是市井众生,买的卖的,都心平气静。

 夹在两边店铺中间的,是一个个菜摊,青菜西红柿白豆腐,在一个个遮阳伞下,一字排开去了。再走进去,才发现,还有一些粮油店,加工香油、面条、修补衣裤、鞋子的'小铺面。总之,只要是日常生活里的事情,在这个市场里,基本都能解决了。

 逛完市场,返回楼道,才注意到楼道里竖着的,还有一块招牌,提示楼上有旅社。顺着招牌旁边一个小门进去,沿着昏暗的楼梯,一直走到四楼。才到了旅社,是一个个经过简单装修的三四平米的小屋,里头一张床,一桌,一电视,一瓶开水。想洗涮了,就去露台上的水龙头下,放一些凉水,擦洗毕了,直直往床上一躺,床上铺着的是家常的格子布床单,白布被子,简单却干净。躺上去,便如回到家里一样安然随便,也不用关门,反正这里住宿的,都是一些乡下来的人,于是,刚刚躺下鼾声便如雷响起。

 睡醒了,楼下的街市也醒了。站在露台上,看得见,一个个卖早餐的小贩纷至沓来,市场里有了氤氲的蒸汽,随风吹送着一股股油茶、煎饼、油条、胡辣汤等混合的味道,那种市井里的烟火气息,让人感觉安静,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