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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书悦读:琦君《青灯有味似儿时》

“ 看琦君的文章就好像翻阅一本旧相薄,一张张泛了黄的照片都承载着如许深厚的记忆与怀念,时间是这个世纪的前半段,地点是作者魂牵梦萦的江南 ”——白先勇

作者简介:

琦君(1917-2006),台湾女作家,散文家。真名潘希真,出生于浙江温州市瓯海区瞿溪乡一个旧式家庭,14岁就读教会中学。曾任台湾中国文化学院、**大学中文系教授。有散文集、小说集及儿童文学作品40余本,主要著作有《永是有情人》《水是故乡甜》《万水千山师友情》《三更有梦书当枕》《桂花雨》《细雨灯花落》《读书与生活》《母亲的金手表》。

琦君不算是一个大美人,但是多读书,气质里透出来的坚定和自信,散发的气场不是一些高贵的化妆品比拟的了。

正题来了,回归书本。

这本书是琦君的小文章合集,多有《读者文摘》小篇章的韵味。年轻的回忆,故乡的缅怀,老来对于亲友的珍惜,恩师的悼念,读书的小心得,细致入微到身上的小毛病都能以温暖之情诉诸笔端,欣欣然跃于纸上。

印象最为深刻的乃是对于小时物品如玳瑁发夹,小时吃大菜,还有书房的描绘。

“玳瑁发夹”

玳瑁发夹是那时候上海带回来的舶来品,不亚于我们现在从国外带回来的物品。总是物以稀为贵,引发同龄人诸多好奇与惊叹。然而,那时的女中,不允许学生做发型,戴黑色以外的发夹。想来现在的中学,也差距不大,女生并不被允许留长发、染烫头发;对于饰品就相对宽松,并没有特殊的要求。

文章中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严格的校长和温柔的教导主任,他们的方向要求是一致的,但是处事方法却完全两样。校长的强硬不问理由的要求,有时候会迎来怨恨和顶撞,学生们不乐意了,就跑去找教导主任,而笑咪咪的教导主任,总能一番说辞之后,学生们就觉得要求是合理的,可以接受的。

窃以为,推小及大,学校里也好,家庭也罢,甚至是大到公司,都需要一个人扮黑脸,一人扮红脸,在严厉和宽容中惯行必须的规则。

一致的服装,发型,其实回头来看看,反而要怀念和感激这样的时光。会让我们明白那才是学生独有的时光。那时候的我们,看起来更像兄弟姐妹,烦恼的也只是学习和生活的小小问题,不足以过夜忧愁。

“吃大菜”

大菜,作者琦君出生在大户人家,大菜原来的意思是出去吃好吃的。对于本来就不缺吃穿的她们家,大菜是吃家里没有的西餐。但是,西餐对于礼仪的要求比较高,不仅着装要恰当,餐具要合集使用,吃饭也不能喧哗,对于还是孩童的琦君而已,就太难受了,因为各种各样的规矩,总是吃不饱。所以,她并不爱去。在学校里,和同学们偷偷把被老师训斥叫成吃大菜。想来也颇有趣。

记得小时候也会偷偷和要好的朋友同学,说些只有我们才懂的暗语和代称,初中的时候还因为这闹出笑话。前桌两个要好的小男生第一节下课说,走,我请你。我正纳闷去小卖部不叫我?然后他俩就撒欢跑出去了。第二节下课的时候,就互换过来,另一个要请,我拦住他们,干嘛不请我。他俩听到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要去男厕一起啊!就是不懂男生之间的暗号,把我尴尬的。

“自己的书房”

每次望着自己满地的书,心里就一遍遍默念,以后的家里,一定要有一间书房,那里有阵阵花香,那里会洒进阳光,那儿可以看到窗外绿油油的草地,那儿连微风也愿意逗留,那里会躲进皎洁的月光,那儿是我的一遍天地。图书馆和游乐场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地方。以书为伴,为友,它不论断,却一直包容,一直给予养分。游乐场是小孩的最爱,而这里,天真也自然不必隐藏,在大声放肆的惊叫中回归最本真的一面。记得曾经有位情感大师说过一句话:

“如果她涉世未深,就带她看遍世间繁华

如果她历经沧桑,就带她坐上十次木马”

我想看遍世间繁华,也喜欢坐十次木马。而工作生活所限制,无法时时在路上,图书就成了最爱。而一处满心欢喜的读书处,又是难得。独居有独居的好处,自然享受不被打扰的日子,然而毕竟休息处与读书处大不相同,何况不是自己的房子,不敢动手装扮。求学期间,太多的图书就在搬迁过程中,卖掉、寄放或是借出而消失不见。每每想起阅过的好书不知何处去,心里不甚痛惜。于是乎,又想着要一间书屋了。

自然,并不是有书屋方可读书,只是私心想给书安个家。一遍遍得去照料它们,一次次地增加家人,这,也许就是以后能给孩子的最好礼物。如琦君文中所言:“ 亭子小如斗,我心宽似天 ”。不求如何富丽堂皇,只愿一片舒适的小天地,徜徉于书香中。

文中还有好文良多,对于故乡的眷恋,也是让人感动。

看到一张照片,感触颇深。照片上琦君拿着一片叶子,写了一句话:像树木花草一样,谁能没有一个根呢?我若能忘掉故乡,忘掉亲人好友,忘掉童年,我宁愿搁下笔,此生永不在写。

剪不断的故乡情

理还乱的亲友思

以情体察世界

用爱叙写人生

故乡,它永远在我心里,不管我去哪里。

童年,它已然逝去,依旧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