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雨下的很踌躇,有些漫不经心,却不依不饶的浸润着大地。
那些被寒霜打蔫的树叶、蒿草、翻浆的泥土都蒙上细密的水珠,
松柏却璀璨起来、被沐浴的针叶、朦胧中清透。
只有笔直的树干、赭色着它的沧桑,鱼鳞一样的肌肤、湿漉漉的。
几只麻雀在啄食着空洞的松塔,山涧和小路泥滑起来,
柿树上没有了橘黄的叶子,纵横交错的枝杈上结满鸡蛋大的柿子,
经过初冬、昼夜温差和寒霜磨砺,饱满中越来越清透;
圆圆的腹部如一个个将分娩的妊妇、可以看到胎儿在羊水中,
在冬雨的刺激下游移萌动。流觞一样的恣意、蕴涵着凄迷,
落花一样的冬雨、冷漠中不失缠绵或许是对于秋天的怀念和承载。
一些精神需要冷静和凛冽的验证,一些气息需要凝固封存;
那些坚果包裹的籽粒、需要严冬和雨的犀利才能在春天里苏醒发芽。
我看见一些候鸟,从俄罗斯草原或西伯利亚草原,
衔着雪松和橡树的籽粒,这些原本在寒冷极地的物种却在世界各地生存,
而冬雨的魅力,如一簇簇雨帘和冰挂悬着,在太阳出来时
悄悄地潜入地下储存着。在冬季任风肆忌的吹、空气浮躁着、
一切都凋零和睡眠,掉落的枝条没有了绿叶、只有蕴藏的冬雨
始终不渝输送着植物的血液,你看苍毅的雪松依旧伸着铁臂、
峥嵘中不失风范雨;那些腊梅和藓苔只是陪景;
在初冬瞬息、楚楚风情。今天我能看到的冬雨、明天可能是
飞舞的鹅毛大雪或浓雾一样的阴霾,虽然冷漠和黏稠
却不失水的清晰柔情,冬雨在太阳出来时、雨默默地停了,
给山野一片清净、湛蓝的天、云也清透美丽 楚楚动人。
当最后一句写完、雨奇迹般的停了、太阳出来了,
这将预示着一个朗朗的冬季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