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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城散文

“游之日,风日清和,湖平于熨”翻译:我们出游的这一天,风和日丽,湖面像被熨烫过一样平坦。出自袁中道《游岳阳楼记》,写的是现实的、引人泪下的洞庭湖。

原文节选:

游之日,风日清和,湖平于熨,时有小舫往来,如蝇头细字,着鹅溪练上。取酒***酌,意致闲淡,亭午风渐劲,湖水汩汩有声。千帆结阵而来,亦甚雄快。日暮,炮车云生,猛风大起,湖浪奔腾,雪山汹涌,震撼城郭。予始四望惨淡,投箸而起,愀然以悲,泫然不能自已也。昔滕子京以庆帅左迁此地,郁郁不得志,增城楼为岳阳楼。既成,宾僚请大合乐落之,子京曰:“直须凭栏大哭一番乃快!”范公“先忧后乐”之语,盖亦有为而发。夫定州之役,子京增堞籍兵,慰死犒生,边垂以安,而文法吏以耗国议其后。朝廷用人如此,诚不能无慨于心。第以束发登朝,入为名谏议,出为名将帅,已稍稍展布其才;而又有范公为知已,不久报政最矣,有何可哭?至若予者,为毛锥子所窘,一往四十余年,不得备国家一亭一障之用。玄鬓已皤,壮心日灰。近来又遭知己骨肉之变,寒雁一影,飘零天末,是则真可哭也,真可哭也!

袁中道在散文创作上放任个性的追求,从他的地位,从他所处的社会环境来看,都是有点不怕骇世惊俗的勇气的。但是,猛风四起,湖浪奔腾,是大自然现象,而且又是和水波很贴近的情况下,不像杜甫、范仲淹,以登高远眺的姿态来引发感觉,而是为自然现象而哭,把这贸然地与为个人政治遭遇而哭,这样联系起来,是不是有点生硬,是值得考虑的;用这样生硬的联想,来表现自己敢哭敢笑,是不是有足够的真诚,更是值得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