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命运,要吗自己做主,如红儿,一开始哭哭闹闹,三天两头的不如意。苦苦支撑,总算熬出来自己的一角晴空。
要么被男人改变,如许多嫁了好老公的女人。
或者走中间道路。被男人改变时,也改变了男人。如朵儿。朵儿最能遇贵人。一路的贵人做了她的梯子,她拾阶而上,到了别人要仰望的高度。
朵儿是个鬼灵精怪,除了书读得不好。班主任陈老师说了:“你能考上个中专,我就不姓陈了。”可是后来朵儿考上了大学,后来比陈老师厉害多了。这是后话。在我毕业后很多年发生的事。
朵儿把我拉去,和她一人缝纫了一条白色的裤子,两人张扬地穿着,朵儿穿得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可我却嫌弃这裤子,穿个半天就脏了,而且大姨妈不定什么时候来,穿白色的裤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人了。所以穿了不多的几次,就压在箱底了。
朵儿再叫我去缝制大脚裤,我就不愿意了,我得骑自行车,大脚裤我穿着可不方便了。朵儿,自己去缝了,大裤脚足足两个裤管那么大,走起来像踩着风似的,飘飘然的。
朵儿凭空能认识很多人。不知什么时候,就认识了一个会说日语的技术员,然后就学日语了。又拉了我去,我去了,却是真真正正学的,可惜只学得了几个平假名和片假名,就停了。朵儿不去,我自然是不会去了。
那时,整天和朵儿混,成绩是不要不要的,后来只好换班,换了班级之后,和朵儿渐渐地疏远了,开始沉静下来读书,安心读,倒也读得不太坏,第二年考了大专,离开了家。朵儿还在读,家里的人非要她读书不可,她不笨,只是心思不在读书上。第四年,可能真的开窍了,朵儿考了和我同一个学校,她读本科,我却早就毕业了。说起来朵儿是我师妹了。
后来我离开了家乡,很少回家。朵儿多半也不在家乡,不然怎么一次都没遇上呢。
初中的时候,和朵儿两个躲在后操场,一人拿着一个本儿,背诵唐诗宋词,政治历史。背着背着,就开小差了,有时是发着呆,有时就聊着各自的理想。那大把的年华,揣在怀里,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感觉,可真美啊。那时候,真没想到以后会十几二十年,不能相见。
可是真是奇怪,这么好的闺蜜,竟然怎么就联系不上呢。是什么阻隔了我们呢?
朋友是那种远离了就相忘的吗?或者是那种虽然不联系却牵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