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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成章 简介

刘成章,1937年出生,1961年毕业于陕西师大中文系。他在中学时代就开始了 安塞腰鼓 刘成章

文学创作,高中写诗,而后转写词,最后写了戏剧,然后再写的散文。八十年代是他创作的一个高峰。一级作家,他的第一篇散文《转九曲》获得了散文优秀作品一等奖。散文集《羊想云彩》获首届鲁迅文学奖,《安塞腰鼓》获鲁迅文学奖,被选入《中国当代散文精华》。现已入选人教版七年级下册语文书第四单元第十七课和苏教版六年级上册语文书第三单元第十四课。 八十年代的散文侧重于"自我"经验的"自由"书写。从对社会主题的呼应转向对个人情绪、心境的表达,语言和方式追求作家的"个性"。简而言之就是注重"自我表现",着力表现现代人复杂的内心世界,这些作品被称作"新散文"或"朦胧散文"。 作品《安塞腰鼓》被选入苏教版小学语文第十一册作为第14课课文。 现已收入鲁教版初中语文七年级上册第2课的课文,收入人教版初中语文七年级下册第17课 收入冀教版义务教育课程标准教材语文(六年级 上册)配套教材14课。 该文章选自1986年10月3日《人民日报》 写出了安塞腰鼓宏伟的气势,铿锵的节奏,带给我们力量的奔腾。

主要作品

《黄土情》《刘成章散文选》《纤丽的阳光》《刘成章散文集》《读碑》《羊想云彩》《走进纽约》<安塞腰鼓>等。获奖情况

《转九曲》获首届《散文》评奖一等奖, 《高跟鞋,响过绥德街头》获首届《散文选刊》评奖优秀作品奖, 《山峁》获《人民日报》燕舞散文征文二等奖, 《朱脂赋》获《光明日报》***和国在我心中散文征文优秀作品奖, 《奇崛的一群》获《中国作家》力象杯优秀散文奖, 《穷山恶石间的生命》获韩愈杯散文大赛二等奖, 散文集《羊想云彩》获首届鲁迅文学奖, 《刘成章散文集》获陕西省双五文学奖特别奖等。 现已收入鲁教版初中语文七年级上册第2课的课文,2009年是苏教版六年级上册14课收入冀教版义务教育课程标准教材语文(六年级 上册)配套教材29课。 《安塞腰鼓》现已收入语文人教版七年级下册2课、苏教版语文六年级上册14课和冀教版语文六年级上册29课 《走近纽约》现已收入语文人教版八年级上册第4课

编辑本段人物生平

成就

刘成章,中***党员。1937年生于祖籍延安市。1961年毕业于陕西师大中文系。曾任该系助教、延安歌舞剧团编剧、《文学家》主编,陕西人民出版社文艺部副主任、陕西省出版总社副社长。现任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常务理事,一级作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读初中时(1954年)开始发表作品。写过诗歌,写过歌词和剧本,歌词曾产生过一定的影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主要以散文创作活跃于文坛,出版过七种散文集子,其中《羊想云彩》获首届鲁迅文学奖。五篇散文选入中学语文课本。 7篇散文作品入选14种版本的大中专院校和中学语文课本。 他的散文多以黄土高原为题材。

文学情怀

刘成章“出道”很早:还在上高一时,他的一束新诗(***九首)就被选入了省青年作者的“诗选”之中——就这样,他戴着“诗人”的桂冠而初涉文坛。以后他又由“诗人”变为“词人”,迷上了歌词写作;再后来他成了专业剧作者。他转向写“散文”乃是“新时期”以后的事,都到了1982年(此时他已满45岁),正所谓“人到中年”了,他却开始“中年变法”:从此“专写散文”了!他这种自“诗”起步,而“歌词”,而“戏剧”,最后落脚于“散文”的创作轨迹,铸就和成全了他。他后来曾说:一个人的“突出才华”到底在哪儿?常常连自己都认识不清。没法子,只好多“尝试”几种艺术形式(尝试的过程就是认识和发现的过程),才能最后摸清自己艺术“细胞”之所在。他在“尝试”了上述多种艺术形式之后说:“看来,我更适宜于搞散文创作。”“不过,我从前写诗、写歌词、写剧本的功夫,也没有白费,它们在散文中全都派上了用场。”这话是真的。他后写的“散文”的确是从他原先的诗、词、戏的精神沃野上茂腾腾地“再生”起来的——不是外在表象的“照搬”,而是内在神髓的“化用”。它给他所写的“散文”带来了一股生机和新意!

风情——神韵散文

他写得最多、最好的一类散文是所谓“风情——神韵散文”。最早发表的《转九曲》,虽鼓舞、激励过他,使其跨出了“中年变法”的关键一步;但回头去看它不无遗憾:这不仅指其中一些“人物”(如叶叶、大背头、巧媳妇等)有“编织”痕迹,似有意为之;而且篇末点睛处还让人读出了“杨朔味儿”,落入窠臼,说明它在艺术上还未能全然自立。照我自忖:他在1985年(被文艺界称为“观念年”)大开悟性,艺术感觉陡然开窍,《老黄风记》《高跟鞋,响过绥德街头》等已颇见精彩。你瞧《老黄风记》,写得多棒!它还在山那边呢(少说也有十来里吧),还没刮过来,可它的“威势”却已让人感到了。它一来,你再瞅吧:“大片大片的庄稼,倒伏于地。飞鸟撞死在山岩上。鸡飞狗跳墙。”天呢?成吨成吨的土和沙,扬得四处都是。天空登时晦暗起来,太阳“变得就像泡在浑黄河水里的一只破盆儿”。人呢?“像被一只巨手搡着,站不住,走不稳,身不由己,五脏六腑都被摇乱,像鸡蛋乱了黄儿。”陕北刮的这“老黄风”——又叫“黑小子风”“儿马风”“叫驴风”——这特有的“雄性之风”,真让“章娃”这支笔给写“绝”了!写“风”当然也是为了写“人”,写人的“精神”。当老黄风肆虐横行、狂奔乱跑、不可一世时,你再看那些汉子、婆姨们,他们却是那么镇定自若、处变不惊、谈笑风生!这才是内外相符、表里相映的真正的“陕北魂魄”!看罢此文当知:陕北这方宝地,其“自然环境”是雄浑刚健、野性大气的;其“人文精神”更是乐观幽默、豪气勃发的。此文的结尾:“它不像沤烂了的红袖章吗?”真可谓“神来之笔”矣!《高跟鞋,响过绥德街头》,写最古老的陕北小城,在而今却现出最现代的一道靓丽风景。写“地域风情”而能点染出“时代特色”,此文可谓著例。这之后,1986年的《安塞腰鼓》使他此类散文又跃上一个新高度。《安塞腰鼓》的气魄是震撼人的。如果说贾平凹的《秦腔》是他从“秦腔”里发现并写出了秦人的精神“表征”的话,那么刘成章的《安塞腰鼓》即是他从“安塞腰鼓”的舞姿和鼓声中发现并攫出了陕北人的元气和神魂!《安塞腰鼓》是一曲陕北人生命、活力的火烈颂歌,是一首黄土高原沉实、厚重内蕴的诗性礼赞。这之后,他在1988年所写的《山峁》一文把这种诗性笔墨又推进一步——它简直就是一首意韵优美的散文诗。《山峁》在颂赞陕北地貌、风情的同时,把山川和人物,传说和现实有机地统一并结合了起来。读罢《山峁》掩卷而思,恍然有悟:原来山峁的高大奇伟,恰在于它是一颗质朴而高贵的灵魂所幻化!1994年他又写出了堪称此类散文压卷之作的《扛椽树》,使这种“风情——神韵散文”在当代散文史上领异标新、大放光芒。这篇作品的气魄之大、境界之高,依我的陋见确系前无古人!“扛椽树”,实为一种陕北柳。但柳而不媚,蓬勃向上,每根枝条皆可做椽,每棵树可砍六七十根,“生了砍,砍了生,往复无穷”。如果把它一生的奉献累加起来,每棵树都是一片森林!显然,这是瘠薄土地上的悲壮的奉献!刘成章发现了“扛椽树”,同时也就发现了自己。他写这柳孤寂地等待了千万年,“太平洋水深万丈,不及此柳等我情!”及至相见,作者以大泼墨、大写意的笔法,自由挥洒,淋漓酣畅,尽情尽兴。《扛椽树》的精神解放度、心灵自由度、文笔洒脱度都是一流的。 “陕北生来陕北长,因为你魂牵这地方”——就“写陕北”来说,怕谁也写不过刘成章了。他写陕北,追求“土”(即民族化和地方色彩):有诗意的土,有灵性的土,向“信天游”靠拢。这就攫住了陕北的“魂”,也显出了他散文的“精气神儿”!不仅《老黄风记》《安塞腰鼓》《山峁》和《扛椽树》等是真正的“艺术散文”,令人读之难忘;即或像《米脂赋》《陕北剪纸》《望秦俑》和《黄土写意》等随心走笔的短章散作,在艺术上亦可聊备一格。我想,只此陕北“风情——神韵散文”的大获成功,“章娃”即可无悔无怨矣!

抒情散文

他还写有一些袒露自我的抒情散文。不过,这类作品数量并不算多,影响也不如上述那类作品大。其中《老虎鞋》写得最早,是写自己刚刚出生在过“满月”时第一次穿上“老虎鞋”的故事。叙述“主体”当时是那样地小,故事纯系后来“听说”且在“转述”时费尽心力,但读起来仍感到虚而不实;“同妈妈”(刘志丹的夫人同桂荣)的特意突出,对“我”的主体地位也是一种削弱。比较起来继后的《压轿》就好得多了:它写的是“我”六七岁时的一段旧事——因跟着改嫁的母亲到了新家而失去了作为男孩“压轿”的权利。在情绪遭压抑、心灵受伤害的痛苦关口,一个比“我”大十岁名叫秦娟的姑娘许下愿来:她结婚时保证请“我”去压轿。其后果然如约,救治了“我”的一桩心病。《压轿》在“文体”上无可挑剔——还可以包括《老虎鞋》《我们像珠珠蛋蛋的时候》等,它们都带有某种“自传性”和“儿童性”(适宜儿童、少年阅读),我看这些记写“童年旧事”的篇什不妨以“自传散文”视之。再拓宽一点说,我觉得《三只雏鸟》似亦可算在里面:它写他的三个孩子,是“俯视”,骨肉亲情,尽在其中。再拓宽点说,《在古老的土地上》似亦可包容在内。它是写“我”和“母亲”生死相依、密不可分的关系的,用“仰视”,实乃一篇动情的“母亲颂”!上述这些散文,再算上《草色呐喊连绵的鲜碧》《我似云雾山峰》《火葫芦》《洗衣的感觉》《域外亲情》等,在表现深层而真实的“自我”方面——从艺术上看,实在是并不那么“到位”的。他倒是有一些很深刻的认识,如他曾说:(写散文应)“勿忘我”;“哪章得‘我’哪章新”!从写出独属于“我”的东西(比如那些陕北“风情——神韵散文”)这一点说,他是做到了;从强化“自我”意识、表现“主体”深层人性这一点说,他却又做得并不很够。这有些奇怪。这是为什么呢?我想怕有两点:一是其思想深处恐存有“大我”和“小我”的矛盾(像他这样受“十七年”教育出来的人大多如此),其往往对“小我”取回避、淡化态度;二是他自己的身世、经历及其心理都较复杂,有一些还颇为“难说”。其实,这都不是问题。如能以“说真话”“写真相”的勇气捅开那层窗户纸的话,他那独特的“自我”心灵反而更能深刻地映照这时代的现实生活,它反倒可能是卓尔不群的。天赐良机,莫失莫弃!

其他散文

他当然也还有一些别的散文,有的还很精彩,如《记小猫》《野物启示》《壶口瀑布》《去看好婆姨》等,这里就无须多说了。 曾写有名的《安塞腰鼓》。

编辑本段《安塞腰鼓》原文

一群茂腾腾的后生。 他们的身后是一片高粱地。他们朴实得就像那片高粱。 咝溜溜的南风吹动了高粱叶子,也吹动了他们的衣裳。 他们的神情沉稳而安静。紧贴在他们身体一侧的腰鼓,呆呆的,似乎从来不曾响过。 但是: 看!—— 一捶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斜背腰鼓的后生,如百十块被强震不断击起的石头,狂舞在你的面前。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黄土高原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 这腰鼓,使冰冷的空气立即变得燥热了,使恬静的阳光立即变得飞溅了,使困倦的世界立即变得亢奋了。 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使人想起: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 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而后最终永远明晰了的大彻大悟! 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 好一个安塞腰鼓! 百十个腰鼓发出的沉重响声,碰撞在四野长着酸枣树的山崖上,山崖蓦然变成牛皮鼓面了,只听见隆隆,隆隆,隆隆。 百十个腰鼓发出的沉重响声,碰撞在遗落了一切冗杂的观众的心上,观众的心也蓦然变成牛皮鼓面了,也是隆隆,隆隆,隆隆。 隆隆隆隆的豪壮的抒情,隆隆隆隆的严峻的思索,隆隆隆隆的犁尖翻起的杂着草根的土浪,隆隆隆隆的阵痛的发生和排解…… 好一个安塞腰鼓! 后生们的胳膊、腿、全身,有力地搏击着,急速地搏击着,大起大落地搏击着。它震撼着你,烧灼着你,威逼着你。它使你从来没有如此鲜明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活跃和强盛。它使你惊异于那农民衣着包裹着的躯体,那消化红豆角老南瓜的躯体,居然可以释放出那么奇伟磅礴的能量! 黄土高原啊,你生养了这些元气淋漓的后生;也只有你,才能承受如此惊心动魄的捶击! 多水的江南是易碎的玻璃,在那儿,打不得这样的腰鼓。 除了黄土高原,哪里再有这么厚这么厚的土层啊! 好一个黄土高原!好一个安塞腰鼓! 每一个舞姿都充满了力量。每一个舞姿都呼呼作响。每一个舞姿都是光和影的匆匆变幻。每一个舞姿都使人战栗在浓烈的艺术享受中,使人叹为观止。 好一个痛快了河山、蓬勃了想象力的安塞腰鼓! 愈捶愈烈!形体成了沉重而又纷飞的思绪! 愈捶愈烈!思绪中不存任何隐密! 愈捶愈烈!痛苦和欢乐,生活和梦幻,摆脱和追求,都在这舞姿和鼓点中,交织!旋转!凝聚!奔突!辐射!翻飞!升华!人,成了茫茫一片;声,成了茫茫一片…… 当它戛然而止的时候,世界出奇的寂静,以致使人感到对它十分陌生了。 简直像来到另一个星球。 耳畔是一声渺远的鸡啼。 ——选自1986年10月3日《人民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