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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通感的名句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朱自清《荷塘月色》)

宋祁《玉楼春》名句:“红杏枝头春意闹。”

李义山《杂篡-意想》早指出:“冬日着碧衣似寒,夏月见红似热”。

下面还有很多:

通感就是把不同感官的感觉沟通起来,借联想引起感觉转移,“以感觉写感觉”。通感技巧的运用,能突破语言的局限,丰富表情达意的审美情趣,收到增强文采的艺术效果。

举例子来说吧:欣赏建筑的重复与变化的样式会联想到音乐的重复与变化的节奏;闻到酸的东西会联想到尖锐的物体;听到飘渺轻柔的音乐会联想到薄薄的半透明的纱子;又比如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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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典型的例子: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朱自清《荷塘月色》)

清香乃是嗅觉,歌声乃是听觉,作者将两种感觉互通,即为通感。

详细解释如下:

人的认识活动,一般是从感觉、知觉、到表象,进而形成概念、判断和推理。

人的各种不同的感官,只能对事物某些特定的属性加以认识,因此在人们从感觉、知觉到表象的过程中,实际上也是各种感觉器官相通的过程。人类艺术活动的“通感”实际上就是人们的认识活动的一种艺术表现形式。

审美是人类特有的活动。通感,就是在人们的审美活动中使各种审美感官,如人的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多种感觉互相沟通,互相转化。钱钟书先生说过,“在日常经验里,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往往可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舌、鼻、身各个官能的领域,可以不分界线……”。可见,通感广泛的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感受之中,就象你看着满园的春色,会哼起“春之歌”一样。现实生活的文字的印记也不可避免地打下了“通感”的印记。例如,“摇曳的音调”、“表情冷漠”、“一弯寒月”等词语中,视觉、听觉、触觉构成了通感。人们常用“甜美”形容歌声,“甜”本属于味觉印象,“美”属于视觉印象,“歌声”则属于听觉感受。人的五种感官,“通”得最普遍的,是视觉与听觉。运用通感,可突破人的思维定势,深化艺术。通感哲学基础就是自然界普遍相通的原则,客观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感同样也可以用声音和色彩等等手段去表达人类的感情,它成为了写作实践中一种重要的艺术表现手段。在现代文学作品中,通感的使用,可以使读者各种感官***同参与对审美对象的感悟,克服审美对象知觉感官的局限,从而使文章产生的美感更加丰富和强烈。

钱钟书的文艺论著《通感》

中国诗文有一种描写手法,古代批家和修辞家似乎都没有理解或认识。

宋祁《玉楼春》有句名句:“红杏枝头春意闹。”李渔《笠翁余集》卷八《窥词管见》第七则别抒己见,加以嘲笑:“此语殊难著解。争斗有声之谓‘闹’;桃李‘争春’则有之,红杏‘闹春’,余实未之见也。‘闹’字可用,则‘吵’字、‘斗字’、‘打’字皆可用矣!”同时人方中通《续陪》卷四《与张维四》那封信全是驳斥李渔的,虽然没有提名道姓;引了“红杏‘闹春’实之未见”等话,接着说:“试举‘寺多红叶烧人眼,地足青苔染马蹄’之句,谓‘烧’字粗俗,红叶非火,不能烧人,可也。然而句中有眼,非一‘烧’字不能形容其红之多犹之非一‘闹’字,不能形容其杏之红耳。诗词中有理外之理,岂同时文之理、讲书之理乎?”也没有把那个“理外之理”讲明白。苏轼少作《夜行观星》有一句“小星闹若沸”,纪昀《评点苏诗》卷二在句旁抹一道墨杠子,加批:“似流星!”这表示他并未懂那句的意义,误以为它就像司空图所写:“亦犹小星将坠,则芒焰骤作,且有声曳其后。”宋人常把“闹”字来形容无“声”的景色,不必少见多怪。

晏几道《临江仙》:“风吹梅蕊闹,雨细杏花香。”毛滂《浣溪沙》:“水北寒烟雪似梅,水南梅闹雪千堆。”马子严《阮郎归》:“翻腾妆束闹苏堤,留春春怎知!”黄庭坚《才韵公秉》:“车驰马骤灯方闹,地静人闲月自妍。”又《奉和王世弼寄上七兄先生》:“寒窗穿碧流,润础闹苍藓。”陈与义《夜赋》:“三更萤火闹,万里天河横。”陆游《开岁...有赋》:“百草吹香蝴蝶闹,一溪涨绿鹭鸶闲。”范成大《立秋后二日泛舟越来溪》:“行入闹荷无水面,红莲沉醉白莲酣。陈耆卿《与二三友游天庆观》:“月翻杨柳尽头影,风肴擢芙蓉闹处香。”又《挽陈知县》:“日边消息花争闹,露下光阴柳变疏。”赵孟坚《康不领...长赋》:“闹处相挨如有意,静中背立见无聊。”从这些例子来看,方中通说“闹”字“形容其杏之红”,还不够确切;应当说:“形容其花之盛(繁)”。“闹”字是把事物无声的姿态说成好象有声音的波动,仿佛在视觉里获得了听觉的感受。马子严那句词可以和另一南宋人陈造也写西湖春游的一句诗对照:“付与笙歌三万指,平分彩舫聒湖山”。“聒”是说“笙歌”,指嘈嘈切切、耳朵应接不暇的声响;“闹”是说“妆束”,相当于“闹妆”的“闹”,指花花绿绿、眼睛应接不暇的景象。“聒”和“闹”虽然是同义词但在马词和陈诗里分别描写两种不同的官能感觉。......

在日常经验里,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往往可以彼此打通或交通,眼、耳、舌、鼻、身各个官能的领域可以不分界限。颜色似乎会有温度,声音似乎会有形象,冷暖似乎会有重量,气味似乎会有体质。诸如此类,在普通语言里经常出现,譬如我们说“光亮”,也说“响亮”,把形容光辉的“亮”字转移到声响上去,就方法仿佛视觉和听觉在这一点上有“通财之谊”(远山拙注:指古人好友之间钱财混有,不分你我)。又譬如“热闹”和“冷静”那两个成语也表示“热”和“闹”、“冷”和“静”在感觉上有通同一气之处,结成配偶,因此范成大可以离间说“已觉笙歌无暖热”。李义山《杂篡-意想》早指出:“冬日着碧衣似寒,夏月见红似热”。我们也说红颜色“温暖”绿颜色“寒冷”,“暖红”、“寒碧”已沦为诗词套语。

参考资料:

/view/271929.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