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夕阳》
——从“夕阳西下”说开去
一天傍晚,我到绿地去散步。刚进入绿地,便看到西边的夕阳,正红彤彤地悬浮在大治河拱桥之上,那夕阳浑身鲜红鲜红,举个最日常的例子,就像红色的蛋黄鲜艳于白色的蛋清一样。鲜红的夕阳并不耀眼,双目可以紧盯着她看。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但是太远了。我赶紧跑步起来,直朝着夕阳的方向。夕阳却以我想像不到的速度在下沉,眼看下降到拱顶之下了,在我紧跑慢跑之际,一瞬间下降到桥面上了,又一瞬间下沉到桥面下了。等我气喘吁吁地跑步到桥下时,夕阳又挂在河对岸民居的屋顶上了,拍照的位置始终不理想,等我追过桥下,猛一抬头,夕阳已经躲进房舍与树丛之间了。唉,可惜啊可惜。
如此美丽的夕阳景色,却一直盘旋在我脑海中。第二天、第三天我都去了,但是美丽的夕阳始终没有出现。我想,夕阳的美丽与否,是因缘和合而成的,与天气、时间的关系密切,人不可强求,不可一厢情愿。
我想着那夕阳的美丽,一定是灿烂、炽烈和辉煌之后的美丽,她是那样的恬静和迷人。这种鲜红的美丽,只有短短的七八分钟,充其量不过十分钟。
我想到古诗名句,唐李商隐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也认为夕阳是无限美好的,可惜接近黄昏时刻,美好转瞬即逝。
我想到成语“夸父逐日”,古人夸父,为了追求光明、追求理想,追求真理,追逐太阳,不惧“道渴而死”。难道,夸父是想看看太阳到哪里去了吗?
我追赶夕阳,只是被美景所吸引,为了一点小小的欲望,想拍张照片。当然我没有夸父那么伟大。我知道夕阳到哪里去了:夕阳下山了,夕阳在这边下去了,却在那边升起了。东升西落,西落东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断循环。
佛教认为,空间天体是圆的,十方上下是相对的;浑圆的天体,其实无所谓东南西北,无所谓上升下沉。一切都在变化之中。世人认为的有,其实都是人为的,都是相对的。国际上***同制定一个条例公约而已。
佛经说“三千大千世界”。世界以须弥山为中心,总名为一须弥界。这样以须弥山为中心的小世界并非一个,而是遍存虚空。集一千个这样的小世界,名为小千世界。集一千个小千世界,名为中千世界。集一千个中千世界,名为大千世界。因为其中重叠了三个千数,所以称“三千大千世界”,但“三千大千世界”亦非一个,而是无量无数并存于宇宙空间。所以佛经中常说“十方微尘世界、十方恒沙世界”。人类所处的地球,不过是太空间的一粒微尘。银河系中的星球多至不可胜数,星球间的距离亦大至不可胜数。地球距太阳的距离为八分半钟光年(一光年的距离,为每秒钟三十万公里乘一年的秒数)。牛郎星与织女星之间的距离竟达十二光年,更有星球与地球之距离达数十光年者,由此可知佛经上所说的虚空无尽,三千大千世界无量,是多么的伟大之伟大了,成万成亿,恒河沙,无量数,百千万劫,非运算譬喻所能及也。
这无边无际的空间,无始无终的时间,无量无数的众生,悉依万有因果律而生而有,而变而灭,这就是佛经上所称的世界。
“追赶夕阳”,大概是2021年11月上旬的事情了。现在回想起来,记忆犹新,因为念念不忘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