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年前的中国大陆上,降生了这么一个人,他是国家的瑰宝,是医学界的“顶梁柱”他曾经拯救了无数的中国人,曾经为了国人不惜亲身试毒,为我们生产了独属于中国的狂犬疫苗、白喉疫苗、牛痘疫苗和世界上第一只斑疹伤寒疫苗。他就是汤飞凡,中国第一代病毒学家。不论如何,中国人都应该记住的名字,但是自他逝世之后,就鲜少有人记得他的名字。这么优秀的一个人,还是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沦为了历史的遗弃品。
工业学校毕业,转投医学
1897年7月23日,汤飞凡在湖南降生,因为家庭的原因,他从小就被西方思想和“振兴中华”的思想而感染,家乡多病多灾,在看到乡亲们被病痛折磨的不成样的时候,年纪尚小的汤飞凡就在心中种下了要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远大理想。
于是,在1914年,汤飞凡从工业学校毕业之后,为了学习医术,他转身就投学于湖南湘雅医学专业学校。可是入学考试需要考英语,汤飞凡从来没有接触过英语,但是他并不慌张,反而很勇敢地对老师说:“我请求以后补考。”
老师见他小小年纪却有如此之勇气,便破格录入了他,此时的汤飞凡,成为了湖南湘雅医学专业学校第一届学生里最小的学生,医学院的生活很苦,坚持下来的学生仅仅只有10个人,不出所料的是,汤飞凡就是这10个人中的一个。从湘雅毕业之后,汤飞凡就是一个香馍馍,人人都争着抢着想跟他一起行医,但是都被他婉言拒绝。
他认为,如果当医生的话,一辈子也治不了多少人。还不如去做疫苗的研究拯救的人多。于是,他决定到协和医学院去进修细菌学。研究病菌和细菌,并为此开发药物预防或者治疗。想着学成以后为祖国做贡献,救治更多的人。因为从小和湘军团长何建家订有婚约,所以他和何建的三女儿何琏结婚了。由于在协和的第三年收到了美国哈佛大学的邀请,于是在婚后,他带着少年理想和远大的志向,带着妻子一起去了哈佛学习。
在哈佛学习期间,汤飞凡一直很努力。某天,系主任H’秦瑟无意中看到了汤飞凡非常规范的实验操作之后,决定邀请他去参加自己的科研项目——研究立克次体病毒等比细菌更小的微生物。那段时间正好是病毒学的拓荒时代,汤飞凡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于是他加入了其中,开展学习。
不停的研究有关病毒学的新实验,想要证明病毒是可滤的,能离心沉淀的,能不停进行自我复制,有生命的并且是寄生于细胞体内的微生物。而且,在此期间内,他还成为了第一个研制出醋酸火棉胶滤膜的人,成为了那个时期第一批研究病毒和细菌之间的支原体的微生物学家之一。老师们希望汤飞凡留在哈佛,他自己也认为,刚刚才打开病毒界的大门,理应留下来,继续学习。
回国任教,战火中救死扶伤
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他以前在湘雅的老师颜福庆的信,邀请他回去,到中央大学医学院当老师。即使他有再多不舍,他也毅然决定回国,因为祖国在召唤他,他要回去报国。1929年春,汤飞凡携夫人何琏一同回上海,担任中央大学医学院细菌系副教授。
回到祖国之后,汤飞凡开始白手起家,打拼事业。殊不知,中央大学医学院学员只有29个,教导员甚少,就连汤飞凡的细菌系也仅有他一人。汤飞凡一点都不慌,由于细菌需要观察,需要上手实操,他开始重新组建实验室,并且捐献出了自己的显微镜,在教学的同时,继续着手于细菌观察及研究。为中国打开了病毒学研究的大门。除了研究病毒,汤飞凡还对传染病的研究有了兴趣。
他开始对沙、流行性腮腺炎、流行性脑膜炎、流感、致病性大肠菌炎等传染病菌进行研究。还因此纠正了日本人野口英世对沙眼病的错误说法。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了,在烽火连天的岁月里,他不得不停止研究,转入救国的行列中。
成为了前线医疗救援队中的一员,并且坚持“能多救一个就多救一个,绝不放弃任何伤员。”可惜,炮火无情,上海和南京的先后失守沦陷,让汤飞凡感到无比的悲伤,他十分痛心地对妻子说:“研究,研究,研究出了再好的东西,做了亡国奴,又有何用?”
怎奈祸不单行,战火四溢的时候,又出了一场瘙疫,而当务之急,就是赶快防疫。因此颜福庆又一次邀请汤飞凡,他依旧毅然决然的同意了,并从上海辞职之后,转向防疫工作中。942年,同盟军还发现汤飞凡主持研制的疫苗比印度的疫苗更能对抗天花病毒,随后,他们一致决定,之后一切的疫苗自己血清制品都采用中国防疫处的。
随后一年,汤飞凡带领团队研制出了中国第一支斑疹伤寒疫苗,并首次用于缅甸。这样接连不断的好消息,在那个战火四起的年代,着实振奋人心。汤飞凡成了人们的保护盾。中国防疫处也成了亚洲防疫处的中心。后来,战争胜利后,中央防疫处在汤飞凡的建议下迁回北平,改名为中央防疫实验处。
研制出各种疫苗,救活千万人
由于原防疫处被日军摧毁,汤飞凡又开始白手起家,在有人的帮助下建立了中国第一个抗生素生产车间。还为两个月之内,为受鼠疫困扰的冀北研制出了9000余万毫升的鼠疫减活疫苗,还研制出了黄热病疫苗减毒活疫苗,研究出乙醚杀菌法,让中国在1961年就全面消灭了天花,早于全世界消灭天花16年。
但是,难治的病除了天花,还有沙眼。1954年,沙眼病全面爆发,中国成为了重灾区。那个时候,一半以上的中国人都有这个病,发病率为55%,致盲率为5%,人称“十眼九沙”。
为了分离出沙眼病毒,并研制疫苗,汤飞凡主动请缨,重新拾起扔掉了近20年的沙眼研究工作。在研究中,汤飞凡一直都是亲手操作,从不放弃,反而越挫越勇,终于,在1955年8月10日的第八次实验中,成功分离了沙眼病毒,并发表了论文,让世界看到沙眼,了解沙眼病。
他还亲自以身试毒,研制出了沙眼病疫苗,使中国在两年都不到的时间里,让发病率下降到了6%。但是,汤飞凡研究的脚步从未停下,在研制出沙眼疫苗之后,又分理处了麻疹病毒和脊髓灰质炎病毒,并研究了相应的疫苗,拯救了中国数以千计的儿童。
当汤飞凡快到达医学巅峰时,时代悲剧降临了。那个特殊时期,汤飞凡沦被认为是民族败类、国际间谍。人言可畏,每一句谣言都刺中了汤飞凡的心。后来,不忍负重的汤飞凡上吊自杀,享年61岁。汤飞凡死后,没有葬礼祭奠,没有亲友缅怀,只有妻子一个人将遗体火化,将骨灰带回家。直到上世纪80年代末,被污蔑的汤飞凡终于得到正名。
为了纪念汤飞凡,1992年,国家发行中国现代科学家第三组邮票,其中便有汤飞凡。然而,时至今日,仍然有许多中国人不知道,汤飞凡是何人,有何功绩,何其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