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兮朅兮,邦之桀兮。
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其实《诗经》写到这我有些茫然了,我不知道该写什么了,觉得跟我的初衷不一样,当然我内心深知这跟我的水平有关系。你说把它写成《诗经》的讲解吧,自己的水平、知识储备不够;把它写成读后感吧,自己的眼界、经历不足,难以有独到的新颖的见解。罢了罢了,我还是先完成自己的第一个目标吧,那就是通过整理一些资料,让我对《诗经》里面的内容有了更深的了解,也算是不辜负暑假这两个月的假期。
《卫风.伯兮》是一首妻子深切思念远行出征丈夫的诗。书写妻子对丈夫的深爱。第一章以赞美表达爱。丈夫英俊,国家英雄,收执武器,为国战斗。虽然不言情,但是字字含情。情在赞美中。第二章写丈夫东去,自己蓬头垢面,不是没有润发品,而是没心情。女为悦己者容,那个自己深爱的人不在自己身边,打扮显得毫无疑义。爱在疏懒中。第三章“其雨其雨,杲杲出日”起兴且比喻自己对丈夫的思念犹如久旱之渴望甘霖。紧接着,直抒胸臆,想你想的心痛。想念已然不堪。第四章因为不忍受相思的煎熬,渴望得到一颗忘忧草,栽在厅堂背面,希望可以治疗自己的相思之病。相思已然成疾病。首先她赞美丈夫才智出众,是国家的人才,从夸赞中透露出对丈夫的爱。又写自己从丈夫出征后无心梳妆打扮,“首如飞蓬”,因为欣赏自己的人不在身边。因思念之情太深,以至想得头疼。又因思念之苦难以忍受,希望能找到忘忧草来医治相思之苦。
妻子为出征的丈夫感到自豪,但当夜阑人静时,又为思念允别的丈夫而苦恼。豪情与爱情,织成这首诗章。全诗紧扣一个“思”字,思妇先由夸夫转而引起思夫,又由思夫而无心梳妆到头痛,进而由头痛到患心病,从而呈现出一种抑扬顿挫的跌宕之势。此诗描述步步细致,感情层层加深,情节层层推展,富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妻子得了“相思病”,是否有药治?还真有,就是“谖草”。
谖草,又作萱草,因花色明艳,观赏性高,故古人认为可排遣忧愁。
其花蕾可作蔬菜,就是我们最熟悉的“黄花菜”,这个季节正长得热烈蓬勃。其嫩叶又有宽胸消食,利湿热的功效。《集传》有云,萱草、合欢,食之令人忘忧者。
唐代诗人孟郊《游子诗》云:“萱草生堂阶,游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门,不见萱草花。”古时提倡“父母在,不远游”:父母健在,子女不去远游他方。若非要出门,必在北堂——父母居所门前,种下萱草,一来观之可舒缓心情,二来食之可疏肝解郁。
这就是为何妻子说,“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萱草自古就承载了亲人分离的相思之情和聊以慰藉的温暖关怀。
《卫风·伯兮》一诗对后世文学创作有深远的影响。诗中的“自伯之东,首如飞蓬”二句,后来成为中国古代情诗典型的表达方法,如“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徐干《室思》),“终日恹恹倦梳裹”(柳永《定风波·自春来惨绿愁红》),“起来慵自梳头”(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等等,不胜枚举。由于《卫风·伯兮》所涉及的那种社会背景在中国历史上是长期存在的,所以此诗的感情表现也就成为后世同类型诗歌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