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散文网 - 中秋的诗句 - 草鞋优秀散文

草鞋优秀散文

草鞋优秀散文 篇1

 二零一四年六月八日,黄屯名俗文化研究第一次会员代表大会,在黄屯中学会议室隆重举行成立仪式。会议的精神与章程充分激烈和鼓舞着我这个属于本土黄屯人。自那以后,在平时生活中,总会多留意对一些本土文化的发现和探究。无独有偶,有一次在黄屯街上遇到一位熟悉的老太太,在与之交谈中,老太太偶然提到了她家老屋里还存有多年前制作的草鞋。这突然另我兴奋不已!

 于是我当即表示愿意收买几双回来作为纪念收藏。老太太连连摇头,非常热情的说不收钱,可以送我几双。在去老屋的路上,我好奇地问老太太为什么至今还保存草鞋,这草鞋已有很多年没人穿了。老太太说:“我留着这草鞋,以前是为平时去寺庙烧香拜佛穿,这样则更能体现一种对神灵的虔诚与敬畏,直到后来我穿着它都被别人笑话才搁在家里,从此就没再穿过。”

 在老屋经过老太太一番翻找,我终于在时过境迁时再一次真切地见到了草鞋。同时我还看到当时制作草鞋的工具。在这之前,草鞋这个字眼在我的记忆里已经躲藏的非常隐蔽了。再见有一种新鲜的视觉冲击,让那悠远的记忆阀门不经意间被渐次打开。

 在黄屯这地方,草鞋早在八十年代末便开始渐近消隐。草鞋制作简陋粗糙,但却充满着坚韧与沧桑,古朴而厚重。它在黄屯历史上一直就是根在乡村,长在乡间。是这个地方留下的深深农耕足迹。草鞋作为一种绑在脚上的文化,一直记载在地方文化的宝库里。据史料记载,早在三千多年前的商周时代就出现了草鞋。我虽然一直没有穿过草鞋,但父辈那时穿着草鞋的身影,使我一直在内心深处潜藏着对草鞋的一种亲切感。

 草鞋的编制材料在各地方有所不同,一些地方普遍用的都是稻草、麦秸、和玉米杆之类。而唯有在黄屯这一带取料别有不同。黄屯自古以来就盛产毛竹,聪明的黄屯人善于就地取材,利用毛竹在成长过程中脱落下来的笋页作为材料来编制草鞋。用这种材料与其它材料编制的草鞋相比。在质量上则更加柔软劲道,持久耐穿。不但利水、透气,轻便、防滑,而且更护脚,不烙脚,还能起到按摩的作用。是农耕时代的黄屯人,自古以来传统的劳动用鞋,人们穿着普遍,相沿成习。更是体现了这个地方一种较为显著的名俗特征。

 我隐隐还记得制作草鞋的过程。首先要选笋页当中最长的用水浸泡三到五分钟,等泡到一定的柔软度时,将其打开均匀地撕成六到八毫米的宽度搓成麻绳,用来作草鞋的经和扭草鞋耳时用。这也就是草鞋上所谓的骨架。然后再将稍短的笋页均匀地撕成七至九毫米用于制作鞋底时备用。等充足地备好这些后,就可以用特制的工具开始制作。

 通常制作草鞋的时间多为每年的夏秋季节,有的用凉床,有的用适合的板凳。开始时将丁字型的草鞋爬前面的钩钩在凉床或板凳的一端固定,人坐在工具后方适合的位置。再用一个弧形的腰钩栓在腰间。把麻绳分别套在前面丁字型的末端一字排开的小木桩上。起初是把几根麻绳抱在一起从外围绕成渐次向前四厘米左右放大的圆锥,再分开麻绳同样是渐次展开,分成左右中三根经为草鞋的主要支撑。等制作到四分之一时,两边要用麻绳编耳,到四分之三时两边再用麻绳编耳,结束时同开始的过程大致相同。最后收起时将两头的麻绳留有适合的长度,备以后穿着时可以串起两边的耳起到拴住脚的作用。

 小时候经常听姐姐说起,说我在襁褓里的时候,我和摇窝(摇篮)随母亲用于制作草鞋的那张小凉床而移动。姐姐时不时地调侃我,说那时睡在摇窝里,成了那张小凉床的跟屁虫尾巴。在老屋和夏日的树荫下,母亲坐在小凉床上,一边双手制作着草鞋,一边用一只脚有节奏地蹬着摇窝。呵呵,听姐姐这样说,我在想,我那时睡在摇窝里,闻着着那散发着笋页香的气息和被摇荡的悠然,一定是不哭不闹地每次睡他个自然醒吧。原来那时是如此的惬意幸福!

 后来在记忆存档的扉页上,我记得母亲编制的草鞋,一双又一双的温暖呵护着父亲的脚丫,不论天晴下雨,凡下地干活,上山砍柴都穿着草鞋,有一种安全保障穿着它无所畏惧。看周围的相邻,也同样如父亲一样一双又一双更换着草鞋。看那每一双松松软软的草鞋,抚摸踏遍整个的田园,村庄,以及山峦。我想那草鞋的脚印,一定已把这片土地覆盖了千层万层。抬腿撩脚间,脚印里开出了多少用勤劳浇灌的花开。如果现代人说这是以前背景下的一副贫穷画面,我倒更想说那是人们身体里的一种纯粹与朴实,勤劳与智慧,表现了一种勇气和奋斗!

 还有童年,每当看到那墙柱上挂的一摞草鞋,便是我看到最美的一道舌尖上的风景。其实制作草鞋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一些住在黄屯下游的圩去群众同样钟情于它,需要时只能去市面上买。记得那时候的早晨,母亲背着一搭子草鞋,经常牵着我的小手去上街,告诉我说卖一双草鞋就可以买一个大饼。那时候一双草鞋可以卖五分钱,而街上茶馆里的大饼恰恰也是卖五分钱一个。一路相随,口水在咽喉里燃烧着,数着那一双双草鞋,就仿佛看到了茶馆里那一个个黄灿灿的大饼装进盘子里送到我面前。在草鞋还没卖完之前,草鞋,大饼在脑海里交替转换,迷乱着那时的心扉。

 后来,改革的大潮涌来,急速的发展进程使这曾经有过熠熠光芒的草鞋被淹没了容颜。使其所有的沧桑厚重在逝去的浮华若梦里,迫使被单纯的躲进历史的角落。一页华章,在这片土地的原野上停止了跳动!

 在被历史摇碎的别离里,草鞋,那曾是黄屯竹乡一方妇人们奉献的智慧及饱满的热情。更是她们奉献一种爱的温暖。是眷顾着一代又一代人脚板上最为质朴的尤物。虽然潮汛吞噬了草鞋的浓度,可是它的纯度却依然在人们心头成为许多人追忆的心结。

 我依然希望这种草鞋文化,即便是脱离了田间地头,可还能作为向工艺品方面发展,以环保的意义为其注入新的内涵,给予时尚新概念,使这一宝贵的资源得以再利用!

草鞋优秀散文 篇2

 五六十年以前,草鞋是我们乡下的体力劳动者最常穿的一种鞋子。靠肩挑背扛谋生的小行贩、走街串巷风餐露宿的手艺人、在旱地里干活的农民等等,大都穿的是草鞋。很多妇女自己都会打草鞋给家人穿,也有不少人以打草鞋出卖换钱维持生计。

 打草鞋的工具比较简单,一般是三件套:腰篐、草鞋耙和高凳。腰篐是一根直径约一公分,长约八十公分经特殊加工而成的半圆形木棒,在它的上方中间钉有一枚竹钉;草鞋耙造型是一个丁字形,后面那一竖的尾端有一个向下的弯钩,前面一横上侧中间有一个大一点的木桩,两侧各有两个小一点的木桩;高凳是一根比餐凳高一点的木凳子。由于长年累月的使用,这套草鞋耙常常会被磨得甄光瓦亮。

 打草鞋的第一道工序是整理稻草。先选择清亮挺括的上好晚稻草一把一把地扎住上脑,然后是拉草绒,最简单的办法是用一只手捏住这一把稻草的上脑,另一只手张开五指,从上到下掠去草绒(稻叶子)留下稻杆;如果有人帮忙,那就请他踩住一脚(收草时上脑扎住的一捆稻草我们叫一脚)稻草,用钉耙掠去草绒留下稻杆。留下的稻杆一部分搓成草绳,其余的整整齐齐地放好备用。搓草绳、打草鞋之前,这些经过整理的稻草都得醒一醒(就是喷上一些水,让它吸收一会儿),使它变得柔软一点,一是手感好,二是不易折断。

 打草鞋的时候,人要端坐在椅子上,将腰篐围在腰际,后面用带子扎紧,面前的高凳上扣着那把草鞋耙,一条草绳根据想要打成草鞋的大小来回盘旋在腰篐的一个竹钉和草鞋耙的五个小木桩之间,草鞋耙那边形成的是五个脚趾攀,腰篐这头则是草鞋的后跟,这就像织麻袋的经线。然后从身边的腰箍开始将整理好的一缕稻草搓一下在几根草绳之间上下穿梭,当一缕稻草将尽之时,把另一缕稻草的根部塞到中间草绳的下面,再将这新一缕稻草搓合到前一缕稻草的草脑之间......如此不断地重复,直至到达草鞋耙那头。在整个过程中,一是要根据脚的大大小掌握草鞋的宽窄和长短,二是在前后必须预留对称的四个绳攀以便穿着时扎草绳。

 打草鞋也和编席一样,要边打边排,就是用力将每缕草搓紧掠实,不然,草鞋就会松散不经穿,打好以后还得把底下露出来的稻草根修理平整,让人穿着舒服。

 当时人们打草鞋有的是为了给家人穿,有的是为了换钱度日,五六十年以前几分钱一双草鞋,卖掉几双就够支撑一天苦生活的开支了;当然也有人会把草鞋挂到凉亭里让那些过路行人拿走,说这是修行积德,比那些吃素念佛好多了。

 那时的人们虽然生活清贫,但那颗善良的心是不会泯灭的。

草鞋优秀散文 篇3

 我的故乡在川南,那里令人怦然心动的东西很多,然而最叫我难忘的却是故乡的草鞋。

 草鞋盛行于故乡的六、七十年代前,至今已不可多见。那时候,村民们的日子特别贫穷,花上一两元钱买双胶鞋也算奢侈的事儿。于是,家家户户便找来稻草,用手剥去草衣,再把稻草放在太阳下晒至七、八成干,然后用木棒自做成一架简易的风车,自己动手编织鞋子——草鞋。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父辈们便点燃油灯,拿来竹麻或草麻,将风车绊在饭桌的脚腿上,一边抽着腥辣的叶子烟(土烟),一边津津有味的很有节奏的摇动着风车,将一咎一咎的竹麻拧成麻绳。这个时候,孩子们便搬来凳子倚着父亲的身子坐做在旁边,看着风车一圈一圈很有节奏地转动,而那风车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催眠的蝉声,把我们送进了甜美的梦乡。父亲编织草鞋的时候十分专注,常常忘了吸烟,也至于烟火都熄灭了还将烟枪衔在嘴上。每当织到高兴时,父亲还会从鼻孔里咿咿呀呀的哼上两曲,脸上洋溢着悠闲自得的神情。

 麻绳拧好了,他们便把绳子圈成“8”字型,一圈一圈地捆好挂在屋檐下的横档上。待到织鞋的时候,他们拿来织鞋用的木版,一端放在桌子上,再用肚子顶住木版的另一端,将绳子套在木版上的钉子上,再慢慢地打一个结,也就是所谓的鞋耳子。然后把晒好的稻草,一束一束地上下交错着卡在绳子中间,每一束以四、五根为宜。按惯例织一双草鞋大约要四、五十分钟,在当时一双草鞋可值两毛钱左右,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于是家家户户便都有了织草鞋的习惯。

 父老乡亲们对草鞋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们虽然爱织草鞋,但穿草鞋的时候却极少,常常光着一双宽大而结实的脚丫在土地上劳作,只有在晴天赶场的时候才偶尔穿上那么一两次,而大部分时间都把它搁置在屋檐下的铁钩子上,生怕把草鞋弄坏了。这也许就是山里人的品格所在——为自己考虑得少,而为别人想到的多,如草鞋一般朴实无华、吃苦耐劳。

 每当我看见草鞋,我便想起那动人的歌谣,并情不自禁地唱起来“草鞋是船,爸爸是帆……”

草鞋优秀散文 篇4

 “草鞋街”,是我对一条街道的妄自称谓。

 在多年前,街上的车不是很多,不同的街道行驶的车的类别也不一样,于是街道也似乎有了尊卑等级之分。街道上行驶不同的车,犹如人穿着不同的鞋:那晶莹闪亮的小轿车,犹如城市的皮鞋族。庄重大方来往于街上的公交客车,犹如城市的布鞋族。而运送货物的大卡车,只能算作城市的草鞋族。

 在S市的一条街道上,不通公***汽车,更不见小轿车的光顾行驶,只有大卡车来往其间,故此我称这条街为“草鞋街”

 这条街不是很长,街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小工厂(有的工厂或许能免强列入中型企业)。兀耸的厂房,高立的砖墙,宽大的厂门,在当时——经济体制改革以前的那些年代里,的确给人以一种庄严凝重的感觉。街两旁,栽有两排绿柳,于是,庄重中有了几许温柔。有几户人家,与工厂相傍为邻。

 长春一汽的解放牌大卡车,时而从一家工厂的大门驶入,时而从另一家工厂的大门驶出,汽车喷出淡蓝色轻烟,又在街上扬起黄色灰尘。

 除了运送货物的的卡车,在这条街上,还有很多身穿灰蓝色粗布工作服的工人。工厂的大门,每天定时地把他们吞进吞出,或者如高大的闸门,收放着灰蓝色的水流。

 每天中午,总有一些青年工人,三五成群,在街道上且行且歌,灰蓝色的工作服上带着油垢,油垢散发着机油的芳香。他们举止粗放,不修边幅。他们或是从另一条街的小酒馆归来,或是去了街市,或是仅仅以闲逛的方式打发午休的时光。

 在改革开放大潮的席卷中,这个城市在五光十色的万花筒中飞速地旋转起来,而草鞋街依然如故。如故的厂房,如故的高墙,只有工厂的门牌换了一次又一次,但换了门牌的厂门,却是“门虽设而常关”。这条街上,由于不见了穿着灰蓝色工作服的工人们,而冷清了许多。

 街上的两排绿柳已郁郁成荫,柳树下的人家,开起了小饭店,小饭店的生意都很好,每天都有外街的`人来吃饭。

 草鞋街终于被冲开了一角:一家工厂的院墙被拆掉了,厂房被崛起的两座商品楼所代替。这是一家早已破败的企业,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向房地产开发商开放了边界。与楼房一起破关而入的,还有一条巷道。于是,“草鞋街”出现了新的人群,这是彩色的人群,有穿T恤衫,牛仔裤的小伙子,有穿着短裙的姑娘。

 夜晚,远处高楼射过来的灯光,照在“草鞋街”昏暗的街道上,在朦朦的柳荫下,有了或依或拥的青年男女,他们的窃窃密语,为“草鞋街”奏响了小夜区。

 这些青年人的父辈,也许就是当年的穿着灰蓝色粗布工作服的工人们,只是不知如今他们都在哪里……

草鞋优秀散文 篇5

 今天最高温度五度,冷的我一天都在被窝,除了吃饭和上厕所,有时候我想我们这里冬天三九最冷也就是零下十度吧,黑龙江和新疆最冷可达零下三十度,不知道那里的人冬天咋过,可能习惯了吧。

 在家不出门,就穿上老婆给我勾的毛线鞋,轻便舒适,不过我脚走势不好,鞋踩的横七竖八,有人来买毛线鞋,老婆不让我出门,怕影响她卖毛线鞋,老婆在我的记忆里与心灵手巧根本搭不上边,我记得掰玉米,她一个人把两行,我把三行,我都掰到头了,喊她她还在地中间答应。

 小时候记忆里女人大多都是心灵手巧的,奶奶那一代人会纺花,母亲那一代人会做各种各样的衣服鞋子,大嫂大姐那一代人会打各种各样的围巾帽子手套,到了女儿她们这一代人会打电脑,啥也不会。

 记忆里小时候冬天非常冷,最早的记忆里那一年院子里的老榆树被二尺那么长的冰柱压弯了腰,那时候一棵树就是一家人的一个希望,用来盖房子打家具卖钱,不像是前几天我卖院子里几棵树,十棵树给三百块钱,还得给买树的人说好话。

 那时候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爷爷花白的胡子上接满了冰,黑色打着补丁的马褂,他用一根竹竿敲打榆树上的冰柱,冰柱掉地上,发出清脆的哗啦啦玻璃掉地下的声音,那是爷爷给我留下最初也是唯一的记忆,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一副发黄的老照片,爷爷也就是那年冬天摔倒了,摔断了胯骨,没有到过年就死了。

 记忆里还有一年最冷,缸里的水结冰用铁锤砸不开,大河小沟都结满了冰,孩子们开心的在冰面玩推人,滑冰,公路上的冰滑溜溜多厚,骑自行车摔倒的人不停的惊呼,我们那时候穿草鞋,就是用桐木做鞋底,用芦苇茅编的,很笨重,不过不怕雪水,很暖和,上课的时候,冻得受不了,不知道谁带头跺脚,不一会教室里响起整齐的草鞋打地的声音,好像是千军万马走过,再后来草鞋变改进了,鞋底还是桐木,鞋帮变成了浇水管子护边,用布做成鞋帮,有功夫的人做的非常结实好看,不过依然笨重,只是在乡下流行,有一次我去漯河进货,坐二十八路去光明路,那一天真冷,我穿着草鞋,一个穿锃亮皮鞋的男人好奇的看着,然后问我暖和吗,我说好像在火炉里,那个男人非要我脱下来让他试试,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的袜子后脚跟烂了,不过还是脱下来,那个男人把冻的没有知觉的脚伸进去,脸上立马是一种飘飘欲仙好像泡温泉的舒服,他非要把他那个一千多块钱的名牌皮鞋给我换换,我不换,他有拿出来五百块钱,在家这种鞋打下来成本五块钱也不到,那天我穿着他的皮鞋去了一个商场,买了一双大头鞋,才二十块钱,回家给谁说都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不过是真的。

 这两年人有条件了,讲究了,那种草鞋就销声匿迹了,代替的是手勾鞋,不过都是老太太们勾的,给自己勾,给亲戚朋友儿孙勾,一双鞋成本二十多块钱,主要是功夫值钱,老婆卖的就是手勾毛线鞋,她给大姨姐,外甥女,都勾了,还有很多人让老婆勾,不过老婆没有时间,这几天不停有网友让我拍个老婆毛线鞋的照片,老婆问我,拍那干啥,我说我的网友想买,出二百块钱,老婆撇撇嘴,你的网友不都是心灵手巧吗,自己勾啊。

 一直说去漯河,一直怕冷,临颖的几个微友,漯河的几个网友都说想和我一起坐坐,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们那句非常温暖的一句话,一盘猪耳朵,陪你喝酒。

 今天晚上太冷了,儿子不和我一张床睡,半夜不敢伸脚,那头太凉了,实在不行,今天晚上给俺家的狗插上电,让它给我暖脚。

草鞋优秀散文 篇6

 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一夜之间,一望无际的豫东大平原,成了千里冰封银装素裹的雪的世界,没膝深的白雪,吞噬了通往乡间所有的路,站在雪地里,犹如置身于遥远的太空,分辨不出哪里是西哪里是东。

 父亲母亲早早起来,推开白雪封堵着的大门,父亲先是拿出一把铁锹,在手心里轻轻吐上几口吐沫,两只手掌用力互相搓揉几下,开始清扫起门前的大雪,一掀一掀的把雪积在一起压实在,甩到粪坑里,然后再用大扫帚清扫干净,之后接着清扫门前通向四周邻居家的小路,以及通向屋后厕所的路;母亲在屋子里也忙得像拾小炮似的,一点也不轻松,两只粗糙的手一刻也不闲着,在为操持一家人的早饭而忙上忙下。

 我们这里的乡下人,一般做早饭很简单,一碗红薯稀汤,另加几个黑窝头,就着用热开水化开的辣椒面,就是一顿早饭!做饭前,母亲首先要打来水,洗几个红薯剁成小块下锅。每到冬天,厨房的小门尽管关得严严实实,可水缸里常常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块,母亲只得用擀面杖“咚咚咚’的在水缸里用力捣冰层,一捣“咚”一声一个白印,震得手面裂出一道道血口子,若寒流来临时,冰凉冻得足有半尺厚,用擀面杖根敲打根本“不买账”,这时,母亲拿来菜刀配合击打冰层,好不容易挖出一个碗口大的窟窿,用小水瓢去舀水来做饭。为了节省柴火,她很少用热水去洗红薯,都是用刚打的冷水去洗,红薯的外皮长满蝼蛄眼,很难洗干净,母亲都是挽起袖子用手搓,有时候还得用手指甲一点点的去扣,要连续洗上好几遍才能洗干净,之后在用菜刀把红薯皮削掉,红薯块剁到锅里头,加上水,等烧开后,搅点面水放进去,烧开后即成红薯稀汤。等母亲吧饭做好了,这时候父亲也把院里院外的积雪清扫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些孩子们当时才不过五六岁,还没上学,遇到冷天的时候,整个身子缩在被窝里不愿起床,只露出一点头皮,甚至头皮也不漏,睡又睡不着觉,和弟弟你一句我一句的数数,模仿电影上解放军集合报数的样子,从一数下去,头伸出来,高一声低一声,很是好玩,数够了,我们弟兄俩就放开喉咙瞎胡唱着玩,边唱边笑边打闹,弄得四邻八家不安生,多远都能听到我们的吵闹声,母亲被我们吵闹烦了,从厨房里出来,腰里系着一条围裙,手里拿根小树条子,来到我们床跟前,一句话也不说,“唰唰唰”在我们盖的被子上猛的抽上几条子,我们弟兄俩才老实一会儿,母亲说做好饭再给我们“算账”,看着我们给鞋底“拜年”,我们弟兄俩一听,急忙从被窝里探出头,顾不上寒冷,用手指着对方相互指责,为了推脱责任,免遭母亲“动武”,我们弟兄俩拼命赌咒,各自都用最恶毒的咒,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吐我一口我骂你一句,差点在被窝里打起来,母亲气得哭笑不得,大吼一声:你俩叫谁个娘,骂的是谁知道不?我们弟兄俩这才像扎了刺的气球,一句不吭了。

 到吃饭的时候,母亲一遍又一遍叫我们起床,我们俩在被窝里装聋装哑,谁也不说一句话,等父亲来喊我们起床吃饭时,我们弟兄俩不约而同的学起猪圈里的老母猪,“呼呼呼”的打呼噜,惟妙惟肖,恋着热被窝不想起,父亲气的一边骂,一遍猛地掀开我们的被窝,我们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气得嘟囔着脸,一个屁也不敢放,三下五除二蹬上衣裳下床洗脸,母亲早早给我们每人准备好了一双新草鞋,吃过饭,我们穿着新草鞋到外边滑雪堆雪人,融入大自然的美景之中。

 弟弟很调皮,第一次穿上木底桥洞式草鞋,玩着玩着,木底草鞋下边会积起一坨高高的雪疙瘩,失去重心后不时摔倒在地,气得他索性把草鞋扔掉,赤着脚在雪地里玩耍起来,我掂着他脱掉的一双草鞋到母亲那里去“告状”,母亲没等把锅刷好,立即折回身子跑到外边,还没等要拧住他的耳朵,小家伙就像一只猴子,伸着头夹着尾巴“滋溜滋溜”往家跑。

 草鞋是用芦苇的毛樱子和草麻纤维一同拧成的,鞋底用木头加工而成,打好的草鞋里边,一般都塞上麦秸,有的塞上棉花等东西,穿起来非常暖和,木质鞋底一般有十公分高,用锯子锯成桥孔状,既可以在雪地里踏雪,又可以在泥水里走路,不论多么寒冷,也不论地上有没有积雪泥水,就相当于穿上一双厚厚的棉鞋,一点也不冻脚,要比穿双胶鞋踏雪强多了。

 从那时候起,我就养成了开始冬天穿草鞋的习惯,后来上中学、上高中时,都不忘把一双草鞋带在身边,遍地都是一垛一垛的麦秸,晚上上自习前,我早早在草鞋里填满新鲜的麦秸,再穿上母亲给我做成的一双厚厚的棉袜,新草鞋、新麦秸、新棉袜,脚下热乎乎的,像踩团火炭子,我不由把脚拔出来,多少次试图释放一下脚下的热量。夜深人静,教室外又飘起鹅毛大雪,寒冷,一点点向教室逼近,同学们焦躁的等待着下课的铃声,根本没有心思读书学习,只能听到教室里传出的一阵阵的跺脚声,同桌见我脱掉草鞋,他急忙脱掉冰凉的棉鞋,顺势穿上我脚下那双闲置的草鞋,下课的铃声响了,同桌仍恋恋不舍脱下草鞋。

 草鞋跟着我好多年,陪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寒冬,为我带来无尽的温暖,帮我迎来一个又一个播种梦想的春天。

 草鞋离我们渐渐远了,母亲的黑发变成了白发,但是,不论时光多么变幻,岁月如何更替,我仍觉得再好的皮鞋也比不得过去的那双草鞋温暖,那份温馨将永远定格在我心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