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原的青草呵,你理想的典型!
你是生命,你是和平,你是坚忍。
任人们怎样烧毁你,剪伐你,
你总是生生不息,青了又青。
你不怕艰险,不怕寒冷,
不怕风暴,不怕自我牺牲。
你能飞翔到南极的冻苔原,
你能攀登上世界的屋顶。
你喜欢牛羊们在你身上蹂躏,
你喜欢儿童们在你身上打滚,
你喜欢工人和农民并坐着谈心,
你喜欢年青的侣伴们歌唱爱情。
你是生命,你也哺育着生命,
你能变化无穷,变成生命的结晶。
你是和平,你也哺育着和平,
你使大地绿化,柔和生命的歌声。
郊原的青草呵,你理想的典型!
你是诗,你是音乐,你是优美的作品,
大地的流泉将永远为你歌颂,
太阳的光辉将永远为你温存。
郭沫若《天上的街市 》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缈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
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那浅浅的/天河,
定然是/不甚/宽广。
那/隔着河的/牛郎/织女,
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
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请看/那朵流星,
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郭沫若《凤凰涅盘》
序曲
除夕将近的空中,
飞来飞去的一对凤凰,
唱着哀哀的歌声飞去,
衔着枝枝的香木飞来,
飞来在丹穴山上。
山右有枯槁了的梧桐,
山左有消歇了的醴泉,
山前有浩茫茫的大海,
山后有阴莽莽的平原,
山上是寒风凛冽的冰天。
天色昏黄了,
香木集高了,
凤已飞倦了,
凰已飞倦了,
他们的死期将近了。
凤啄香木,
一星星的火点迸飞。
凰扇火星,
一缕缕的香烟上腾。
凤又啄,
凰又扇,
山上的香烟弥散,
山上的火光弥满。
夜色已深了,
香木已燃了,
凤已啄倦了,
凰已扇倦了,
他们的死期已近了!
啊啊!
哀哀的凤凰!
凤起舞,低昂!
凰唱歌,悲壮!
凤又舞,
凰又唱,
一群的凡鸟
自天外飞来观葬。
凤歌
即即!即即!即即
即即!即即!即即
茫茫的宇宙,冷酷如铁!
茫茫的宇宙,黑暗如漆!
茫茫的宇宙,腥秽如血!
宇宙呀,宇宙,
你为什么存在?
你自从那儿来?
你坐在那儿在?
你是个有限大的空球?
你是个无限大的整块?
你若是有限大的空球,
那拥抱著你的空间
他从那儿来?
你的外边还有些什么存在?
你若是无限大的整块?
这被你拥抱著的空间
他从那儿来?
你的当中为什么又有生命存在?
你到底还是个有生命的交流?
你到底还是个无生命的机械?
昂头我问天,
天徒矜高,莫有点儿知识。
低头我问地,
地已死了,莫有点儿呼吸。
伸头我问海,
海正扬声而呜 。
啊啊!
生在这样个阴秽的世界当中,
便是把金刚石的宾刀也会生锈。
宇宙呀,宇宙,
我要努力地把你诅咒:
你脓血污秽著的屠场呀!
你悲哀充塞著的囚牢呀!
你群鬼叫号著的坟墓呀!
你群魔跳梁著的地狱呀!
你到底为甚麽存在?
我们飞向西方,
西方同是一座屠场。
我们飞向东方,
东方同是一座囚牢。
我们飞向南方,
南方同是一座坟墓。
我们飞向北方,
北方同是一座地狱。
我们生在这样个世界当中,
只好学著海洋哀哭
凰歌
足足!足足!足足!
足足!足足!足足!
五百年来的眼泪倾泻如瀑。
五百年来的眼泪沐漓如烛。
流不尽的眼泪,
洗不净的污浊,
浇不熄的情炎,
荡不去的羞辱,
我们这飘渺的浮生,
到底要向那儿安宿?
啊啊!
我们这飘渺的浮生
好像那大海里的孤舟,
左也是漶漫,
右也是漶漫,
前不见灯台,
后不见海岸,
帆已破,
墙已断,
楫已飘流,
柁已腐烂,
倦了的舟子只是在舟中呻唤,
怒了的海涛还是在海中泛滥。
啊啊!
我们这飘渺的浮生,
好像这黑夜里的酣梦。
前也是睡眠,
后也是睡眠,
来得如飘风,
去得如轻烟。
来如风,
去如烟,
眠在后,
睡在前,
我们只是这睡眠当中的
一刹那的风烟。
啊啊!
有甚麽意思?
有甚麽意思?
痴!痴!痴!
只剩些悲哀,烦恼,寂寥,衰败,
环绕著我们活动著的死尸,
贯串著我们活动著的死尸,
啊啊!
我们年青时候的新鲜那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甘美那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光华那儿去了?
我们年青时候的欢爱那儿去了?
去了!去了!去了!
一切都已去了,
一切要要去了。
我们也要去了,
你们也要去了,
悲哀呀!烦恼呀!寂寥呀!衰败呀!
啊啊!
火光熊熊了。
香气蓬蓬了。
时期已到了。
死期已到了。
身外的一切,
身内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
请了!请了!
百鸟歌
岩 鹰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从今后该我为空间的霸王!
孔雀
凤凰,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从今后请看我花翎上的威光!
鸱枭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哦!是那儿来的鼠肉馨香?
家鸽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从今后请看我们驯良百姓的安康!
鹦鹉
哈哈,凤凰!凤凰!
你们枉为这禽中的灵长!
你们死了么?你们死了么?
从今后请看我们高蹈派的徜徉!
鸡鸣
昕潮涨了,
昕潮涨了,
死了的光明更生了。
春潮涨了,
春潮涨了,
死了的宇宙更生了。
生潮涨了,
生潮涨了,
死了的凤凰更生了。
凤凰和鸣
我们更生了。
我们更生了。
一切的一,更生了。
一的一切,更生了。
我们便是「他」,他们便是我。
我中也有你,你中也有我。
我便是你。
你便是我。
火便是凤。
凤便是火。
翱翔!翱翔!
欢唱!欢唱!
我们光明,我们新鲜,
我们华美,我们芬芳,
一切的一,芬芳。
一的一切,芬芳。
芬芳便是你,芬芳便是我。
芬芳便是「他」,芬芳便是火。
火便是你。
火便是我。
火便是「他」。
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
欢唱!欢唱!
我们热诚,我们挚爱,
我们欢乐,我们和谐。
一切的一,和谐。
一的一切,和谐。
和谐便是你,和谐便是我。
和谐便是「他」,和谐便是火。
火便是你。
火便是我。
火便是「他」。
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
欢唱!欢唱!
我们生动,我们自由,
我们雄浑,我们悠久。
一切的一,悠久。
一的一切,悠久。
悠久便是你,悠久便是我。
悠久便是「他」,悠久便是火。
火便是你。
火便是我。
火便是「他」。
火便是火。
翱翔!翱翔!
欢唱!欢唱!
我们欢唱,我们翱翔。
我们翱翔,我们欢唱。
一切的一,常在欢唱。
一的一切,常在欢唱。
是你在欢唱?是我在欢唱?
是「他」在欢唱?是火在欢唱?
欢唱在歌唱!
欢唱在欢唱!
只有欢唱!
只有欢唱!
欢唱!
欢唱!
欢唱!
一九二零年一月二十日初稿
一九二八年一月三日改削
郭沫若《天狗》
我是一条天狗呀!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
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我便是我了!
我是月的光, 我是日的光,
我是一切星球的光,
我是 X 光线的光,
我是全宇宙底 Energy (能量)的总量!
我飞奔,我狂叫,我燃烧。
我如烈火一样地燃烧!
我如大海一样地狂叫!
我如电气一样地飞跑!
我飞跑,我飞跑,我飞跑,
我剥我的皮,我食我的肉,
我吸我的血,我啮我的心肝,
我在我神经上飞跑,我在我脊髓上飞跑,
我在我脑筋上飞跑。
我便是我呀!
我的我要爆了!
郭沫若《晨安》
晨安!常动不息的大海呀!
晨安!明迷恍惚的旭光呀!
晨安!诗一样涌着的白云呀!
晨安!平匀明直的丝雨呀!诗语呀!
晨安!情热一样燃着的海山呀!
晨安!梳人灵魂的晨风呀!
晨风呀!你请把我的声音传到四方去吧!
晨安!我年青的祖国呀!
晨安!我新生的同胞呀!
晨安!我浩荡荡的南方的扬子江呀!
晨安!我冻结着的北方的黄河呀!
黄河呀!我望你胸中的冰块早早融化呀!
晨安!万里长城呀! 啊啊!雪的旷野呀!
啊啊!我所畏敬的俄罗斯呀!
晨安!我所畏敬的Pioneer呀!
晨安!雪的帕米尔呀!
晨安!雪的喜玛拉雅呀!
晨安!Bengal的泰戈尔翁呀!
晨安!自然学园里的学友们呀!
晨安!恒河呀!恒河里面流泻着的灵光呀!
晨安!印度洋呀!红海呀!苏彝士的运河呀!
教我如何不想他
刘半农
天上飘着些微云
地上吹着些微风 啊……
微风吹动了我头发
教我如何不想他
月光恋爱着海洋
海洋恋爱着月光 啊……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
教我如何不想他
水面落花慢慢流
水底鱼儿慢慢游 啊……
燕子你说些什么话
教我如何不想他
枯树在冷风里摇
野火在暮色中烧 啊……
西天还有些儿残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
再别康桥
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然而,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雨 巷
戴望舒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默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地,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地,
我身旁飘过这个女郎;
她默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炉中煤》
郭沫若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不辜负你的殷勤,
你也不要辜负了我的思量。
我为我心爱的人儿
燃到了这般模样!
啊,我年青的女郎!
你该知道了我的前身?
你该不嫌我黑奴卤莽?
要我这黑奴的胸中,
才有火一样的心肠。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想我的前身
原本是有用的栋梁,
我活埋在地底多年,
到今朝才得重见天光。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自从重见天光,
我常常思念我的故乡,
我为我心爱的人儿
燃到了这般模样!
致橡树
舒婷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
/又象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天上的街灯
郭沫若
远远的/街灯/明了,
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明星/现了,
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缈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
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
你看,/那浅浅的/天河,
定然是/不甚/宽广。
那/隔着河的/牛郎/织女,
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
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请看/那朵流星,
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卞之琳《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顾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海子:《春暖花开,面向大海》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 每一座山 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徐志摩: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桥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蒿,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知道是谁的:相逢是缘
萍水相逢,相识即是有缘,
今宵别后,重逢不知何处,
对酒当歌,往事依然清晰,
人生如梦,但愿长醉不醒,
过客匆匆,早晚拱手一别,
今又秋风,昨日黄花安在,
古道长亭,且将金樽斜满,
岁月如星,吾情似水缠绵,
心已望月,何时龙吟九霄
顾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臧克家:
老马
总得叫大车装个够,
它横竖不说一句话,
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
它把头沉重的垂下!
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
它有泪只往心里咽,
眼里飘来一道鞭影,
它抬起头望望前面。
臧克家《海》
乡村
是我的海
我不否认人家说
我对它的偏爱
洋车夫
臧克家
一片风啸湍激在林梢,
雨从他鼻尖上大起来了,
车上一盏可怜的小灯,
照不破四周的黑影。
他的心是个古怪的谜,
这样的风雨全不在意,
呆着像一只水淋鸡,
夜深了,还等什么呢?
村 夜
臧克家
太阳刚落,
大人用恐怖的故事
把孩子关进了被窝,
那个小心正梦想着
外面朦胧的树影
和无边的明月
再捻小了灯,
强撑住万斤的眼皮,
把心和耳朵连起,
机警的听狗的动静
有的人
藏克家
有的人活着
他已经死了;
有的人死了
他还活着。
有的人
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
有的人
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有的人
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
有的人
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骑在人民头上的,
人民把他摔垮;
给人民作牛马的,
人民永远记住他!
把名字刻入石头的,
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
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
到处是青青的野草。
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
他的下场可以看到;
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
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再别康桥》很多人喜欢朗诵,
词: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
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以了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