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散文网 - 中秋的诗句 - 谁知道华罗庚的诗句

谁知道华罗庚的诗句

▲60年代初期,华罗庚为青少年写了一本通俗数学著作:《从孙子的“神奇妙算”谈起》,他用他的一首诗作为序:

神奇妙算古名词,

师承前人沿用之,

神奇化易是坦道,

易化神奇不足提。

妙算还从拙中来。

愚公智叟两分开,

积久方显愚公智,

发白才知智叟呆。

埋头苦干是第一,

熟练生出百巧来,

勤能补拙是良训,

一分辛劳一分才。

▲1946年苏联科学院出版了华罗庚的《堆垒素数论》英文版(原中文稿给当时的中央研究院丢失了,此书中文本是后来从英文转译回来的)。当时数论大师维诺格拉多夫院士(Vinogradov)是数学研究所所长,还邀请他去苏联访问。

华罗庚去苏联的飞机在伊拉克的雪山顶上受困,山上寒冷,夜晚有饥饿的野狼嚎叫。华罗庚请求当时在德黑兰的中国使馆帮忙,可是使馆的官员却因他要到苏联去,而态度冷淡,不予援助。华罗庚气愤之下,写了底下的这首诗:

我欲高飞云满天,

我欲远走冰塞川,

拔剑四顾茫然起,

锋芒直指霄汉间。

几天之后,他得到德黑兰的苏联大使馆的帮助,改乘一架运输机,到斯大林格勒,以后在苏联访问三个月。

▲闻一多对《楚辞》很有研究,40岁开始因抗战失利而留下长须,他发誓要在抗战胜利之后才把他的一把美丽的胡须剃掉,“他住在乡下史家营的时候,一家八口(连老女庸)光包饭就得要全部月薪的两倍。时常有一顿没一顿的,时常是一大锅清水白菜加白饭。敌机绝馈以后,搬进城,兼了“昆华中学”的国文教员,每月有一担米,一点钱,加上刻图章,勉强可以维持。”(见吴晗:《哭亡友闻一多先生》。)

华闻两家清苦的生活,因追求真理结下的深厚情谊,这是许多战后长大的人不容易了解的,华罗庚的大女儿华顺还认闻一多为义父。华罗庚有一首诗写他们这时的生活:

排布分屋***容膝,

岂止两家***坎坷,

布东考古布西算,

专业不同心同仇。

▲闻一多从1944年夏天开始,要刻图章来增加收入。他对华罗庚说:“我的父亲是个秀才,家学渊源,我24岁时到美国芝加哥美术学院及纽约的艺术学院学画,因此也学会了雕刻。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为了吃饭而被迫挂出了公开治印的招牌。”

华罗庚对这时的生活,有诗存照:

寄旅昆明日,

金瓯半缺时,

狐虎满街走,

鹰鸟扑地飞。

▲闻一多被暗杀时年仅46岁,华罗庚悲愤的写道:

乌云低垂泊清波,

红烛光芒射斗牛,

宁沪道上闻噩耗,

魔掌竟敢杀一多。

▲30多年之后,华罗庚写纪念闻一多的文章里写:“作为一多先生的晚辈和朋友,我始终感到汗颜愧疚。在最黑暗的时刻,我没有像他一样挺身而出,用生命换取光明!但是,我又感到宽慰,可以用我的余生完成一多先生和无数前辈的未竟事业。”在该文中,他写了这样的诗:

闻君慷慨拍案起,

愧我庸懦远避魔,

后觉只能补前咎,

为报先烈献白头。

白头献给现代化,

民不康阜誓不休,

为党随处可埋骨,

那管江海与荒丘。

▲在1962年6月16日的《中国青年报》上,华罗庚写了一篇题为《取法务上,仅得乎中》的文章,勉励青少年应该早努力,学好本领。他以苏东坡的爸爸苏老泉27岁发愤读书,成为一位大文学家的故事,勉励青年刻苦学习,不要怕晚嫌迟。他写了这样的诗:

发愤早为好,

苟晚休嫌迟,

最忌不努力,

一生都无知。

▲1958年,华罗庚被任命为北京西郊的科技大学副校长以及应用数学系系主任。当时政府要科学家从研究所出来到实际生产中找课题,及应用他们的理论到实际生产上去。华罗庚以前搞的是数论,多复变函数论、矩阵几何、抽象代数,怎么将这些东西和实际联系呢?他最初翻看天文、物理书籍,对其中一些数学问题进行研究。后来他觉得这样仍旧是理论联系理论,和实际没有太大关系。后来他去访问工厂和农村,发现管理工作非常落后。因此他产生是否能把数学方法用在管理上的想法。他就阅读许多国外的资料和书籍,最后决定以统筹和优选学作为应用数学家的发展科学。并且他亲自到北京郊区农村,研究用什么方法选打麦场最好,方便调度粮食的问题。他这时写了这样的诗:

向在城市里,

今来大地边。

东风勤拂拭,

绿满万顷田。

规划处处用,

数学入田间。

移植谁之力,

靠党非靠天。

▲1964年4月左右,他收到西南铁路建设指挥部总指挥韩光的信,邀请他到大西南去参加成昆铁路的建设,他已快55岁了,可是他毅然答应,想走到下层去看看。他写了这样的诗:

时乎亦何速,忽忽五十五,

快马不加鞭,倏马化尘土。

五洲风雷激,四海云水怒,

敌人正磨刀,兄弟受煎苦。

主席光辉照,群众干劲鼓。

五五正当年,急行迈大步。

对党驯若羊,对敌猛于虎,

甘作螺丝钉,敢当降魔杵。

休辞行彳亍,背篓攀云路,

鲁阳已挥戈,酣战日正午!

▲当年在科学院,“四人帮”一个女爪牙有一次约华罗庚谈话。这个女爪牙时常缠着华罗庚,华到西安,她也到西安,华回北京,她也到北京。她一会儿说华不讲路线,以目乱纲;一会儿说,华的小分队不要党的领导,可是华却有铮骨不愿屈服。这次女爪牙又有毛病捉了,她对华说:“有些方法,外国有人说它对,中国就有人说对,而你为什么能看出它的毛病呢?”

华知道面对这个浅薄女士讲科学是讲不通的,就念了一首唐诗,并问她:以下这首唐诗***二十个字有没有错?

月黑雁飞高,

单于夜遁逃。

欲挥轻骑逐,

大雪满弓刀。

这女爪牙说;“这是唐诗,我念过,看不出错来!”

“是啊,这首诗是没有人说过它错。但是,塞外的北方下大雪时,还会有大雁飞吗?现在我不是看出它的错吗?那样复杂的数学问题怎么就会没有错?错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指出来呢?为什么不准有我们自己的解释呢?来,让我把这首诗改为:

北方大雪时,

群雁早南归。

月黑天高处,

怎得见雁飞?

▲华罗庚有一首诗讲他从事推广“双法”的感受:

我对生产本无知,

幸得工农百万师,

吾爱我师师爱我,

协力同心报明时。

▲1972年冬天,华罗庚被大庆油田聘请担任科学技术顾问,心中高兴写了下面的诗:

同是一粒豆,两种前途在。

阴湿覆盖下,养成豆芽菜。

娇嫩盘中珍,聊供朵颐快。

如或落大地,再润日光晒。

开花结豆荚,留传代复代。

春播一斛种,秋收千百袋。

▲可是这样的思想不是那些喜欢阶级斗争、唯恐天下不乱的“四人帮”分子所喜欢,华罗庚的小组去到那里推广“双法”就有科学院“造反派”的头头派人追随,时常提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来为难华罗庚,如:“老华,你为什么一定要搞优选法?别人用了很久的东西你为啥不搞?”“老华,你的提法有问题。什么学理论,抓路线,促大干,搞优选……优选法怎么能和路线相提并论呢?这是以目乱纲呀!”

“休道她,势大欺人多显赫……”

写了《病中斗》一诗:

我身若蒲柳,难经九秋风。

打击不算大,狼狈如转蓬。

几为仇者快,几为亲者痛。

幸赖群众力,始能顶妖凶。

▲他对江青之流的倒行逆施是深恨痛绝的,曾写了这样的词:

休道她,

势大欺人多显赫,

下场头,

纸船明烛照天烧,

不怕风狂雨骤浪滔滔,

显今日,

还俺留病榻上,

论斗志,

早已直上九重霄!

▲他因心肌梗塞留在医院休养六星期,离院时写了意气风发的诗:

呼伦贝尔骏马,珠穆朗玛雄鹰,

驰骋草原志千里,翱翔太空意凌云,

一心为人民。

壮士临阵决死,那管些许伤痕,

向千军老魔作战,为百代新风斗争,

慷慨掷此身。

▲1976年“四人帮”倒台,华罗庚和许多遭受文革劫难的人们一样的高兴,振笔写道:

春风吹绿了大地,

原野上万马奔驰,

与其伏枥而空怀千里,

何如奋勉而追骐骥。

▲有人觉得华罗庚不好好地搞自己专长的数论,而去作一些“简单的数学的推广工作”,未免是大才小用,流于浮浅,而且是浪费生命。华罗庚有一首诗,可以作为对这种看法的最好回答:

杜甫有诗古柏竹,他为大树鸣不平,

我今为之转一语,此树幸得到门庭,

苗长易遭牛羊践,材成难免斧锯侵,

怎得参天二千尺,端赖丞相遗爱深,

树大难用似不妥,大可分小诸器成,

小材充大倾楼宇,大则误国小误身,

为人休怪做小事,小善原是大善根,

自负树大不小就,浮薄轻夸负此身。

▲1979年6月13日华罗庚正式成为***产党员,当时他在英国作学术访问。知道这消息之后,他写了给邓颖超的《破阵子·奉答邓大姐》的词:

五十年来心愿,

三万里外佳音,

沧海不捐一滴水,

洪炉陶冶砂成金,

四化作尖兵。

老同志,深愧作,

新党员,幸勉称,

横刀那顾头颅白,

跃马紧傍青壮人,

不负党员名。

▲另外在《外一首》他写道:

老实、苦干、拼命干,

党员本色。

空话、大话、奉迎话,

科学罪人。

实践明真理,

历史证忠贞。

聚砂成塔塔不固,

长城那能一夕成,

所赖在坚韧。

▲华罗庚自觉来日无多,在一次的全国科学大会上说:“我要让自己的双肩都发挥作用。一肩挑起送货上门的担子,把科学知识送到工农群众中去;一肩当作人梯,让年轻人踏着我的肩膀,攀登世界科学的高峰!”

他在以后的时间写了《数学方法与国民经济》一书,以下面的词当作序言:

只管心力竭尽,哪顾为争高低,

人民利益为前提,个人成败羞计。

学龄已过六十,何心重辟新蹊。

贾藏,乘桴,翼天齐,奢望岂成所宜。

沙场暴骨得所,马革裹尸难期,

滴水入洋浩无际,六合满布兄弟。

祖国中兴宏伟,死生甘愿同依,

明知力拙才不济,扶轮推毂不已。

▲1980年8月3日,他来美国参加第四届国际数学教育会议,然后在其他地方访问半年多。在旅美期间,他写一首诗给他以前在西南联大时的同乡及朋友沈煌,在诗中表示了他“活到老,学到老”以及愿意将自己所知普译天下的精神。

30年前归祖国,

而今又来访美人,

十年浩劫待恢复,

为学借鉴别燕京。

愿化飞絮被天下,

岂甘垂貂温吾身,

一息尚存仍需学,

寸知片识献人民。

▲回来中国之后,他又不顾自己已是达到古稀之龄的人。到各地去传经,结果1982年秋他在淮南煤矿又患了心肌梗塞,被送回北京医院医治。他实在是一个不能闲的人,在他74岁时,他写了《述怀》一诗:

即使能活一百年,

36524日而已。

而今已过四分之三,

怎能胡乱轻抛,

何况还有

老病无能为计。

若细算,有效工作日,

在2000天以内矣。

搬弄是非者是催命鬼,

谈空话者非真知己,

少说闲话,

少生闲气,

争地位,患得失,

更无道理。

学术权威似浮云,

百万富翁若敝屣,

为人民服务,

鞠躬尽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