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世纪:诸世纪是法国“预言家”诺查丹玛斯预言未来的长篇四行诗。诺查丹玛斯是一位生活在欧洲中世纪的法国医生,生于1503年,卒于1566年。他以中世纪占星术为思想基础写成的《诸世纪》一书有1000首预言诗,这些诗晦涩难懂,后世有人试图将世上发生的一些事件与《诸世纪》预言诗句联系起来,以求找出预言的灵验之处。诺查丹玛斯:他于1503年12月14日出生在普罗旺斯。人们通常认为其家族是在宫廷内侍奉过勒内家庭的犹太系意大利医生,其实,这一家族只不过是来自阿维尼翁附近的极其平凡的庶民而已。祖父佩罗与粮商的女儿弗朗莎私订终身,并生下一子,取名叫儒姆,这就是诺查丹玛斯的父亲。1495年,诺查丹玛斯的父亲放弃家业,移居到圣勒米,与祖父曾经当过医生的尼艾尔结婚,并在当地谋求到一份税官的职业。 诺查丹玛斯一家原本奉信犹太教。当诺查丹玛斯 9岁时,全家皈依天主教。1512年,诺查丹玛斯的父母又改信基督教,并加入了新基督教教会。诺查丹玛斯从小就深深地受到了犹太神秘文学的影响。所以在今后读解他的预言时,我们不得不时时注意“犹太”这一重要因素。 诺查丹玛斯是长子。他有四个弟弟,有关前面三个弟弟的情况,人们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最小的弟弟曾经发表过许多普罗旺斯风格的低俗的歌曲及杂文,最后在普罗旺斯最高法院任检察官。 诺查丹玛斯的非凡才能从他幼小的时候起就十分引人注目。他所受的教育主要来自于他的祖父,拉丁语、希腊语、希伯来语、数学,以及被称之为天体学的占星术等,无所不学,无所不通。祖父去世后,他回到住在巴里大街的父母身边,继续接受外祖父对他的教育。不久,诺查丹玛斯被送到阿维尼翁去学习,与居住在当地的几位表兄弟住在了一起。 诺查丹玛斯对占星术显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在同学们中间,有关占星术的讨论常常成为***同的话题。他支持地球围绕着太阳旋转的天体论学说,这使得他的父母常常担忧他会不会被当成异端分子而受到镇压,因为他们毕竟曾经是犹太教的信徒。 1522年,为了让他改学医学,他被送到了蒙彼利埃,当时他已经19岁,在蒙彼利埃,他结识了几位进步的医学人士,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 3 年之后,他轻轻松松地获得了学士学位。当他拿到开业许可证后,他决定离开大学返回故里,全心全意地去救助可怜的传染病的牺牲者。 与病疫战斗的日日夜夜 16世纪,恶疫成了法国南部地方的风土病,特别是炭疽病的流行,使得人们整天在惊恐不安中度日。在诺查丹玛斯的一生中,曾有过不少的中伤者或反对者,但对他面对疾病时的勇气、人性,以及对患者倾注的爱心,对贫困者的宽容,无一人表现过异议。早在1525年,他就成了当地知名度颇高的好医生。 诺查丹玛斯走街串巷,并研治出若干种独特的处方及治疗方法,与各种病疫战斗,这从他于1552年出版的著作中亦可找到佐证,为了救助患者,他倾注了心血。他从纳尔榜辗转到卡尔卡松。在那里,他时常为当地的司教开一些长生不老的处方。他期望他的处方能奏效,倘若真的有效的话,岂不可以将更多的患者从死亡线上挽救下来吗? 卡尔卡松之后他又去了图卢兹。后听说波尔多疫性严重,他又奔赴波尔多。 当他再次回到阿维尼翁后,他花了数月的时间对各种病疫进行了潜心研究。也许正是在这段时间内,他对魔法与玄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在阿维尼翁图书馆此类藏书甚多。当时,教皇使节与马尔他的骑士团长正在阿维尼翁。于是诺查丹玛斯以最佳配方为他们配制了鲜美的温博果冻。以现代人的眼光来判断,是一种含糖过多的食品。 近 4年的轻松生活之后,为了取得博士学位,诺查丹玛斯返回蒙彼利埃,并于1529年10月23日再度就读于医学部。因为他的名声与成功。以至于在医学部内部树敌甚多,使得他难以对自己的独特见解进行深入研究与发表。然而,由于他的学识与能力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就得到了博士学位。 他选择了在蒙彼利埃执教的道路。在一年多的短暂的教学生涯中,由于他的新的理论招致众多的非议,他毅然辞职离去,继续开始了他飘泊不定的游医生涯,身着黑长袍,夜宿黑色帐篷,拥有学者风度的诺查丹玛斯,给人以典型的犹太人的印象。 在图卢兹工作时,诺查丹玛斯收到了仅次于伊拉斯漠的著名哲学家斯卡里杰尔的信。诺查丹玛斯的回信令斯卡里杰尔十分高兴,并发出了欢迎诺查丹玛斯去阿让小住的邀请。 1534年前后,诺查丹玛斯与一位“身份高贵而极富魅力的美女”结婚(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我们也未能查到该女子的姓名),婚后生下一男一女。斯卡里杰尔的帮助,加上他精湛的医术与非凡的才能,使他过上了安稳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好景不长,一连串的悲剧给诺查丹玛斯以沉重的打击。恶疫肆虐阿让,尽管他拼命与恶疫搏击,但无奈恶疫的流行迅速,以至于连妻子及两个孩子都被无情地夺去了生命。连自己的亲人都无力医救,这一事实对他这名医生来说,无疑是无情而致命的打击。 接踵而来的是与斯卡里杰尔的关系越来越糟,最后失去了他的友情。尽管斯卡里杰尔是一个与什么人都要争吵的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失和,不能不说是船漏又遇顶头雨。更悲惨的是亡妻的家人逼他返还嫁女时所带去的财产,甚至到法庭提起了诉讼。 令人难以相信的是,1538年,他竟因几年前的出言不慎而被人密告当局,当局将他作为异端分子加以追究。事由很简单,诺查丹玛斯曾对一位正在制作圣母玛利亚青铜像的匠人说:“你制作的是恶魔。”尽管诺查丹玛斯反复说明他的本意是说匠人的作品缺少铜像所特有的美的魅力,但宗教法官仍然命令他去图卢兹自首。诺查丹玛斯压根就没打算去自首,更不想心甘情愿地接受法庭的惩罚。为了逃避教会的纠缠,在其后的6年中,他在教会管辖不到的地区颠沛流离。风餐露宿。 证明诺查丹玛斯预知能力的小插曲 有关他颠沛流离的6年中的生活情况,人们不甚了解。根据他后来的著作推测,其间他经常旅行在洛林、威尼西亚、西西里等地,在各地结识了不少的药剂师,并为他们鉴定药品的优劣。他还将菲利普斯的一些伦理学与哲学的论文集由希腊语译成了法语。 社会上流传诺查丹玛斯有着非凡的预言能力也正是在这一时期。在意大利滞留期间,他与曾经养过猪的年轻修道士有过交往。当时诺查丹玛斯曾突然跪于地面喊道:“啊,尊敬的教主!”年轻的修道士佩里特终于在诺查丹玛斯去世后的1535年成为塞克斯托恩五世教主…… 弗罗朗比尔是一位领主,当他与诺查丹玛斯谈到有关预言问题时,随意指着院子中的两头小猪仔说:“请你占一占它们的命运,让我看看你的预言能力/诺查丹玛斯当即回答道:“那只黑色的猪仔将会成为你的盘中餐,而那只白色的猪仔将会被狼吃掉”。弗罗朗比尔立即去厨房下命令杀掉白猪,用作晚餐。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领主的家臣养的一只小狼仔趁人不注意时,竟然将猪肉偷食一空。下人只好自作主张将黑猪仔杀了作成菜肴端上了餐桌。弗罗朗比尔十分得意地对诺查丹玛斯说:“那头白猪已经在餐桌上了!”可诺查丹玛斯则坚持说:“那一定是头黑猪”。双方争执不下,只好把下人叫来询问,下人无奈,向主人道出了事情的原因。 1554年,诺查丹玛斯定居马赛。同年11月,普罗旺斯地区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洪水。污水与被污染的人畜的尸骸更加重了各种疫疾的迅速蔓延。诺查丹玛斯不知疲倦地展开了医疗活动。而多数医生却与尚未染病的市民们争先恐后地逃往外地,这就使得疫情加重,感染范围不断扩散。 根据当时的记录,疫情最为严重的是普罗旺斯的首府埃克斯。5月1日,市政当局请求诺查丹玛斯前往救援。他孤军奋战,在传染病的旋涡中与死神搏斗。他告诫百姓不要使用被污染过的水,不要生活在污浊的空气与环境中。当他刚踏上普罗旺斯的首府埃克斯这片土地时,其绝望感简直无法形容。他亲眼目睹了患病者为自己缝制死后所穿的衣服,他们担心他们死后没人会顾得上自己…… 疫情缓解后,诺查丹玛斯离开埃克斯前往萨朗。他觉得萨朗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打算以后在此永久定居。然而,当他还没喘过气来时,里昂又发生了黑死病的灾情。他又马不停蹄地前去里昂救援。当时流行的大概是百日咳,在诺查丹玛斯的努力下,终于得到了控制,当地的居民深深地感谢诺查丹玛斯为他们所做的一切,纷纷献出珍贵的礼物以表达他们的谢意。诺查丹玛斯再次载誉而归。临行前,他把所得到的礼物分发给贫困的人们使用,人们无不为他的精神所感纫。 有关诺查丹玛斯乐善好施、助人为乐的故事,很难区别哪些是传说,哪些是事实。但我们可以认为,这些故事大体上都是有事实根据的。 预言集在宫廷中引起巨大反响 诺查丹玛斯于11月回到萨朗。不久便与富翁的未亡人安努·蓬萨尔结婚。直到现在,我们仍可以在普拉斯·德·拉·普瓦索努利的一角见到他们婚后居住过的那幢房舍。 与安努·蓬萨尔结婚之后,诺查丹玛斯过上了一段安稳的家庭生活。据推测,他对玄学的关心、预言性洞察力的产生正是在这一段时间。他把他的主要精力放在潜心钻研玄学及著书上,很少顾及长期以来的行医事业。从1550年起,他每年要编制一套年历,1554年以后,开始出版预言集。也许最初的成功给他增添了巨大的信心。他全身心地投入了他的预言工作。 诺查丹玛斯将他在萨朗的住宅的最顶层改造成他的研究室,每到夜间,他总是与他那些神秘学的书籍为伴,在研究室中展开细致的研究。据他本人后来的记述,他习惯干将他读过的书籍读一本烧一本。作为一个学者,是否真会这样去做,是令人怀疑的。毋宁说是对教会当局施放的一种烟幕弹,以逃避教会的纠缠罢了。 他魔法的灵感、幻想的源泉,来自于1547年里昂出版的《神秘埃及》。在他的预言集中多处引用了该书的段落,因此可以断定,当时他手头上拥有这本书。 1554年,据说波努市长埃姆·姆·杰维尼竟然辞去市长职务,敲开诺查丹玛斯的门,请求收他为弟子,专门研习占星术与天文学。 诺查丹玛斯去世后,杰维尼为整理编纂老师的预言集作出了巨大的努力。但正如诺查丹玛斯的儿子赛扎尔所说,杰维尼有时过于夸张了与老师之间关系。这在诺查丹玛斯的遗嘱中亦能找到证据。诺查丹玛斯的遗嘱十分冗长,他详细记述了有关金钱及全部财产的分配,嘱咐将一切交给长大成人的儿子处理。诺查丹玛斯特别在遗嘱中指出,杰维尼有过“寒窗之苦”,但并没有说他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但无论怎么说,杰维尼在得到了诺查丹玛斯夫人的同意后,替老师整理了大批的遗稿是一个铁的事实。 1555年,诺查丹玛斯完成了他的第一部预言集,预言的时间跨度是从他所生活的时代直至世界未日。《诸世纪》这一题名与“百年”的概念没有关系。而是因为每一部预言集由百首自由体诗或四行诗构成,故而得名,他打算写一千首诗,编成十部预言集。但不知何故,第七部并未完稿(也就是说收入的预言诗未达到一千首)。当整理他的遗稿时发现,他曾经还想写第十一部与第十二部,但未能实现便离开了人世。 诗是以晦涩难懂的文体写成的,其中有法语、普罗旺斯方言、意大利语、希腊语以及拉丁语等,时间顺序也故意被打乱,估计是为了逃避教会的加害而这样做的,因此,诗中所隐藏的真正含义及秘密,非是专家是难以破解的。 1555年,当他未完成的预言集公开出版后,诺查丹玛斯在法国乃至欧洲名声大震。出版物选用了他的前3部(300 篇)及第4部的部分内容。在当时,书是昂贵的奢侈品,只有贵族或有钱人才能买来阅读,而普通的平民多半是文盲,预言集在宫廷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因为其中有一句似乎预见到了国王的死。 准确预言王妃及其子女的命运 应卡特琳娜·德·梅迪西斯王妃的招请,诺查丹玛斯于1556年 7月14日前往巴黎。因为王妃的特别关照,原本需要 8周的旅行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顺利到达了巴黎。诺查丹玛斯在圣米谢尔的一处旅店找到了住处。王妃恨不得立刻见到诺查丹玛斯,于是第二天一早便招他进宫。在当地警察署长的带领下,诺查丹玛斯接受了王妃的召见。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人对这次召见做过任何记录。二人的会谈长达两小时。据传说,王妃向他询间了暗示国王之死的四行诗,并对诺查丹玛斯的回答表示满意。事实上,卡特琳娜至死为止都一直很相信诺查丹玛斯的预言。 国王亨利二世对诺查丹玛斯并不感兴趣。虽然接见的时间极短,但仍然赏赐了他100枚金市。王妃后又追加了30枚,对诺查丹玛斯来说,这点赏赐实在是太少,因为他来巴黎的路费就花去了100多枚金市。然而值得安慰的是,他的住处被移到了大主教的豪华住宅。在巴黎滞留的二周里,他会见了许多慕名来仿者,并利用占星术,给其以预见性忠告。 其间,王妃又一次召见了诺查丹玛斯,并要求他对瓦卢瓦的七个孩子的运势进行预言。这的确是一件微妙而困难的事情。其实,在业已公开出版的书籍中已经明确预言了他们的悲剧性命运。但此时此刻也只能对卡特琳娜说:“您的儿子都能成为君王”。他的预言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其中有位叫弗朗索瓦的在继承王位之前就离开了人世。另外,假如他实际的天启是会出现四位君王的活,预言就再正确不过了。亨利三世在重登法国国王之前,曾是波兰国王。 之后不久,诺查丹玛斯受到巴黎警方的追查,其理由是他以魔法惑众。为此他不得不慌慌张张返回萨朗。可为他回到故里时,却被作为名士受到了欢迎。 回故里后,因患痛风及关节炎,他几乎没有做多少像样的工作。大多数时间用于接待来访者或著书立说。1568年,也就是他去世两年之后,所著的著作才得以公开出版,其实在此之前,他很多的预言早以被他人引用,说明他的部分书稿在出版之前就已流传于世,而诺查丹玛斯对此并不十分在意。 诺查丹玛斯之所以对他的预言在社会上广为流传保持沉默,大概是由于国王驾崩(1559年)所致,因为事实验证了他预言的正确性。尽管如此,他仍对这一预言感到有些不安。为了不至于引起各界的恐慌,他对社会上流传的预言只好保持沉默。但就在次年(1560),娶苏格兰女王玛丽为王妃的弗朗索瓦二世撒手人寰。从此宫廷中的人也公然引证预言诗。 -------- 长子, 不幸的婚姻无后的寡妇 二岛纷争 十八青春未成人 更有少年将成婚 弗朗索瓦二世是亨利二世的长子,他在即将满18岁的六星期前告别妻子离开人世。苏格兰女王玛丽返回故乡后,两国产生不和。弗朗索瓦的弟子聂尔年仅11岁便与奥地利的伊丽莎白结成婚约。 1564年,摄政掌权的卡特琳娜王妃决定率领次子聂尔九世及其一族,巡幸法国全疆。因为此次巡幸需要两年时间,所以把随行大臣等人削减到最低限度的800人。 当巡幸至普罗旺斯时,卡特琳娜理所当然地访问了萨朗,会见了诺查丹玛斯,并邀请与其***同进餐。卡特琳娜还前往诺查丹玛斯的私宅拜会了诺查丹玛斯,对其子女给予了赞誉。会见时,卡特琳娜赏赐给诺查丹玛斯300枚金市,并授予他常任侍医的职衔。这一职衔除了薪金之外,更伴随着诸多金钱以外的利益,使得诺查丹玛斯喜出望外。 在卡特琳娜访问萨朗期间,另外还发生了一件令人饶有兴趣的事情。 在随从中有一位少年。诺查丹玛斯对他说:“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一颗痣。”少年害羞而不允。次日,正当少年还在熟睡时,诺查丹玛斯悄悄地看了一眼便预言说:“这位少年未来将会成为法国的国王/尽管当时卡特琳娜尚有两位儿子健在……。这位少年就是纳瓦尔的亨利,即后来的亨利四世。 长期忍受痛风折磨,并逐步并发水肿的诺查丹玛斯意识到自己不会活得太久,于是于1566年6月17日写下了他的遗嘱。他的全部财产达3444枚金市,在当时着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7月1日,他请当地的神父为他举行了最后的仪式。是夜,当杰维尼向他告辞时,诺查丹玛斯对他说:“我再也不会活着见到你了。” 第二天早上,当人们发现他的遗体时,正如他本人所预言的那样:“将会发现僵硬地躺在椅子与床之间”。他被葬在萨朗的方济会派教会的墙壁中,妻子安努用最精美的大理石为他立下了碑。 在大革命时期,迷信的士兵们将他的墓掘开,把遗骨埋到萨朗的另外一个教会里,这就是圣·罗兰教会。如今人们若是去那里的话,仍可以看到诺查丹玛斯的墓及其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