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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果读原版(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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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电视剧《征服》里孙红雷的一句台词。这部03年的老片子,把孙红雷捧得大红大紫,让他成了当时的超级偶像,并且老少通吃。我记得父母当时在看《征服》的时候,我只是偶尔瞄一两眼,并没怎么看。在剧中,孙红雷扮演的刘华强说这句话的场景是,他去一个饭店和当地黑帮老大宋老虎谈判,双方都很叼,互不相让,宋老虎说了句:“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刘华强回答:“不气盛叫年轻人吗?”
很多人喜欢孙红雷的这句话,它给人的感觉很酷。父母或者祖父母辈的人,如果看到年轻人情绪激动,往往会语重心长地告诫晚辈,不要太轻狂。被教训完的年轻人,心里自然不服气,如果正好看过《征服》,可能会立即想到这句话,拿来为自己辩护。
其实作为年轻人,还真得气盛一点。年轻人要么还在上学,要么刚进职场没几年,可能物质上没有什么积累,但好在比较自由,受到束缚的少。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调用满满的精力,去做想做的事情。年轻人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一无所有,而是“看破红尘”,对生活缺乏热情。
我们说的气盛,是满怀热情去生活的态度,不是让你去打架斗殴、干坏事。只要不做过于极端或者违法乱纪的事,在守住底线的前提下,我们尽可以旷一点,疯一把,做一些不一样的事。
想一下历史上的那些名人,很多在中年和晚年时,看起来温和谦逊,我们很难把“狂妄”“年少轻狂”之类的词往他们身上靠。但实际上,他们年轻的时候都不是吃素的,一个个都狂得不得了,对于认定的事情,就是要偏执地去完成。李白不用多说,他的放荡不羁全流露在诗句中。20出头、在南非当律师的甘地,有一次买了一张一等车厢的车票,拒绝换到三等车厢,结果被人扔出了火车,然后他愤懑不已,领导印度侨民开展反种族歧视的抵抗斗争,这一狂就是21年。
同时代的年轻人,像韩寒(请允许我把35岁之前的人定义为年轻人),除了说话狂,喜欢掀起骂战,在赛车上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几乎把写作所得的钱都投到赛车中。
我们没有韩寒几百万投入赛车的钱,但我们不一定要玩赛车,其他很多事情并不需要很多钱。穷游、爬高山、跨省骑车、成立乐队巡演、和同学创业......你能想到的疯狂的事情,会有很多。做这些事会打碎你的安全感,逼你走出舒适区,甚至遇到风险,但这绝对比整天闷在宿舍打游戏或者翘课睡大觉要强不知多少倍。我们梦想清单上的很多事情,可不可以在年少不懂轻狂的时候就做一些?
02
说说我自己的经历。上大学的时候,我有一个北京本地的室友,看长相就知道他在高中是个乖孩子(其实我也是)。很有反差的是,他策动我们宿舍四个人一起在迎新晚会上表演一个节目,用的组合名称居然是“年少不懂轻狂”。作为在题海中苦苦熬了三年的好学生,“表演”这两个字高大上,相当有诱惑力。我们决定好好耍一下。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唱歌、跳舞,四个人一起拼了一个很特别又有难度的人体组合,持续了2分钟。我还记得,当时场下的欢呼声很多。这对当时闷骚、胆小的我来收,能够上台表演已是很大的心理突破,近似疯狂,而最后竟然还能被点赞,这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我后面陆续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有一次北京几个大学联合做了叫作“秀逗宿舍文化节”的活动,有个环节是表演比赛。我们宿舍四人组按耐不住,又报名参加。我们要演一部话剧,搞笑版的《英雄》。这次比上次的难度就大了,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几乎每天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很少去运动,身体比较僵硬,更谈不上有什么表演经验。
但我们才不管那么多,一次一次地排练。两个星期下来,我们的“表演基因”被激活,演技不断长进。初赛那天,我们带上自己手工做的道具,登上了舞台。还是很紧张,不过演着演着就不在乎了。最后,我们得了一等奖。拿到1000元奖金的那一刻,我们比买彩票中了一个亿还要兴奋。不久之后,我们还去了北师大表演。
我的这两次表演经历,是难度系数比较低的疯狂。难度系数高一些的也做过,比如和一个同学从北京东五环出发,骑单车到东北部的延庆八达岭长城。虽说单程也就80公里,但我们的单车很一般,我骑了一辆变档失灵的宽轮胎山地车,我同学就寒碜了,骑的是上下班用的普通自行车,真苦了他。我们就这样说走就走了,一路下来骑了六、七个小时,到达居庸关长城附近的时候,屁股酸痛无比,脚上也起了几个泡。晚上一洗脸,我的妈呀,水都是黑乎乎的。
有点遗憾的是,难度系数更高的事情,我当时没有做。学校有一个骑行社团,一伙组员曾经从北京骑单车绕渤海湾一圈,抵达大连,然后搭轮船到天津,再骑回北京。这一次,我没参加。
以上说的都是玩的方面,我也参与过一些其他方面的活动,比如创办社团、竞选学生会部长、参加公益活动、做创业项目。只要是我没做过的事,带点挑战性,我就会把它们归入Crazy行列,尽量多去尝试。
现在我回头看这些事,或者当时的牛人看这些事,肯定会觉得没什么疯狂的,但它们对那个时候的我而言,却算得上疯狂,并且意义重大:我由此拓宽了自己的认知边界,心态变得更开放,更敢于去尝试,甚至在可接受的风险范围内去冒点险。没有这些经历,我可能还是一个封闭在小世界、只知读书拿高分的书呆子。
03
年轻是上天给我们每个人的礼物,只是要在年老的时候才能打开,也许有人打开之后发现了惊喜,有人看了之后无动于衷,还有人看了要长吁短叹。
如果我们想要惊喜,可能在年轻的时候就要气盛点,疯狂点。偶尔的小确幸,会让我们心里暖暖的,感觉很幸福。但假如我们的一生全部是由一个个小确幸串起来的,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没有一点绚烂的火花,最后回忆的时候,我们会不会觉得味道太淡了?
不气盛就不像年轻人,年轻人就应该气盛一点,去追梦,去做自己喜欢、擅长的事情,投入你的热情,找到你的乐趣。
年轻不气盛,老大徒伤悲。你忍心让生活把你活生生折磨成葛优瘫,你就会忍心在多年以后安慰一事无成的自己。
进入职场几年,我希望自己继续保持气盛状态,利用业余时间,好好打磨自己的写作、翻译技能,争取在两年内出版2本原创书或译作。同时考虑利用年假,骑摩托车环绕台湾岛、骑单车80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