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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捧腹的打油诗

人们常把一些以俚语俗话入诗,不讲平仄对仗,所谓“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顺口溜称为“打油诗”。打油诗,是中国诗歌史上一朵奇葩,它小巧有趣,有时暗含讥讽,风趣逗人,非生活情趣盎然者不能为之。

为什么叫“打油诗”呢?原来中唐时代,有一位姓张名打油的人,他就爱作这样的诗,在以诗赋取士的唐朝,他的诗确是“别树一帜”,引人“注目”。张打油之所以闯出牌子,以至这类诗竟冠以他的名字称之为打油诗,还有一段轶事:

有一年冬天,一位大官去祭奠宗祠,刚进大殿,便看见粉刷雪白的照壁上面写了一首诗:

大官大怒,立即命令左右,查清作诗人,重重治罪。有位师爷上禀道:“大人不用查了,作这类诗的不会是别人,一定是张打油。”大官立即下令把张打油抓来了。张打油听了这位大官的呵斥,上前一揖,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我张打油确爱诌几句诗,但本事再不济,也不会写出这类诗来嘛。不信,小的情愿面试。”大人一听,口气不小,决定试张打油一下。正好那时安禄山兵困南阳郡,于是便以此为题,要张打油作诗。张打油也不谦让,脱口吟道:“百万贼兵困南阳,”那位大人一听,连说:“好气魄,起句便不平常!”张打油微微一笑,再吟:“也无援救也无粮,”这位大人摸了摸胡子说:“差强人意,再念。”张打油马上一气呵成了后三句:“有朝一日城破了,哭爹的哭爹,哭娘的哭娘!”这几句,与“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如出一辙。大家听了,哄堂大笑,连这位大官也惹笑了,终于饶了张打油。张打油从此远近扬名。“打油诗”的称谓也不胫而走,流传至今。

相传张打油一日见天色骤变,大雪纷飞。他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不由得诗兴大发,吟了一首《雪诗》:

即使是大诗人李白苏轼欧阳修也不能免俗,因此在他们篇篇绝世大作之余也有了这些充满趣味的小作品。或许有些是后人附会,但是无伤大雅之处,诙谐幽默之语,也足以让人会心一笑:

李白登黄鹤楼欲题诗,见崔颢《黄鹤楼》,搁笔叹服,于是做了这么一首有气魄的打油诗!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东坡才华横溢,传说苏东坡与其妹苏小妹有应对的打油诗。因兄妹二人长相各有特点,借此相互戏谑。苏小妹凸额凹眼,苏轼相阔络须。于是苏东坡作诗戏妹曰:

很夸张地形容其妹额头之凸,眼眶之凹。苏小妹也不示弱,作诗二首反唇相讥:

此首笑其兄满脸络腮大胡须,连耳朵和嘴巴都找不到了。然意犹未尽,又作一首讽其兄扁额马脸,眉间一尺:

宋代名臣吕蒙正出身贫寒,曾于春节时赊来猪头待客。猪头煮熟尚未起锅,债主即登门讨债,老吕囊中羞涩,结果债主将猪头拎走。吕蒙正作打油诗解嘲曰:

宋代曾巩、曾晔兄弟,早年多次参加科举考试,却每次都名落孙山,落第回乡。当时一些幸灾乐祸的人编了四句打油诗嘲笑他们。诗云:

这诗的意思是曾家兄弟,岁岁参加科考,年年扫兴而归,活像房檐下两只燕子,一双飞去又一双飞回,没有一个考上,结果只是空忙一场。

曾巩兄弟起初面对讥讽,羞惭抑郁,可是母亲始终在劝慰、鼓励他们,给了他们信心和勇气。从此,他们把别人的奚落置之脑后,锐意进取,潜心攻读。历经十五个寒暑的苦学之后,曾巩与三个弟弟、两个姐夫一道赴京应考,终于如愿以偿,一门六人全都金榜题名,高中进士。后来,曾巩更是成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唐代诗僧寒山曾写过一首《瞒人汉》的打油诗,风趣逗人,流传至今。诗云:

诗中的“瞒人汉”指的是那种没有什么能耐,却硬要冒充了不起,打肿脸充胖子的人。这种人靠篮中水做饭、解渴,也能得意于一时,但不会永远得逞,最后必将现出老底,恐怕连打也打不肿、充也充不胖了。

司马光是我国宋代著名政治家和史学家,自幼聪慧过人,思维敏捷。据说,司马光在幼年时,有一次,随两名学士登岭,途中二学士联句,洋洋得意,很瞧不起年幼的司马光,并言:“竖子亦能诗否?”司马光脱口而出,吟了一首《登山》趣诗:

前两句犹如小孩子的口语说话,显然没有什么深文大意,但形象逼真,趣味横生;后面两句先写登山情景,后写登山感受,从而突出主题。整首诗语言运用,亦庄亦谐,雅俗相济,韵味悠长。二学士听罢不由得大惊,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打油诗多用来嘲讽、戏弄别人。相传纪晓岚为某官母亲写寿联时,提笔即写:太老夫人不是人。某官脸上不觉青筋暴露,面色铁青。纪不慌不忙续道:九天仙女下凡尘。该官员转怒为喜,连叹精妙。不料纪大笔一挥,却是:养儿偏惯去为贼。该官员当即昏蹶在地。手下来弄醒他时,纪又续上一句:偷来幡桃敬母亲。再回头看那官员时,面色灰白,大汗淋漓,狼狈不堪,恰似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同样的例子还有一个。古代某书生为一陶姓人家祝寿,献一打油诗道: 奈何奈何又奈何,奈何今日雨滂沱。 滂沱雨夜祝陶寿,寿比滂沱雨更多。 诗的前三句把主家气得暴跳如雷,结句异峰突起,神来一笔,使祝寿诗满篇生辉,足见书生运思之妙。

打油诗也常用于吹牛。古代一干读书人偶然在野外相遇,互相吹嘘自己的才学,争执不下,最后决定各人吟一首最能表现自己才学的诗定高下。一书生技压“群雄”,勇夺冠军。其诗云:

此诗一出,其他书生再无话说。

把打油诗的吹牛功能发挥得登峰造极的当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那个诗界泰斗也写出“杨家有个杨大妈,今年年纪五十八。身材长得高又大,浓眉大眼阔嘴巴”的“全民皆诗人”的年代里,涌现出了许多“农民诗人”,有四首打油诗当属“代表作”:

(一)

(二)

(三)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