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回乡记
(一)
原本在这个黄金周没有打算回老家。但在五一那天早上,我身上的“生物钟”还不到6点就响了,起床后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今天回老家看看!于是赶紧收拾了两件替换的衣服,给还在熟睡中的妻儿留了张字条,就在门口上了大巴往广州东站赶。我这才想起来,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见到了老祖母和父母亲,还有老屋门口的那条小黄狗。我记得上一次回老家是在去年的国庆节,不过那时只是出差经过,在家只逗留了半个小时。
也许是五一回家的人太多了,在东站我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竟然没有买到火车票!幸好时间还早,我赶忙叫了一辆的士去往天河客运站,终于花122元买到了一张8:30从广州开往五华的卧铺车的最后一张车票。我这是第一次在天河客运站坐车。
卧铺车其实是慢车,出站后停停走走,在龙洞又停了一下,上了几个人,每人交了130元给司机。到了增城又上了拖儿带女的几个人,嫌贵想讲价,司机说:“五一就是130,矛得讲!”一路上司机总***收了1300元。其实长途班车平时是没什么赚头的,主要是靠几个黄金周赚点钱。司机也很辛苦,捞点外块是正常的。
过了增城,在三江上了广惠高速,以为一路上可睡个安稳大觉了。没想到在惠州小金口碰到了大塞车,主要是从深圳、广州开车回来的人太多了。上惠河高速的必经之地——小金口收费站已排成了长龙,加上收费站后面的隧道正在维修,车流象蚂蚁一样爬行。很烦。在小金口总***塞了2个小时的车。
过了河源一路顺畅,然后再上河梅高速在华城出口下。回到五华(水寨)已是下午4点了。
(二)
当晚和在县城工作的小弟、弟媳及小妹、妹夫一起回到梓皋家里,一一拜见过老祖母和父母亲,还有二叔、婶婶(老祖母和二叔***一家过),叔婆和堂婶,然后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个团圆饭。父亲退休后患有高血压和轻微脑血栓,吃了兴宁一民间医生的药后病情已有很大的好转,但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很吃力。
家里的小孩子特别多,除了小弟、小妹的两个小孩外,大弟及弟媳在东莞桥头做生意,他们的二女儿(叫二妹)留在家里读五年级(还有3个小孩在东莞读书),二妹人长得高,才13岁就有1米60了。大妹妹及妹夫在深圳横岗做生意,他们的4个小孩一个在五华县城读高一,3个在家里读书(小学和初中)。五一放假的时候,家里是小孩子的乐园,他们在农村玩得很痛快。三叔一家人(他有三个小孩两个男孩已成家,一个女孩在卖手机)也在深圳开店,还在布吉买了房。我有两年没见过他了。
(三)
5月2日中午,由在五华县人民银行工作的老朋友王文东(西米)安排了一个饭局,与五华的文艺界人士***进午餐。有老作家杨新乔(省作协会员)、杨庆春(市作协会员),县文联专职副主席、《琴江文艺》主编缪德良,县委新闻干事万自明及县文化馆干部古从新等。在华城当老师的兰菱因要带学生到某镇搞文艺演出而未能前来。杨新乔和焕新师是老朋友了,他用我的手机和焕新师交谈了许久,我感到了他们几十年来结下的深挚的友谊和文人之间的牵挂。席间,大家尽情举杯,高谈阔论,把脉梅州山水,列举社会时弊,痛斥贪官污吏之可恶、感叹世风日下之无奈,把一瓶长乐烧干了个底朝天。
在朦胧的醉意中,我感觉乡愁是一瓶香纯的美酒——它存放的时间越长,它的香味就越浓郁,就象珍藏了20年的长乐烧老窖一样使人回味无穷。
5月2日下午4点,我乘广州至黄埔的班车经紫金、惠州、东莞返回新塘。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2006年5月11日于广州新塘)
<五一随笔>
<五一随笔>
今天是5.1劳动节。
现在是早上5点,4点的时候就睡不着了。
网络这次真的坏了,电脑右下角总提示IP地址与Windows发生冲突,因此无法上线。昨天快子夜的时候就给机房打过电话了,值班员说早上8点以后来看看。
闲得无聊在记事本上组合点文字游戏吧。
拉开兰色窗帘推开窗纱把身探出,一缕清新的空气沁入心扉。
已经蒙蒙灰的天开始呈现亮色,看到了远处田野隐约的雾皑与褐色大地,可以聆听到麻雀们很欢乐的鸣叫声。
为自己冲杯奶粉加高乐高,淡淡的馨香滑过了舌尖流过了齿间,心中充满了温暖。
已经开始习惯这座城市,开始喜欢这个工作的地方。
断续穿梭徘徊于这座城市10年了,以往总是蜻蜓点水般的来去匆匆。
现在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在拿到钥匙的那刻居然有了家的感觉。
房间用紫红色金丝绒一隔为二里面休息外面办公,很不错的黄金搭档。
前些时日买了两组很盎然的变种盘栽竹子,一组深绿一组浅绿。
问了卖竹子的河南小贩,他说只浇掏米水置于浅水中既可,大约可以生存2年左右。
竹子被我安放在了办公桌上。大约是久入芝兰之室的缘故吧,偶然的不经意中才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
由于找不到掏米水就把小米直接洒入了盘中,刚才换水时发现它的叶子梢泛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恐慌。天啊,怎么就被我摧残成了这样?唉,大约是和我一样很少见到阳光吧。
赶忙把竹转移到窗台,希望一会的阳光可以给这柔弱的绿光合,可以延续它本来就很短暂的生命。
总喜欢把金丝绒窗帘拉得很严实,喜欢沉浸在自己制造的幽兰色氛围中。
可以很安静的休息;
可以很安心的聆听音乐;
可以很安然的读书上网;
可以很安安的神游。。。
刻意保持与身边人的距离总是把门反锁,几乎没有人来敲我办公室的门。
必须的工作就必须来电话提前预约或者告知,否则我绝不会见。
每个人都有自己习惯的生活方式,不喜欢被任何人随意的打乱。
有两次集团马上开会的前十几分钟才知道,结果被搞得手忙脚乱的起床,化妆。
我很严肃地通知办公主任除非紧急会议,其他必须提前告知,以后才再没有过如此的匆忙。
我也几乎不去扰乱谁正常的轨迹,想出去交际的时候通常会发手机短消息预约,对方有意向时会回电话。不喜欢集团安装的刺耳固定电话,偶然的铃声会感觉很唐突很不舒服,可又必须无奈地接纳它的存在。
自己必须适应这个社会这个圈子这个环境这样的生存方式,这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我。
天已大亮,麻雀依然不知道疲倦的唧唧喳喳,呵呵,或许是有灵犀在对我问候吧。
再次探望户外,晨曦已经显现却还没有看到太阳。
不远处绿绿的树绿绿的农田使得心情舒畅起来,多日曾经干瘪脆弱的心也被这满目的绿充斥着也开始柔软起来。
或许今天是生命乐章的零开始。
哦。一个应该感恩的节日。
突然感觉生活还是美好的,突然想感恩父母赋予了我多姿多彩的生命。
爱你们,爸爸,妈妈!
突然感觉生活还是希翼的,突然想感恩或现实或网络中曾经帮助过我的所有人。
爱所有珍惜生命的人!
五一出游散记
五一出游散记
前记
五一长假前夕,数日和远在深圳的阿芳又是电话又是QQ的,不间断的联系,有时意见不统一,甚至争吵起来,但是随着时间的临近,车票、行程终于敲定,她带着女儿李歌从深圳出发,在1号下午4点多来到郑州与我会合。在我家里,我们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此行的目的地为山东,计划路线从郑州出发先到泰安,登泰山看日出,上曲阜看孔庙,最后是泉城济南,看那里的三大名胜:趵突泉、大明湖和千佛山。我们各自携带着女儿,肩背手拉着行李,怀着向往,在子夜12点,踏上行程------
在火车上
我和阿芳带着俩女儿登上火车,因为没有座,事先准备了四个小凳子,上车后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拥挤,小凳子还是放的下的,只是在过道上,不时有人经过,不免站起坐下,不胜其烦。车过新乡,终于有座,我们十分欣慰,毕竟才过了1个多小时就坐上了。那时是凌晨3点多,阿芳和李歌本来就长途劳顿,李歌有些咳嗽,但她和妞妞时隔两年重逢,兴奋莫名,在车上唧唧喳喳的,又是唱歌,又是讲故事,引得周围人不时失笑。阿芳有些倦意,可是一个胖胖的乘警,看上去有4.50吧,却拿个小喇叭在车厢里喊起来:睡觉的警醒些,小心你睡着了,金条没有了,还旅游什么呢?然后他看到打盹的人就对着人家喊,一车人都不敢睡了,这个负责任的乘警先后过来三趟,拜他所赐,一夜无眠。邻座一个东北吉林的小伙,面色黝黑,看上去有30多岁的样子,饶有兴趣的和我们谈论,他说自己是司机,开车所经地方很多,车在河南境地,从来不敢随意停车,太不安全。到了山东,可以随时靠边睡觉,所以山东的公路牌子标志大多是平安大道,而河南却是创建平安大道。我们有些尴尬,身为河南人,走出省来,听到的多是诸如此类的话。我们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不要给人印象太差而已。问起小伙,原来才25岁。司机终日风餐露宿,有些老相了。
火车驶入山东境界,天已经放亮了,是晴天,阳光撒在远远的山脉上,那些山并不多高,山头成弧形,象馒头的形状,裸露的白色岩石和一片片深绿的植被彼此交错,沿线的庄稼多是麦子,麦子已经到了灌浆时节,一块块象平整的绿毯。看到的人却是不多。房舍和河南的区别不大,毕竟交界,没什么可奇怪的。 坐了7个多小时,终于下车了。 出站时有些小小的插曲,有不少穿制服的人催促下车的人从一边走,并拉起了警戒线。站前的广场上,明显是组织起的一些人在静静等待。似乎在迎接什么人物,也或者是送谁。小孩好奇,跑上去问制服:这是干吗啊。制服笑而不答。后来有人说是迎接外宾。想着气馁。国人一向如此,崇洋的心理作祟,硬硬的搞出不平等的这些东西惹人耻笑。
在泰安
提着行李走在泰安街头,街上熙熙攘攘,明显很多旅游者,背着旅行包,有的手里还拎着手杖,一看便知为登山准备。我们首要的便是寻找住处。先是到泰安市党校招待所,一问标准间的价格,最少200,一个象是负责人的女人说到:昨天卖到300呢,某位国家领导来泰山还愿,昨天封山了,宾馆都住满了。我们赶紧问:那么今天车站戒严是为什么呢?她说:可能是他走吧。这才释了我们的疑惑。阿芳和俩孩子看房间,结果一个个努个嘴下来,想是不很满意。在看看吧,我和阿芳对望一眼,又走出去。
走了几处,价格显然便宜不了了。阿芳让我看行李,她出去找,最后我们选定一家名为“好太太宾馆”住下。一天220。真是贵啊。
夜登泰山
在火车上,我们便开始打听登山事宜,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上下打量我们,说:象你们几个人,带着小孩,少说也要10几个钟头才能到顶。大概下午三点多开始吧。我和阿芳面面相觑,不对吧,不是说三四个小时就可以了吗?在家的前一晚上,一个朋友也说登泰山,她160多斤的体重,3个多小时就上去了,难道我们还不如她吗?
在宾馆稍时休息,简单洗漱后,我们到外面吃饭补充体力,小孩子兴奋不已,吃饭却不好,只顾到小摊点买些零散的小饰品,妞妞出门匆忙,没有换鞋,饭后又到乔丹专卖店给她俩一人买了一双运动鞋,白色塑胶底,草绿色鞋帮。妞妞穿一条白色运动裤,两侧各加了一道橙色边修饰,上身是套头带帽的橙色休闲衫。李歌是时尚的一套休闲装,上白下黑。这一对小孩站在一起,便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在街头打听上山的最佳时间,众人说法不一,我们商量一番,决定折中一下,10点半出门。可是回到宾馆,俩小孩怎么都不睡,在床上折腾个没完。一眼也没有合上。干脆起床,清理了装备,带上足够的水和御寒的衣物。我们出发了。
出门打车,车在泰安市内穿梭,沿街的霓虹灯闪烁,路边三三俩俩都是登山的人们。看装束学生居多,青春、朝气,很简单的背包,结伴而行。很快来到红门,从这里开始,我们迈出了第一步。夜里的泰山黑黝黝的矗立在眼前,俩孩子看到别人手拄拐杖,不由分说就去买,还会讲价,2元一根的,最后五块买了3根。阿芳年轻,不肯用,我和孩子一人一根。红门两旁都是商贩,各种各样的纪念品引得小孩不停的跑过去,费了不少口舌。地势渐高,都是石阶,有两米多宽。地势缓时是平平的路面,然后几级石阶。路面是由方方的石块拼成。没有规则,凹凸不平,有些硌脚。但是路面上分左右又有两条并行的用统一石头砌成的小路,相对平整的多。我们就顺着这样的路向上走。登山的人好多,熙熙攘攘象是赶集一样。没有路灯,登山人自备了手电筒,远远望去,星星点点,加上前后呼喊,巍巍壮观。山路一侧是山,黑黝黝的松树散落,一侧是崖,崖想必不算陡峭,还有些坡度。一路走上,会见到些庙宇,烧香礼佛,游人图个吉利。我在那些泥胎面前合一合手应景。女儿却一本正经的逢佛必拜,磕了不少的头。爬了近两个小时,远远的望去,高高的有灯火闪烁,同行的人说,应该是中天门了。到了中天门,就是行程的一半了。
在接近中天门的时候,仰望去,象是古代的关卡,高大的城墙,宫殿般的建筑,一盏灯高高的悬挂在一根杆上,只没有穿甲守护的士兵,给人无尽的遐想,待登上台阶,哇,这么热闹啊,彷佛置身于一个村镇一样,而且是逢集的镇子,这个集却是日夜不停,在深夜依旧喧闹的很,大家挤挤挨挨的,照个像还要半天才能选好角度。走到这里,我们商量还是休息一下的好,因为接下来有著名的十八盘在等着我们,再者时间尚早,过早登顶,山风刺骨,在日出之前肯定受罪。孩子们的体力出乎人的预料,妞妞始终走在最前面,一点没有疲劳的感觉,一路不停的呼喊她,才不致她走的过远。到了这个地方,俩人兴致勃勃的去看纪念品,磕头,还闹着烧香。转眼又饿了,登山时本来出一身的汗,此时一阵风过,便有些难忍凄冷。慌的找衣服加在身上。这样又冷又饿的,还是吃些东西吧。山上的物价自然不同于下面,一碗泡面就是六元。只给孩子各要了一份。看着随身携带的衣服好象不够,旁边到处是出租军大衣的人,想着骇人的十八盘,大衣暂时是不能租的。忽然发现一家卖绒衣的,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买下了两件橙色的,穿在身上宽宽大大,有如袍子。
经过此番休整,我们鼓足勇气,继续出发。在中天门仰望泰山,在黛青色的夜空下,依旧突兀险峻,几近顶处,几盏如豆的灯火和星星连在一起,那里,就是南天门所在。在孩子面前,不敢露怯。可是心里一直犯嘀咕,我真的能上去吗?上去能看到日出吗?能赶的上看吗?上去后下的来吗?这些疑问只存在心里不敢说出来。随着人群前进,地势明显增高,平台渐少,台阶显得陡了不少,遇到又陡又长的一段就问身边人,是十八盘吗?答:不是。这么难走还不是啊。身上的汗一会便浸透了衣服,什么也不去想,只管低头一阶阶上,感到困乏的支撑不住时,站在一边停一下,两边坐满了游人,有的情侣相拥在一起象睡着了一般,我想他们经过一起登山之后,相互的情谊应该更深厚一些吧。也不知这样登了多久,我连孩子也顾不上了,幸而她根本不需要我管。乏到极时,身上所有的汗毛孔似乎都张开了大口喘气,好象一步都迈不出去了,可是只站着喘气一会,又可以走了,觉得人的意志还真的不可思议呀。
在这里,介绍一下这段路程的概况吧。据说,泰山有3个“十八”之说。自开山至龙门为“慢十八”,再至升仙坊为“不紧不慢又十八”,又至南天门为“紧十八”,***计1630余阶。十八盘岩层陡立,倾角70至80度,在不足1公里的距离内升高400米。 是泰山登山盘路中最险要的一段,为泰山的主要标志之一。
一路走来,没有留心标志,等过了龙门,才知道“慢十八”已经甩在身后了,时间已经是凌晨3点多,实在疲惫,又担心登紧十八时体力不够,决定坐下来休息,遇到租大衣的,租了三件,一件20元。我们坐在台阶上抱在一起,李歌的咳嗽一直不停,阿芳担心的不知该怎么办好。妞妞在我怀里很快睡着了,我也沉沉睡了,几乎没有梦。四点睁开眼时,天色已经有些亮,手电可以收起来了。可是妞妞睡意未醒,嘴里嘟囔着:我要睡觉、我要睡觉。虽然如此,脚下却是不停,我一路哄她:你瞧,过了升仙坊哎,就是仙人了啊。她气急的叫:我不做仙人,我要睡觉。我想笑都没有力气了。登这一段最辛苦。自己摇摇欲坠似的,高高的南天门已经看见了,可是最陡峭的紧十八也就在此了,两边有铁扶手,我一手拄杖,一手抓栏杆,如果手里不扶的话,我想旁边人轻轻一碰我就会倒下去,我不停的想象自己也许会顺着台阶这么滚下去,手里便抓的紧紧的。就这样,我们终于登上了南天门。我那十岁的女儿是我们一行人中第一个踏上去的。回头在看十八盘,奇怪自己怎么上的来呢?有诗为证:
拔地五千丈, 冲霄十八盘。
径丛穷处见, 天向隙中观。
重累行如画, 孤悬峻若竿。
生平饶胜具, 此日骨犹寒。
这是明朝祁承濮所作专咏十八盘的。
泰山之巅
南天门,从下仰视,犹如天上宫阙。登上回望,盘路陡峭,两旁山峰对峙。山路曲折没有尽头,蜿蜒到极远处,不仅诧异,自己一夜间竟然走了这么远的路程。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上到顶来,这里又是别有洞天。修整的几座巍峨大殿不知供奉着何方神圣,没有去细看,只合手冲着端坐的金身低低头,在心里默念:保佑全家平安幸福。本来还想许什么愿呢,又想许了愿就得还愿,自己可有信心再上一次?闹的和那位同志一样老的那样了,还的再来。人家来去多么自由,可以封了山一人独享,自己又哪来这般的威风呢?于是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眼看天际渐渐发白,几个人有些着急起来,穿好大衣疾走,好在山顶的路十分的平坦,偶尔的一些台阶对于走过十八盘的人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本来很累,预备就近找一处开阔处等待日出,可是阿芳询问过旁人回来说,还要往上走,过了天街,碧霞祠才好。于是打点精神再走,两个孩子此时疲惫不堪,十分的不乐意。连哄带劝的往上推。可是,在这时候,我忽然内急起来。顾不得许多,叮嘱阿芳带好孩子,一人离开找卫生间。待我重新回到路上,举目四望,却没有了她们的影子,顺着人流向前,一路高喊她们三个的名字,没有人回应。过了碧霞祠,有穿保安衣服的人吹着哨子引路:这边走。是向左登上玉皇顶的山路。我向右边看,怪石嶙峋的山崖,很多人在奋力的攀登。她们会在哪里呢?打阿芳的手机,却是关机了。满眼的军大衣, 她们就这么淹没其中。我想也许她们听指挥向上走了呢?这样一边想一边走,再看天边已经出现一抹绯红,心里一急,不由加快了步伐。终于来到崖边。
崖边密密麻麻站满了等待的人群。站在人后,从缝隙中望过去,还好,天际依旧是灰青色,厚厚的云层如重重的幕幛一般围在天边,淡青色的天空纯净的仿佛经过滤了似的。远远的山峦叠嶂,一片肃穆。五月的日出时间据称是5点多一点,可是站立良久,冻得瑟瑟发抖,依旧没有日出的影子。前面有人失望的离开了,渐渐的我有些靠前了。正当大家猜测不已时,身边一个女子叫起来:出来了,出来了。我赶紧寻找,果然,从重重的幕幛里露出一条红色的弧线,渐渐越露越大,如同淹透的鸭蛋黄一样的太阳缓缓的升起来了,可是它的上端忽然又平了,原来一带云层遮住了它,它依旧升起,穿过云层,渐渐的露出了全部。人们激动起来,纷纷拍照留念。非常经典的动作是伸出一只手,虎口向上,取镜头时注意太阳在虎口之间,寓:托起太阳之意。在这时,终于和阿芳联系上了,她原来带了俩孩子去了碧霞祠向右的那堆怪石之上。等太阳完全升起,不敢直视了,我在附近浏览起来。
这里就是泰山的极顶处----玉皇顶。泰山做为五岳之首,不仅因为她位居东方,还因为从秦始皇起,这里就是历代帝王封禅之处,而封禅大礼就在玉皇顶举行。沿着盘道向上,大字题刻“五岳独尊” 、“目尽长空”、“青云可接”、“登峰造极 ”、“擎天捧日”罗列两侧,游人纷纷驻足拍照留念。山门额书“敕修玉皇顶”。进入院内,石栏围起一块汉白玉石,上书:泰山极顶 1545米。正前大殿供奉的是玉皇大帝铜像。是明时铸造。我依旧草草掠过,没有仔细端详他的神态。山门外有无字碑,相传是为秦始皇封禅立石或为汉武帝立石。在这里驻足,远望群山,真正体会了“一览群山小”的含义。而这句满怀豪情的诗句,就刻在从这里往下不远的岩石上。
我想需要重点提的,是泰山石刻。做为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合而为一的泰山,它的石刻无疑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值得大书特书。无论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宗教的角度,抑或从文字的角度,这些随处可见的石刻都不容忽视。还是引用一段前人的话吧,一则偷懒,二则能力有限。
泰山石刻源远流第,自秦汉以来至建国后,上下两千余载,各代皆有珍碣石刻。泰山石刻现存1800余处,其中碑碣800余块,摩崖石刻1000余处,大体分布为岱庙157块,岱麓215处,登山东路576处,岱顶258处,岱西80余处,岱阴44处,灵岩寺400余处,神通寺100余处。石刻主要包括历代帝王封禅告祭文,寺庙创建重修记,石经墓铭,颂岱诗文,题景及楹联等5类,大部是自然石刻。其文字:既有洋洋数千言的长篇巨制,也有一字之惊,既有帝王御言,也有黔黎之说。其形式既有雄伟高大的“万丈碑”,也有盈尺小碣,既有龟遗失螭首、精雕细磨之作,也有粗犷片石之刻,其书法艺术,既有真草隶篆,也有四体揉融,既有如斗大字,也有蝇头小楷,既有古拙若痴者,也有龙飞凤舞者,既有大家之手,也有石匠之书。真乃瑰丽多姿,把泰山妆点得更加庄严典雅,无愧为最壮观的“中国天然书法展览”。历代游人谁不为之流连忘返,赞叹无穷。
下山
太阳渐渐升起。阿芳说她们在碧霞祠等我。我不敢再逗留,按原路返回。在碧霞祠一侧的背风处,终于见到了她们。俩个孩子裹着军大衣坐在地上睡熟了,阿芳站在一边,她满心遗憾,没有看到玉皇顶。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叫醒孩子,预备下山。没有睡好,妞妞有些气恼。李歌张嘴说:如果我们面前放个碗,肯定有人会扔钱给我们。不觉一笑。经过一夜的辛苦,大家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又冷又饿又乏,怎么下山呢?坐缆车?倒是省力了,可是我们夜晚爬山,沿途的风景都没有看到。可是走下去,走的动吗?俩孩子一直嚷嚷:缆车缆车的。我们还是先吃些热乎的东西在说吧。坐在山顶的餐馆里,价格贵的惊人。一小碗面10块钱。山下5毛一碗的小米稀饭要5块。但是纵然如此也顾不得许多了。饭后,大家的精神好了许多。特别是俩孩子,不提缆车了,要走下去。我们好高兴,趁着精神好,下山的途中不停的拍照。俩孩子穿着在中天门买的那两件黄色绒衣,胸前印着一行字“我登上了泰山”,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十分可爱。
下十八盘时,虽然没有上时耗费体力,可是这么陡的坡度,看着有些寒心。扶着铁栏杆,我们排成一行,把三只拐杖横起,前后相扶,也许是过于醒目,其他游人不时回头看,有一个小伙手持相机跟着抓拍,阿芳干脆把我们的相机递给他拍了一张。渐渐热起来了,上山的游客依旧很多,走过了最险要的十八盘,手里的拐杖有些多余了,妞妞便一路大喊:卖拐啦,卖拐啦。一元一根啦。转眼就处理了两根。手里剩下的那根因为把手掉了,干脆5毛处理给了一个游客。出来玩,图的便是高兴。孩子觉得亲自爬上南天门,成就非凡。阿芳因为没有看到玉皇顶,一心计划再游泰山。而我,暂时没敢有这样的打算。一路走到中天门,坐上大巴,疲惫之极的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了,车在山路间盘旋而行,路边的景致一晃而过,想着错过的一些景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纵然岱庙就在眼前,不用买门票,也是懒的进了。就这样,我们的泰山之旅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