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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苦散文

当时,年少散文

当时,年少散文1

 六岁时,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忙,把我送到了乡下的奶奶家。那儿的公路是泥铺成的,那儿的屋子没有家里的亮。黄色的泥巴染黄了我那双崭新的皮鞋,离开了父母,心里就很难过了,当看到这没有霓虹灯点缀的乡下,心里的失意更是无法言表,当即,眼泪撒满了衣服。

 来到乡下没几天,生性活泼的我便和周边的小朋友打成了一片。每当我们玩耍时,总会有一个小男孩在旁边独自玩着泥巴,浑身脏兮兮的。一次,我在他旁边看他玩,他用泥巴建的小房子挺漂亮的,但是我的自尊不想承认他手巧,于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故意说:“脏死了你,都不爱干净,怪不得没人和泥玩。”那个小男孩随手用袖子抹了下鼻涕,抬头说道:“我在建房子呢,我以后要做个建筑家。”突然发现,他虽然浑身脏兮兮的,但是好有志气。但我还是在人前装作很讨厌他的样子,因为在城里接受的教育让我无法适应这落后的地方。

 暑假悄悄的溜走了,父母的工作还没做好。不得已,让奶奶联系了当地的一所小学让我寄读。当我在老师的带领走进教室时,我又看见了他,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吧。在班级上,衣着干净整洁的我与不拘小节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乖巧与他的不羁也成了班上的一道风景线。

 不管我们在学校如何,但是我们始终是领居,在家长的嘱咐下,我们会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娇气的我总喜欢对他恶作剧,有时会踩他的鞋子,有时会向他的帽子里放石头,有时会让他跑很远为我买零食……但不管我如何的恶作剧,他总是笑眯眯的,这让我饿挫败感一天天的增加。

 随着时间的流转,我对他也越来越佩服,他的成绩总是班上最好的,他写的字总能得到老师的表扬。而他,也不在浑身脏兮兮的了。当他在讲台上为自己的梦想做演讲时,他似乎站在了聚光灯打着的舞台中央,就那么一瞬间,万物失色。

 自行车上的白衣少年,不羁的眼神,似乎是每个少女心中的梦想。而我,年少的我,也摆脱不了这种潮流。在年少的我心中,他已成了偶像。

 20xx年似乎是个不平凡的年份。上海APEC会议 ,中国入世, 申奥成功, 中国男足进入世界杯, 我国喷气式战机被撞毁都抵不过那一场暴雨。那年是个多雨的时节。贪玩如我。那场暴雨把平时温柔的小河激怒了,而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跑进了小河里玩耍。我不知道,暴雨下久了,河里会出现青苔,乐极生悲的我滑倒在了水里,顺着河流往下漂。在一旁看书的他似乎被吓到饿,跌跌撞撞的跑下河来及时拉住了我。当浑身湿淋淋的我们回到家时,吓坏了一干大人,我们相互笑笑,不说出这个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几个月后,爸妈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回到了家里。这意味着,我要回城里了。临别前,我们约定,过年来找他,请他吃城里的食物……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长大,我也渐渐忘了这个约定。去年,表姐结婚,在乡下奶奶家,我再次遇见了他。只是此时的他,染黄了头发,学会了伪装,让我找不到了偶像的感觉。时间,总是如此的残忍,把一个个美好的回忆解剖了出来,血淋淋的,让我们明白我们已经长大。

 曾经的我们,都在时光的打磨下变了样,一个又一个童年的故事,已成了我们闲暇时用来调节心情的催化剂。在未来的时光中,我们都朝着各自的轨道前进,不知道还有没有相交的那个缘分。不知是谁,偷走了我们的似水流年,仅留下回忆,让我们独自品尝。

当时,年少散文2

 秋末入冬草茎黄,花落惊得帘梦醒,镜奁尘满寒衣重。

 还记当年青衫薄,楼高犹近危阑倚,独行未谐罹恨意。

 欲说还休多少事,悔恨莫如锦书字,凝眸旧恨强添愁。

 我若是一芥浮萍,少不得为无常宿命枉自嗟呀;我若是一捧泥土,少不得为尘间飞扬误蹈迷途;我若是一缕飘絮,少不得为随风而逝伤人伤已;我若是一尺素雪,少不得为和者甚寡命里孤葬;我若是一丈红尘,少不得为皆错诸事遗憾终生。

 若没有遗憾,当不会拿生命中光鲜的十年,亦或二十年,原乡不回,他乡反认。我在此时默哀痛诉,只因当时年少,不能尽谐世谙,百事皆错,隐隐青衫引得遗憾生生刺骨。

 二十年来因循现实未能把冰冷尘世实化成纯粹的逻辑建筑。穿透命里的涓涓流水,骗得春红纷纷追随,谁料一泻千里的骤然坠下,未及欢喜一朝喘气。那冰冷僵硬的瀑布,怎么会听见春色惨痛的叹息,又怎会窥见被碾碎的玉玑,洒在水下点点决裂的晶莹!旧影未去,叹息未息。我只见一腔热忱兀自浇灭,盛世终结,我消耗生命,与世间对垒。

 过多遗憾,心憔力悴,无法弥补。然而遗憾,无非是一次次满载青眼后的落空。繁花横空的季节,万绿丛中飘来的袖袂,贴近的脸庞喁喁细语、温柔低回,是最温暖动情的细致传送,于是一片芳心暗地期许采摘携归。自顾等待强烈的劲风,将装满心意的心蕊落于袖袂下的烘托温暖的掌心。然后强风不来,直到身影欲离,决烈的一次自残未料抵不过那唇间随意无心的吹嘘,竟还是错,于是那离枝的心蕊为当时的冲动朦胧的不懂追悔的过错染满纤细而至命的折伤。

 这个秋天终于还是把夏的踪迹捣碎的满目疮痍,落叶悉悉落下,清风吹着裸露的肌肤,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怯场思忖,点滴水意的沧桑似乎一个劲等待冬雪肆虐的收场。

 十一月的第一个周末,难得一次捡回来些个勇气与闲情,偷得浮生半日闲,爬了东莞的高山。经过二个小时的跋涉,我在山顶云雾缠绕的高阁飘飘然不知身处何处,一种半疼半喜的情愫在心里来回荡漾,当下落足的间隙,被遥望远方的苍茫和微渺实实填满。依稀听得到微弱的理智无力折骨的声音。我当知在窥见前方不经遗漏的彷徨,是对自己飘蓬无根的惶恐,以及往事未能重回未能圆满未能得意的悲哀。一直努力寻找寄托,重塑明朗而不停息的出发点,灌满心间的力量,是相信经历一个坎坷崎岖的成长过程之后必会有回馈。我坚信一个人要走出荒原,找到她延养生命的水源,就必须有勇气走过荒野走进沙漠去领取她的未知和挑战。不存半点额外的希冀,必须集全部的信息与力量,仿佛一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弟的孤独者,要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就必须自己竭尽全力挣取,要一块供自己立足的地坻,就必须凭勇气刻苦为自己领航。付人千万倍之辛苦,然后得人千万分之一的幸福。

 然而所有的坚持于平淡的生活并没有支撑下去的动力。归来无所事是,抱着枕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杆,爬起来随意弄点填口。电脑里放着音乐,音箱开到最大声,带着耳塞停不下来。整整一天,朴树的声音在耳朵里四处飘散,浅唱低吟间依稀闻到了经地时光炙烤渗透出的陈旧和辛酸的味道,似多年以前的山村,在婉延的山麓望见飘然而上的炊烟。习惯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反复地听一个人的单薄,仿佛安妮一个人午夜清冷的电影,沉默持久,是一种姿势,仿佛慰藉和陪伴,虚无却安全。

 无端忆起往昔,炊烟里徘徊不去的诸事,是一个个葬死地底下的亡灵,誓死等到昭雪的冤屈方能安息。我是应当忏悔,为未能弥补的遗憾,更为背负这遗憾不能远赴的前程。许多往昔不能忘记,许多愿望同样在心里噬咬。一直说我要去上海,看看那座爱到骨子里又恨到骨子里的城市。我从未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告诉这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它就仿佛一个情结,仿佛江南之于剑客,注定是个多情的愁结。就如去国他乡抬头看见的明月,是一种别样的乡愁。走过曾踏下足迹的地方,悉数流光,多年已过。恰应了那句:离别只是为了未来的相遇,告别是为了新生的旅途。

 二十余年赤足于世,遣不散的怅惘染神熏骨,甚者间惑浑然不知。有时候的确是不知道自己的坚持为了什么,在尘土飞扬的市侩和喧嚣里渐渐黯然,渐渐变成一个饱餐、更浴、睡眠之外无所谓的人。很多当初的热衷轻易失去热情,仿佛感觉到心上的灵气正如晨露一般迅速消退。和熟悉的朋友聊天,很想告知他们我所有那些远去的想念,终究还是放弃。

 想起那时的姿势,仿佛一只蚌壳,触到想念的痛楚,没有选择地带进骨骼之中,一点一点煎熬,在万赖寂静的夜下,在阳光普照的白日,看着属于自己的亮色一点一点消失,直至殆尽。沉睡徘徊不去,势要冲破内心那层阻障,于是一幕一幕一点一点的记忆,悉数重现,清晰如昨。

 去年秋天刚刚开始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我在一段时间内仓促地告别了自己不知所措的感情,告别了一起走了一段漫长岁月的文友,整个人放在工作之上,忍受着现实与理想背道而驰的鞭笞,闲来闭门不出,一心一意要讲一个故事。后来我在故事里说:冬天对我来讲总是感觉断裂,城市很冷,风很冰,锦色素年,渐失与人交流的能力,之后开始长时间睡眠。也许是太静,如水一般,亦或一直受臆想的困扰,我想讲个故事给臆念中的自己听,像小时候听妈妈讲故事那样,趋赶恐惧。那些断断续续锦瑟无常的片段,它们应该在水面,漂浮在内室的空气里,在某介归途,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在旅行的路途,充满异味的陌生旅馆,在冰冷黑漆的电影院,飘浮蜿蜒上演。不管有没有观众,都只是一个人的冷暖自知。我一直以为,在理想未达,遗憾未补之前,这必是一种力量支撑我屹立不倒,可是仅一瞬间,便已开始飘摇,于是我又成了遭人唾弃的人。

 那部小说,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去看,生涩的字句,僵硬的断章,然而却有一股别样的记忆与辛酸徘徊心尖。仿佛那种刻骨铭心的严寒,是旧时境遇的缩影,又如痛失至亲的悲苦,亦是旧时遗憾和惭愧的始原。我知道我依旧在回望,不管多少时光过去,抓住那些景色紧紧不放。儿时独自看过的那片水田,躲在树下避过的盛夏日光,站在河边赶过的群鸭,抬头撞见的夹在两山之间的日落,爷爷过去时松垮的`皮肤以及老过树轮的手。连绵的山,幽幽的水,瓦角翘起的房子,陪伴了整个小学时代的课桌,灰暗的照片,辨不出姓名的小人儿,长而杂乱的市集,五花八门的小吃,那熟捻的让人欲坠清泪的香气,路过小摊三块钱就能买到。多年以后,去国离乡,那样的风景,再也重温不起,那种香气,在灯红酒绿之间,再也寻不回。仿佛誓要争得花落满台,不管本质如何,不管是否迷乱了尘帏,还是明媚了韶光,又或是荼毒了自己。

 时光的流逝,想来是不等人,那些设想过的波澜壮阔的人生,在挫折过去之后,带锱的帆布早已落下,故事里伴过自己的人,转身别过,在下一个路口,继续着各自的悲喜。真幻之间,交错而过的心情,再也落不到一起。就这样一年两年,留下的只是心灵深处的贝壳。很多变故发生的太措手不及,转眼之间,生活早已换了模样。在这样的成长里,渐渐学会无言,只是一直在记念。偶尔在灯火通明之迹,回头看这弯曲的一路,倒数用心记住的琐碎,看见不同时段的自己,做出对错的择决,是否会相见不识,或不敢相认?

 我自知这过往的一切不管失多少勇气与平实的真意皆是旧时贪困却娟秀的村落缩影:有涓涓的流水永不停息地唱着与世无争的歌谣,有天空和自然谱就的和谐之意,有山峰与云雾相与相生的人性之爱,有草堆与土地缱绻的密语之音。它们给予了我生命、人之初与人为善的性情、逆水行舟敢于追求的人格与尊严,潜育了我骨血里最真纯的心灵,激发我去追求爱与美好。像经过海水反复挑选留给沙滩的蚌壳,引导着我们追求一种质朴与秀丽,学会平和的善意,做最虔诚的皈依。我听信了文里的告诫,不可在情愫里掺入过多血脉连心的渴望。然而逆水行舟没有选择,我溺在水里迟迟不肯转头,自离岸上烟火平生的襁褓,对着天地无垠而偷洒泪,自断与这三千丈红尘相与相生的牵连,经历历火劫罹情障咯血的荆棘一生。我这般执迷不信步入箭口刀俎又蹈入断崖峭壁,不过是想求一次洗心革面的救赎。

 那些屈于压制下的阴湿与蒙蔽,总会择一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带着记忆颠覆过的身心归来。旧时用鲜血和无悔打造的长剑,腐蚀于在眉宇间良久低回瞬即游走心碑之上的险恶噙香。日光、温暖,被风干的片段,摇摆不定,纯涩如一扫落叶的苍凉。

 我想起往昔至今依旧未遂的心念,七年前爷爷病故,全家在医院疲惫奔走之时,我还在冷冰冰地追问供你们继续的物力,不知是语塞还是他故。如今七年已去,当明白温暖亲情比什么都重要百倍,不管是当时语塞一时失口,总觉有愧于墓穴下的人,为当初不通人情迟迟不能释怀。爷爷,我无法告予你知,我在人世顶着风雨踏着月光踽踽独行,是用一个七年怎样的成长,终于知晓你那日独卧墓穴这等残酷的践别。如今早已不见你蹒跚而来的步履,换不去你这具枯皮瘦骨挤皱岁月的劳苦,亦无法作别西斜的日辉刨开棺木在墓穴里一瞥你当日的和颜。是再没有任何机会,供我补偿当时年少不明事体一心为已嘻哈不去的遗憾。我在此时体恤,洒下一腔悔恨的泪水,是要为这后知后觉付出耳濡目染的惭愧。平日里最常见的事情,是倚望回路的垂手顿足。仿佛身于三月春暖,繁花开于发髻,静谧的欢喜,即使入得了心内,却依旧挡不住尾随而至的黯淡斜辉。作结的心思绕指生疏了笔墨,终不知如何诉及。

 如今看到轻风推开云翳,为沉寂的夜空送上皎洁的飞蓬,流水不惜款款情意,万水千山千难万阻送着落花远赴东边的归程。我多么希望,豺狼虫豸遍及的荒岭,能燃一把幽幽的磷火,引我渡过墓道,拾一把未能入土的枯骨,凭悼旧人,作最浅的忏悔。

 不愿重温故景,清流横流。还记当年青衫薄,楼高犹近危阑倚,独行未谐罹恨意。

 一句感慨,叹息未息。

当时,年少散文3

 曾经,

 我以为很苦很苦,

 命运的弃儿被抛诸在冷漠的荒原,

 老人们将全部的爱丢在田里。

 风雨兼程,潮湿的角落里,我们拥着彼此。

 烛火飘摇,晃动我们扭曲的脸庞。

 疯狂的想念今年的最后一个日子,

 只有那一天,

 他们才会回来。

 也仅有那一天,

 末了,

 便看着他们收拾北上的行装。

 无可奈何,

 陷入一日又一日的轮回守候。

 后来,

 我开始贪念当时的时光,

 天真也好,无知也罢。

 除却一个太过辛苦的等待,

 我们并不孤单。

 有落日夕阳,

 有萤火星灯。

 蒲公英的追扬,

 四叶草的传说,

 童稚在海浪中喑哑。

 此外,一无所知。

 风吹过,流光易老,

 后来的后来,

 我们都散了,

 悄悄地,遗忘

 残缺的记忆在破旧的小城挣扎。

 站在街口,

 向南,那是我们年少的地方。

 如今的你们,

 流落在哪片土地,

 可否记得回家的路?

 我们都丢了,

 当时,

 但是年少时光。

当时,年少散文4

 桃红落花天气

 白墙黛瓦,暮春时节,落花天。

 高高挽起发髻,擎一把秦风汉月的油纸伞,流连在江南雨巷,足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隔墙送来一曲箫声,清越,悠泠,唯美,经了雨,越发显得空灵简远,犹如一串环佩叮铃失落在悠长寂寥的雨巷。

 墙外行人寥落。雨水淅沥打在伞上,那氤氲在丹青墨上的水珠倏然跌落,犹是,惊醒春闺梦里人。

 静静站着,嘴角上扬,噙着笑。想着,箫管自那人唇畔滑落,余音犹在,韵味悠长、深远,飘散在这落花天气。

 听见,萧声之外,花间低回,不胜清怨却飞来。

 凝眸,墙头花影摇曳,一枝春欲去,秀雅花香落了一身一地。落花微雨,静敛了眉间清欢,寒烟脉脉,隔了吹箫人远……

 水绿隔岸听曲

 合上手中的折纸扇,从容落座于古老悠久的繁华小镇。彼时,夜色未深,已是万家灯火。

 凭栏听戏,一瓯香茗腾腾冒着热气,轻烟袅袅浮散,有如山尖微云淡抹,也朦胧,也飘渺。酌饮一口,茶香禅味,便入了心入了眼。

 且看隔岸灯火映在水面,浮光掠影一般,绚烂,迷离,虚幻。夜风徐徐,吹落了几何欢歌几何笑语?

 只那戏曲婉转流丽,唱的是“原来是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优美的唱词,幽婉的唱腔,流转于纷扰红尘,便足以惊艳一段浮华岁月,温暖一段薄凉光阴。

 水袖轻飏,兰花指柔媚拈起一朵落寞的红山茶,低眉,伤心已久有谁知?

 末了,一声叹,低回婉转,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听闻那落魄书生眉眼迷离,“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戏文里的幽深曲折,唱词里的缠绵清邈,听得意兴阑珊,拿起案上一盏清茶,抿了一口,已然凉透。

 素白荷风清浅

 村口升起青白色的炊烟,衬得远山黛色如染,一派祥和宁静。

 木兰舟静静泊在水中,桨声渐远,波声渐碎。远远近近的蛙鸣蝉唱才起,却把眼前这片景致衬托得愈加恬淡、愈加幽静。

 斜倚着船舷,眯起眼睛,看天空一线蓝如洗,行云无声。伸手摘下一片荷叶,倾落润泽剔透的露珠,覆在脸上,缓缓闭上眼眸,清浅荷香入梦来。

 船痕迂回,谁家姑娘撑一支长篙,误入藕花深处?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语笑嫣然,谁家姑娘撷下一朵矜持的莲,戴在鬓边,更添几分素雅妍丽?

 ——乱入池中看不见,闻歌始觉有人来。

 天蓝幽微时光

 似水的灵动,如风的轻柔,一袭薄纱清透的蓝披在肩上,飘逸,轻盈,美得纯净隽永,美得淡雅忧伤。

 梅花瓣倏然飘落在眉心的刹那,左手腕上素常戴的一只白玉手镯忽然断裂。

 悄无声息,跌落,一半尘封,一半雪埋。

 俯下身来,指尖触碰到温润的玉,微凉,恍如泪水凝在腮边的温度。微微怔住,捡起断开的玉接上,依然完整,只是有了裂痕。

 转身回屋,寻了一只老旧的檀木匣子,几朵清幽的寒梅并一只玉镯用丝帕子包着,放进木匣,锁好,一段细腻温婉的光阴,小心轻放。

 隔着泛黄的时光,隔着镂空的雕花,依然可以闻到浅香幽微,轻散,如丝如缕……

当时,年少散文5

 当时年少

 青春从相遇开始。

 ——十年

 偶然间整理以前的东西,只剩下一本书和一册同学录以及一堆斑驳的稿件。

 那段尘封的往事名为青春。

 依稀记得年少时天天攀爬的龙爪槐,曾经采撷的红叶李书签,还有那些生命中第一次相遇的人们。也是从那之后,我明白了人生不只有遇见,还有错过。

 每一段青春都少不了一份懵懂的情愫。我的青春从那个雨天开始,朦胧的雨天,迷离的双眼,相遇很唯美。只是这世间有很多事情,猜得中开始,猜不透结局。终究是太傻太痴,我坐在教室的角落向右前方以四十五度的视角俯视了一季韶华,课间也总是独自凭栏眺望,风景如斯,伊人如故……

 每当朋友们谈起这段故事时总是唏嘘不已,很多人问我当时要是勇敢一点,执着一点,或许现在便不会那么遗憾了。其实,正如空白所说“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千里尽长歌”,往事虽殇,心路不孤,释然一笑,千里长歌。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莫若璠……”

 佛道同源,智者有云。“夫大师者捭阖于庙堂之上,不为名所累;穿梭于市井之间,不为利所惑;漫步于红尘之中,不为情所困。”很多时候,我总是羡慕空白那份超然物外的洒脱,其实恋恋红尘,也是不错的选择。人生有三种情愫,亲情,爱情,友情。亲情命中注定,爱情缘许三生,友情地久天长。

 十年韶华,青春几度,唯有知己遍天下。冲动勇敢的豪,深沉机敏的庆,稳健持重的牛,睿智木讷的亮,凌厉独行的宇,洒脱诡谲的刚,还有大智若愚的师兄,口若悬河的少辰,亦正亦邪的空调,邻家女孩的冰冰……还记得那第一次骑着单车的远行,五个顽皮的少年,趁着夜幕降临之际,翻南塬,越关山,一心想要去瞻仰唐朝皇帝的陵寝,当时那份说走就走的勇气让人至今难以忘怀;还有那次趁着家长会偷偷溜出来,一起去陶艺村偷樱桃的惊险,或许是那次的规模太大了,竟被发现了,无奈之下我们相继跳进了一个土坑中躲藏,这是那次行动中我们最大的失误,后来在“长臂猿”同志的帮助下我们才脱离险境。不折腾,不青春。唯有当时年少……

 在那段属于青春的日子里,每次在车棚和豪的争分夺秒,晚自习后和牛的谈天说地,课间和亮的闲话历史,以及与刚的纵酒天涯……

 十载光阴,往昔如烟。唯一的遗憾莫过于年少轻狂,许下了那个知己遍天涯的心愿。后来的日子里,有人去了黄浦江畔,有人去了中原腹地,有人留在了古都西安……

 当时年少,唯心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