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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清明野炊

有一次,跟一群摄友约好,去一个还没有开放但却很有趣、比较原生态的一个地方。

在两座大山中间,最底部,有一条小溪流,山涧泉水,做饭可香了。听说还有瀑布,但是因为路太难,我们也太累,最终我们没能到达瀑布那里。

我们约好到那里去野炊。于是锅碗瓢盆拿了一大堆,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目的地进发。

带的东西很多,路很难。先是平地一小截,再是下坡路一大截,坡度很陡,要顺着大山玩“Z”字下到底部,但大家都热情不断,一路表演,吆喝着前进。一路走走停停,拍拍耍耍,却也有趣。最后是沿着那条小河沟,步行到目的地。河水大多地方都很浅,没有别的路,我们只有顺着小河,趟着水前行。河水很冰,清澈见底,偶有鱼虾小精灵,触碰我的小脚丫。常常疲惫于生活的我们,充分享受那一刻的新奇,充分享受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美妙滋味。

生活总是这样,太平淡了,需要自己放调料,加点味儿,否则,真的只有眼前的“苟且”了。 我们这个小团体便是这样,经常主动寻找快乐,谁要是觉得累了,就主动申请出去“折腾”。然后,生活——一样波澜不惊的继续。

这其实也是自我和角色的调适阶段。如果你觉得累了,那是角色累,自我没有得到释放,只有角色的日子,自然是很苦的。所以,需要我们偶尔也放纵一下自我,做一些“我想我要我喜欢”的事,让自我得到解脱,哪怕是一刻的释放,也是难能可贵的,一次的调适也拥有一次的功效,所以我们常说“及时行乐”,就是这个道理。

经过一番的劳作,我们成功做了一顿特别的饭菜,厨师是平常很擅长这个“项目”的“女汉子”。女汉子其实一点也不“汉子”,她有病,心脏方面的问题,不能累、不能剧烈运动,只能慢慢养。但每次,她都激情澎湃,把自己累趴下,劝都劝不住。

我们津津有味的在美妙的自然界咀嚼那特制的“幸福”滋味,引来一路羡慕、赞叹的眼神。这地方虽然偏僻,没有开发,但知道的人也很多,网络时代的特殊待遇,必须“欣然接受”(欣然接受是接受的最佳状态)。

可是后来我们发现,带去的食材太多了,怎么办?不可能又带回家吧?想着回去的路,除了“水陆并进”,手脚并用以外,最难的是眼前的大山。都说“上坡容易下坡难”,那是因为大家通常都是在先上坡再下坡,后面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才有的感觉,如果有机会,你反过来试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我们只能把余下的食材全部煮了,“AA制”,没有商量地每人带一份回家,坚决不能浪费。

后果,可想而知,在玩累的情况下,背啊挑的,在天黑前必须翻过眼前这座大山,想想都害怕。

走着走着,人呢,便三三两两的不知去向了,偶尔还可以听到一点隐约的对话,再走一段,连话音也淹没在簌簌的风里了。那一刻,确实只余下“自我”了,只不过是嫌恶——我不想不要不喜欢,不是欲望——我想我要最喜欢,充分感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这种体会也是“够奇妙”的,哈哈哈。

爬上山顶,每个人都已经累得找不着北了。我跟“女汉子”坐在一旁喘着粗气,放慢所有的知觉,充分享受休息的美好。我心里回放这一天的经过,突然哑然失笑。

看向“女汉子”充满疑问的眼神,“你不觉得我们今天是在折腾吗?跑那么远的路,带那么多东西,跋山涉水,到这山沟里煮一顿饭吃。临了,还煮一锅带回家吃,把自己累得像狗一样”。说到这里,女汉子也放声大笑。于是,两个人便笑作了一团。

都说生命在于“折腾”,趁你还年轻,还可以折腾的时候,用力折腾吧!即便放“飞”自我变成了放“掉”自我,折腾自己,却也尝到了别样的过中滋味,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呵呵呵,不信你也尝尝?

2020.9.30.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