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落泪过的乡度:
我看着你朝我走来,在微露的灰暗色中,明晰了轮廓。
呵,我落泪过的乡度,你踏着那儿的宏光道一路延伸而蔓,沿途的碧草,枝叶上清明的雨滴。我似望见了你的辉煌,那集荟萃于一身,览奇观望芸生的乐清啊。
我一转身,瞬逝回到4000多年前,在东欧广土上闪烁的智慧,那石斧,那石锛,那石矛,那石犁,还有那石坠。
这浓郁的墨土上,有过南宋开科状元王十朋,元朝一代文豪李孝光,明代杰出兵器家赵士桢。
我仿佛从他们的伟业中明晰地望见了所有人自豪的表情。前进必定拥有激浪,而你怀下的儿女们怀着他们的执著,坚定不移地破浪。我们扮演着“弄潮儿”的角色,以敢为天下先而闻名四方。
我静默着你纵身跃入时代潮流的前沿,悄然崛起于东海之滨。我默然看着儿时奔跑的石砾路,不知在何时变得宽阔而平坦;我曾站在倒塌的古木屋前惋叹,可转眼间已成高楼。岁月并不是玩笑,发展可以带走太多。我漠然穿梭在两旁不可高低的楼房中,才顿悟原来渺小早已无存。
眼前的霓虹灯刺亮了我的视线,我才恍然发现曾经的荒土已是灯光闪烁。来往的车辆,水似的穿梭,匆匆忙忙。发现自己真的太幼稚,原来一切的一切可以改变得如此快。
像独自推着行李,曾走过的岁月,回眸万千瞬息。
对于雁荡山,我怀有深厚的乡情。我爱这片美丽的土地,像我的泪融于了它灵秀的土壤。“寰中绝胜”的“东海第一山”,完完全全的天然韵味,清纯得不受任何沾染。
你,因人而美;而我们,因你而傲。如果10年前的你还是一叶扁舟,那么,今日的你如似快艇;如果10年前的你是一只不知名的鸟儿,那么,今日的你可堪称翱翔的雄鹰;如果10年前的你只是一片平凡的土地,那么,今日我可以坚定地用辉煌来赞美你。
你用你怀下簇拥的林木,清淌的溪流,高耸的碧山,无声地述说着你原有的一切天然的物种。无论这世界再多么恶劣,在你的乡度里,总有一种源于原始的清新。
我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来倾城我们的浓厚。你的山山水水,你的城城镇镇,你的条条油柏路,排排大高楼,家家小企业,个个渔港湾。
在我闭眼的当儿,似如泉涌激漾着我惟有的灵魂。当我的足迹踏过你的土壤时,我会深深呐喊,我最幸福。
此刻,我傲然地屹立在你的怀抱中,我高扬着头,泰然地环视着你的一切,饱含着你的柔美,温情,坚毅与执著的土地,当我的泪融入你的土壤时,我看见那一方有流星划过。
地平线的起点
寻求着一滴滴滑落的泪痕,寻觅一处处思念的土地,满天的花蕾绽放开它的心扉。踩在这片深厚悠远的大地上,在地平线的交点,埋葬下我的深爱。
你曾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镇,悄悄地在这片东海边扎下深根。瑟瑟的海风吹着一樽樽矮矮的小楼阁,路旁歪歪斜斜的小树枝。深褐色的泥土地上,我们踩下一串串不曾动摇的脚印。
你曾是茫茫土地上的一墩矮土,黯然却又坚定。傍着岁月的蹉跎,伴着年华的流逝,却自始至终,没有停下追逐的步伐。
多年后的你,正以惊人的,令人称赞的速度,一点一滴的,展开了梦想的旅程。
迅速崛起的高楼大厦,仿佛一颗颗茁壮无比的萌芽,正以蓬勃,生机的形式,怒放着生命。
笔直交错的公路,像一条条灰白色的绸缎,潇洒地在这片土地上编织最绚丽的舞蹈。
郁郁葱葱的树木,好比鳞次栉比的守护者,用闪烁着坚毅的目光,直直地眺望着地平线上第一丝洒在这片土地上的阳光。
泼墨似的青山,如大自然调色盘上最浓重的那一笔色彩,深深地镶嵌在你的四周。以巍峨,不屈的眼神,征服每一名他乡人。染色般的绿水,安静得徘徊在深山脚下,蜿蜒曲折地,却又不顾一切地,驶向希冀的远方。
文人的笔墨挥写不尽这份独属于你的壮美,骚客的纸砚留不住这场独属于你的舞会。我相信你是一个安静的江南女子,有着眉间淡淡的哀愁,有着指间残留的墨香。会将菊花醉成酒,会将诗情缀成舞。你可以文静,可以坚韧,柔中带刚是你的本性。你不会屈服于现状和挫折,你会选择义无返顾地奔向最美的地平线上。
也许你一直很平凡,很普通。没有那弥漫着古典气息的老北京醉人,也不及那洋溢着物质气息的上海那般诱人,你只是默默地,默默地,走着这条路。
当我重新踏上这块难以忘怀的故土,它带来了,早已经不是当年稚气的它。它长大了,成熟了。可是我深刻得感受到,它那仍然豪情万丈的血脉,在深褐的土地下缓缓流动。它的梦想还在继续,一直,一直,不曾改变过。
你的世界,很大很大,大得写不下我对你的深情。你的世界,很小很小,小得可以珍藏在我的心房中。
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看着你朝梦想飞奔的身影,我们都笑了。
你一直很安静,一直很执着。有一天你一定会看得到,地平线上的交点,是如此的美。
乐清,小小的我,大大的你。
梦醒来,黄花未开,执着仍在,希冀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