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忧郁的树》作者:秦易
“那种遭受追赶的境遇用两个字就
足以形容——凄惶
我们多么像一个傻子一样活于世间
偶然有时比一条狗活着更舒服
那就是我们无法如一棵树一样
或柔婉地或刚烈地活着
一起走过的恍如风一样的
我们的生活”
春天,想到了那些树,看到了那些树,特别是那棵树,在春天呈现出孤独的美的那棵树,在春天表现出,一种哀伤的美。
树犹如人。
那些树,在那里痛苦地随风发出了疾喊,她们伸展向天空的样子像极了一双手,裹拥着或向外开展着,雏燕子一样。
我以前一直在田野里想过数以十万字的诗意的文章。可是欲复记下来的时候,却忘却了。
我迷恋着文字的创意之美与那种诗性的美。所以记忆力比同龄人要差些。
人的思想真是奇妙,有时写出过十几万字的文章之后,会忘却,甚至,没有那么多的感悟了。
我想到过那么多无知的人在那里看着一些风中的回忆,却忘却了周遭的境遇、自然、树。不懂得自然的美的人是孤独无耻的。
它们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只迎风欢呼的鸟,他们就是人,一个个的人伫立于旷野中,摇曳着哀伤。
风声在春天响得格外动人。我喜欢从我的住的三楼上看那些树,那些茂盛如花一样的树冠,那些树冠绽开得怒气十足,像极了一个老者在生气,又像极了一个泼妇叉着腰,还像人骂街时的毒辣之状,有趣之极。
这些树组成了海,组成了一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往事之海之城。
我一次次的看着那些往事就这样的忧郁地触及到我的情怀的伤感之城里。
我想到过数以万计的树在自然里生长时的无凶无怨的模样,心情顿时安静若一潭湖水。
这些春天的风呼呼的呼喊着,像一个个受气的小媳妇,在抱怨在怒喊,我难过的看着交通不便的这些树在丛海中,一一行走,若风一样。树有时也就是风,也就是人,也就是海,也就是时空,也就是一切,你注视着这些树,就如同注视到了世界。
有些哲人与影像家赋予了树以村落的概念,或其它的。但在我看来,他们诠释的还不深彻,更确切的说,他们更象是一把把伞。一把把伞,是的,一把把通向天空的伞。
他们在向天空召唤着什么呢?!
有时,我在黄昏看到那些树在哀婉的随我的心情浮动时,我都会像一个怀情涌动的小女孩子,在掐着痛疼欣喜地等待、计算爱情何时来临?
这种心情同样亦让我们悲伤,因为欲望。
生活,逼迫得我们悲伤。其实我们并不想悲伤。可是,可是呵!这些树,一直在逼迫着、提醒着我们,不断地不要停止悲伤。
这是应当让人哀叹的事情吗?
看到那些树在时空中的印痕中的痛,你们作何感想呢?
一直对许多诗人记述心中的世界中的树,抱有敌意,因为他们的解述就如同对一个作家一个评论家对一篇文章的误读一样让人抱恨。
高瞻远瞩的思想在哪里?那些痛楚不止的奔跑又在哪里呢?
一向都以为:树,正是在人海中的思想家才赋予了他更深层次的底蕴,可是,到现在却不这样认为了。因为我的思想已经被冲洗的不知可否再漫行了!!
在春天述及这些文字,就如同述及一些风中的怀想,这些是风中观察时应有的轻唱么?
我们这些想法、这些感怀,真的是无用的吗?
在春天看到那些树,是一种幸福,在忧伤愤怒时,我总是跑到旷野里,去看湖,看树,就如同释放自己的心灵里的居住的痛一样, 亲爱的风、春天与树就那样宽容的看着我,于是,我学会了宽容。
我在一个春天的失去了爱情九年后也许是从未拥有过爱情的早上,去畅想树,同树一起***悲欢着。同树安静地对语,是一种极其巨大的幸福。
那些树们,虬曲着枝干伸展向天空,千奇百怪,让人看着惊叹万分。
一向认为,树是复调高雅的,如同楠木,贵族化的。可是,在我的视野与经历过的人生里,我看到的太多的树们,却是单调的。我太习惯于看她们的平淡与静婉了,仅仅是她们的枝干,就让人感慨万千。
树,就是丰富的人生,也许在那些擅长哲想的理论评论家们看来,树的森林里住的就是哲学就是思想。
我想起了那个极喜冥想的作家:史铁生,想起了他多半生都在轮椅上的沉静地沉想,想起了他长长的让人惊叹地哲想,想起了他写过的那些绵延几万字长的深入随想。
那些思想本身有些漫远地偏致,但却令人敬重。
未深入世界与社会而写成的那些小说,没有那些散文让人感到了人生的曼妙,看那些散文的感悟就是:在哲意的诗情的没入沉想境地的乐趣是如此地让人沉迷。
是如此不可预料!
一向都认为,树,是在快乐之海中游曳的一尾尾鱼。可是,有时我却能从中读及到忧伤。那种忧伤让人想流下泪来……
那些树在旷野中的枝态 让我想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一个老态的老人、一个思想家、一束束伸展向天空的烟花,这种深度地哲想让我沉迷。
那些风中摇曳生姿的树们呵!
那些在我的奔跑中伫留的悲欢!
在田野中,走着,跑动着,看着,想着,流着泪。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丰富的人生。
他们在远处孤单地斗志昂扬的生活着,向天空招手,或者如同两个相恋的人在天空相吻相拥,那种压抑的怀想爱情的姿态,让我想起了夜归的两个旅人。
我曾在山上看到过一些白桦林,那些江河一样奔跑着的树的流向组成了海,让我读到了一种震撼。
一种锐不可当的震撼。
树组成了海,繁美之极的海。
我爱恋着树。那些代表着人海苍茫的树们。在我们的心灵里奔跑着。
他们并排地人为地被安插在旷野中,或土壤中,那些忧郁的树就这样地是这样地让人感到了痛伤。
我喜欢听那种哗哗的声响,喜欢听他们无助地落寞时所发生的尖叫声,随风发生、喊出。
我之所以用喊出,就是因为我听得见他们的哀悲、哭泣、挣扎……
那些被火烧后得不成离异状得黑,那种触目惊心的老态,那种向天空靠拢的意志,那种在生活中发出的喊声。
其实,我们都一直在不停地在呼喊……,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