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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又到槐花飘香时

四月是繁花似锦的时节,除了遍野的桃花、杏花和那雪白的梨花之外,还有一种花深刻地镶嵌在我的记忆深处,没错她就是清香四溢的槐花。

说起槐花就会使我想起我的故乡和那段难忘的童年时光。我的故乡也就是我的老家是一个古老的村落,村的北侧就是贫瘠的太行山。我虽然不是出生在这里,但学龄前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这里度过的。那时候父母都在县城里工作,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我们姊妹四个。当时除了我的弟弟还小,离不开父母外,我的两个姐姐和我每年都要被父母轮流送到乡下来。后来姐姐上学以后,只有我在老家呆的时间最多了。那个时候在农村是没有幼儿园的,所以在上学前我都是寄养在二伯父家,每天和村子里的同龄人一起玩耍。那个时候农村的生活还是相对比较艰苦。二伯家的人口本来就不少,再加上我,尽管我还是个孩子,但每天三顿饭是不会少的,饭菜不是很丰盛,不过吃饱饭还是没问题的。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时不时地要吃顿野菜,在农村这也许就是家常便饭。平时我们也经常跟着大人到田间地头挖野菜。像地米菜、面条菜、马齿菜、荠荠菜等等。直到现在我还能记得这些野菜的形状和味道。过去吃野菜那也是对食物匮乏的一种补充,不像现在的孩子,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吃顿野菜是会感到新鲜和好奇。在这众多的野菜当中我最喜欢吃的当属四月的槐花了。每到四月中下旬的时候,大人们就会到北边山沟里去采摘槐花。山沟里槐树虽然不大,但很茂密,当地的老百姓都把这个地方叫槐树沟。每当槐花盛开的时候,你站在高处向远处眺望,只见一串串洁白如雪的槐花,在春风的荡漾下时隐时现,煞是好看。此时的十里槐树沟到处都会飘散着醉人的清香。当你置身在这洁白的花海里的时候,你就会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仿佛会伴随着遍野的香气飘散开去,那种印象和滋味至今还滞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槐花要在大半开的时候摘,全开了,味道就散了。槐花采摘回来之后,有好几种吃法。最普通的就是把槐花洗净以后,伴上面粉上笼屉蒸,蒸熟以后可以伴蒜汁或白糖吃。也可以剁成饺子馅包饺子吃。如果采摘比较多的话,还可以把它洗干净在阳光下暴晒,去除水分,然后装在塑料袋里保存,随吃随取。

童年时的记忆大都是美好的。眼下又是到了槐花盛开的时节了,不过离开了故乡,在城里住久了,已经没有了再去采摘槐花的冲动。偶尔看到街边有人售卖,试着买点儿回去,按照记忆中的做法,期待久违的味道能满足胃口,结果出锅后令我大失所望,全然没有老家伯母那般色香味俱全的厨艺,也不是当年回味无穷的鲜美。如此看来只能让唇齿留香的槐花饭,留给往事和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