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象征着和平——和平的使者,这恐怕在当今世界任何国度里都是无可非议的。然而,这可爱的小家伙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充当这一角色的。
远在上古时期,人们把鸽子看作爱情使者,而非和平使者。比如在古代巴比伦,鸽子乃是法力无边的爱与育之女神伊斯塔身边的神鸟,而在当时,民间则把少女称为是“爱情之鸽”。
恐怕一直到纪元初,鸽子才被当作和平的象征。众所周知,《圣经》上就有了关于鸽子的记载:诺亚从方舟上放出一只鸽子,让它去探明洪水是否已经退尽。上帝让鸽子衔着一条橄榄枝回来,表示人间尚存希望。
十六世纪波澜壮阔的宗教改革运动,给鸽子赋予了新的使命,使它成了圣灵的化身。新教徒鲁卡斯在一本书中写到:“耶稣在做祷告时,忽然天门洞开,圣灵化为一只鸽子朝他飞了下来……。”在文艺复兴时期法国最伟大的画家丢勒的一幅版画里,圣母玛丽亚的头顶上有一只圣灵化身的白鸽。而在宗教改革时期的绘画作品中,宗教改革之父马丁·路德的头上更是经常出现象征天命的鸽子。
直到十七世纪,三十年战争宣告结束时,鸽子才“官复原职”,再次充任和平使者。当时,德意志帝国各个自由城市发行了一套纪念币,图案是一只口衔橄榄枝的鸽子,底下有“圣鸽保佑和平”的铭文。
德国狂飙突进运动时期杰出的代表席勒很早就把鸽子从宗教意义上的和平象征引入到政治。在其名作《奥兰西的姑娘》的序幕中,他让法国抗英女英雄贞德庄严宣告:“奇迹将会出现——白鸽将要起飞,她将以鹰的勇气,去击败那蹂躏我们祖国的秃鹫!”在此,鸽子已不再是毫无抵抗力的希望之象征了,它成了斗士!
把鸽子作为世界和平的象征,恐怕是西班牙画家毕加索的一大发明。1950年11月,为纪念社会主义国家在华沙召开的世界和平大会,毕加索特意挥毫,画了一只昂首展翅的鸽子,当时,智利著名诗人聂鲁达把它称为“和平鸽”,从此,作为世界和平使者的鸽子,就为各国所公认了
散文:散文-城里的鸽子
和城市站在一起,也就渐渐远离了自然。“咕—咕—咕”我生命中曾经不可或失的天籁之音似已远去。我已无法解读弥漫着欲望泡沫的城市生活,内心总处于无边的焦虑与渴望之中。
不记得有多久没有数过星星了,抬头仰望天空,我觉得似乎离我好远好远了。站在铁笼子似的窗口,看着那变幻的霓虹和车水马龙,总觉得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
是童年的那几只鸽子吧!
儿时,在乡下的四合院里,“咕—咕”的鸟叫声是每个黄昏必定上演的歌剧。鸽子们步履阑姗的来回踱着,或房屋顶上,或泥土坝里,最多不过院角那棵枣树上。它们不停的“咕—咕”着,和着泥土的气息,唱出了自然与生命的真谛。
不知从哪飞来一只不愿离去的灰鸽子,我把它同其它几只白鸽子一同养在竹条编的鸽笼里。常用苞谷米喂它们,本想看一场争食的好戏,却总是以公平进食收场,这是我始料不及的。后来,我常常在城里伙伴面前提那些鸽子,他们说我的话总是充满了乡情。
我的童年就在鸽子们的“咕咕”声中渡过。后来,我还是被带进了水泥丛,被带进红白瓷砖的高楼,被带进了有空洞电视的铁笼子一般的没有花草,没有鸽子的房间。
在城市,我看惯了这种在水泥丛中的生活,早出晚归,步履匆匆。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学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学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学会了袖手旁观,学会了猜疑和冷漠……那些带着我欢笑的鸽子,早已被我捆在了心底。也许,我是将它们给遗忘了。直到前不久,路过广场,一群鸽子腾空而起。再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一首《灰鸽子,白鸽子》:“在海外,夜间听到鸽子叫,就会以为那是乡下听到了那几只。”我想我应该记得童年的那些鸽子了吧。可是它们却无处可寻,我在铁笼子里感到一阵茫然和悲哀。
我那可爱的鸽子,你们在哪里?
“咕—咕—咕”也许因为过度的思念,竟令我有些幻听,仿佛那些鸽子就在我耳边低吟,释放出一种平和的伤感。是的,它们在为我的寂寥而伤感。我知道我无法寻觅它们,因为那只是幻觉,我却仍然探头往窗外收索。楼下的灯火很眩目,有红字交替的,汽车尾气在灯火中呈现“Y”字型;窗下很吵,有唱卡拉OK的,有行拳猜令的,也许这便是城市该有的声吧!闪烁的灯火尽情的眨着眼睛,一如媚娆的舞女。大厦上的激光柱不停地旋转着,它正在不停地起营,划破黑夜中的薄雾。激光的亮度让星月都黯然失色。喧嚣的环境,乏味的生活,残酷的竞争使我烦闷不按安。我要将自己藏在哪里才不至于被这城市的浮华所湮没?
没有人告诉我,只有暗淡的星辰对我黯然一笑。
我到底还是惦记那些鸽子了。灯红酒绿的城市中有我的鸽子吗?我看见滨河大道上每一棵树上都缠上了彩灯,我看见工地上搅拌机在隆隆驶过。这儿是城市,不是乡村!仰望夜空,星月何寻?深圳的晚云透着蓝光,那是激光柱的效果。在这里,我的鸽子已无枝可依,无处可藏了。它们逃离了不属于它们的水泥丛,逃离了充满泡沫的都市,而我却站在原地,真恨没有一对羽翅,无法飞出这囚笼。
不知归期。手持一束淡蓝色的忧悒,期待便扑棱棱飞来。
想思雨淅淅沥沥,创造意境,肉体之躯戴上枷锁,思绪之舟却在逆流中颠簸。你的影子向我的影子打着手势,安琪儿从天堂翩然而来……
我知道我的白鸽子和灰鸽子不是《灰鸽子,白鸽子》中的那几只,但他的诗还是引起我深深的***鸣。也许,每个城市人的心中都有鸽子,那是大自然的呼唤,那是乡情的呼唤,家园的歌唱,那也是人的本性的歌唱啊。为了寻找那些鸽子,城市人匆匆背起行囊,加到自助流放的行列中去。
但城里的人,你们找到心中的鸽子了么?
邻楼有家人养了一群鸽子,很多,有百多只。
每天,只须站在楼里,就可清晰地看见那些鸽子,有纯白色的,有纯灰色的,有浅灰色颈间却有金黄翠绿美羽的。
我最喜欢的是那些颈间有金黄翠绿羽毛的浅灰鸽子,浅灰色虽有些令人扫兴,但那些金黄翠绿的羽毛,却很精致美丽,形成圆环,象是精心打造的艺术品,整整齐齐,片羽紧连,紧紧地镶嵌在那些浅灰鸽子颈上,非常引人注目,远看上似乎是给那些浅灰鸽子带上了具有殊荣的标记,将那些浅灰鸽子映衬得非常美丽高贵,而它们自己也神色飞扬,意气风发,象是刚领奖归来。
鸽子很随和,一点也不怯生,总爱与人亲近。一天,当我携椅上楼,悄然落坐,它们便轻轻地从邻楼飞来,轻轻地飘落在我面前,在我面前轻盈地漫步,头轻轻扬起,向我问好。我很欢喜,露出笑容,慢慢地伸出我的手,马上就有一只美丽的鸽子飞停在我的手上,静静地望着我。爱怜这心油然而起,将它轻握在手间,用另一只手再轻轻地摸着它美丽的羽毛。这时,这些鸽子飞扑到我身上,头顶,肩上,腿上,椅上,能停留的地方,它们都占领了,将我围起来,在我身边亲热地欢叫着。
陡然间,我和鸽子的距离忽然拉近了。想想前些日子,邻楼那家的小孩,也是将鸽子抓到手间,轻轻摩挲,他有些故意惹人,引得我羡慕不已。却想不到今天这些鸽子对我也如此礼遇,我也有如此殊荣。更让我欣慰的是,我不是去抓它们,却是它们飞临我身边,我更欣喜了。
一些迟到的鸽子,无法在我身边飞停,只能在周围走来走去,偶而间轻扑着美丽的翅。忽然,一鸽冲天而去。慢慢地,一只,两只,三只……鸽子一只只飞天而去,楼顶的,椅上的,身上的,都飞向天空,在我面前的那片天空里飞翔。我感到手中一挤,原来我还握着那只鸽子,在挣扎着,它也想要振翅高飞。忙低下头去,在它头顶轻轻一吻,说“小可爱,去吧”,然后用力往上一抛,它冲向天空,振翅而去,加入那群飞鸽的战团。
鸽子在明净的天空里飞翔,带着它们特有的音哨,他们做着圆环形飞舞,越飞越高,圆圈也越来越大,哨声响也越来越响。偶而间,它们又飞起“8”字舞,节拍越来越清晰。这时,在阳光的柔波里,泛起了点点亮光,如一颗颗闪亮的宝石,洁白,翠绿,金黄,宛如童话中的故事。这是鸽子美丽的羽毛在阳光里的反射,但不是静静地放光,却随鸽而动,此起彼伏,点点飘飞,霎那间形成了亮丽的花环,宛如成了一幅美丽耀眼的彩虹。
我沉醉了,这是鸽子最美的时刻,是难得的奇观。想想古时,正是鸽子大放异彩的时候,在漫长的历史长河里,鸽子是人类的天使,生活的爱物,人称信鸽。从南到北,由东而西,飞遍神州,带着边塞烽烟,携着别离愁苦,一纸素笺,数行文字,几缕情思,多少称颂。
如今,我们的生活已进入网络时代,近年来电子邮件飞速发展,逐渐走入家庭,虽然人类早就告别了信鸽时代,可是人们对鸽子的喜爱似乎却未稍减,仍然有许多人宠爱鸽子,喜欢放飞鸽子,不是送信,也是送信,送给天空一份厚礼,送给生活一道风景,送给自己一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