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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情散文:儿时的春节

文:韦悦忠

 再过多些天,就要到春节了。这座城,生活的这座城里,各式的灯笼高挂在城里的每个角落,迎春花市、年桔、对联等也热火如荼的在街上遍布,此时,却让我记忆如潮,那些陈年的春节前后旧事在脑海里涌来。  

 童年的记忆里,总是那么的甜美、可爱,那么的难以忘怀。儿时,我与同伴抢着每一个没点燃的鞭炮, 然后点燃起来,每一朵照亮整个夜空都使我们兴奋不已,甚至尖叫;孩儿时,在新年里总可以穿上母亲买的新衣服,和同伴们比较,看谁的最漂亮,那种幼稚又有点可爱的都写在脸上;还有,拿着压岁钱去买假手枪,去家的后山去打小鸟,看谁可以打得最多,可是我往往都是空空的,但也不失乐趣。岁月如流水般,可是这点滴的记忆,在脑海里流淌着,永不断流。 

 说到过年,我最喜欢母亲做的红薯饼(土话“番薯克饼”),母亲的手工可算是一绝。红薯饼,那可是承载着母亲对我的爱,母亲知道我爱吃,所以每年至今都会做给我。虽然我在异乡里工作,不回去过年,但母亲都会坚持做,叫熟人或是亲人们给我捎点过来。小小的红薯饼,却给我带来了浓浓的爱。说到这红薯饼,它的做法,每一道工序都很严,都很讲究,稍有不慎,做出来的味道就会不好吃。小时候,喜欢坐在炕边,我边给母亲烧火,边看着母亲拿着大铲子在锅里来回翻动着红薯,时不时的撒点芝麻,还有放糖,慢慢地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我的口水快也跟着流出来了。可我想吃,可这红薯馅要是停久,翻得不均匀,就会使味变了,母亲一般都不许我们吃的。此时,我老是缠着母亲要吃,无奈,母亲嗔怪地用手指点着我的头,说一声:“馋小子!”然后拿着铲子,割一小块给我吃,刚出锅的红薯馅烫了我嫩嫩的小嘴唇。可那幸福,那儿时,馋吃的傻样,难以忘怀呀。  

 除了过年能够吃到这红薯饼,还能够在乡里守候除夕夜的那一段抹不掉的记忆。  

 乡村的过年与城里的不一样呀,没有城市里的高楼林立,没有街市的繁华似景,而有的只是朴实,有的只是乡野的甜美。年三十的夜晚,除了一家人围在桌子吃着大餐,看春晚,最有趣的就是为了看到放鞭炮和烟花,硬是撑到半夜十二点,父亲或叔叔们把鞭炮挂在竹竿上,点燃后高高挂起,鞭炮噼噼啪啪地炸响……还有在小院子里,和着兄弟姐妹看着天空上绽放的各种美丽烟花,我们几个孩子在一旁欢呼雀跃,鞭炮声和绽放的一幕幕漂亮烟花,新春到来了,我们又长了一岁! 

 初一这天,早早起来,大人们早就包好了汤圆,把汤圆和除夕夜弄好的鸭子和鸡放在箩筐里,带上纸钱、蜡烛、香等东西,我们几个孩子也跟着在大人的后面,去族里祭拜祖先,祈求来年家人平安、财源滚滚、事事得心应手等等。而这早上,我们几个小孩,也给长辈们拜年,并拿到了压岁钱,长辈们也乐得合不拢嘴。虽然他们日子过得很清苦,但他们很快乐。吃完早饭后,左邻右舍的聚在一起,去挨家挨户地拜年了……  

 年华似水,一年一年地这样逝去了,儿时的春节趣事,零散的记忆留存在我的脑海里始终都是美好的,永不随着岁月的流失而褪色。如今,马上又到了过年,我又嗅到了浓浓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