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旧城旁的冷清咖啡店,熬制的咖啡可是暖到心化。尤甚冬天,我刚从施工地回来,忘了说我现在担任临时建筑工人。冷风可是我的至交,它称呼我为兄台,我则称呼它为小妖精。因为刚和它约会结束时,我的脸和粗糙的手都几近冰囚。此时急需一杯咖啡,或一本印有玫瑰封壳的旧书。别总说我不懂浪漫,虽然平日里我灰头土脸,不过我笑起来可是个阳光海岸下的少年。对,我就是少年!
谁不曾年轻有为?常听说月光下,印尼泊尔的女孩有一种波西米亚的韵味,虽不知是真与否,不过也不必较真。
今天,你穿碎花裙与我赴约。我们朝向市区心脏地带漫步,本打算喝杯咖啡,你却更偏爱毫无目的步行。我感觉得到你依旧在等待着什么。我感觉,你的眼睛里装着一架航空飞船。我看见你遨游在太空了,原来你是一个星星迷。可是,今天只有月光,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1989年,我们在湖畔的游船上吃起越南小卷粉。另一边湖岸,几个幼童手提灯笼,群星点缀。正值除夕之夜,我想放飞一个孔明灯。流水无情,摇摇晃晃,颠颠荡荡,一只船上。
是风格,让我自己清晰可见。亦是风格,才能让你足够遇到我。你,珍珠眼,苹果脸。你悄悄问我,何为恋人?我答恋人无非三种,一见钟情很神话,两小无猜很命运,互为知己最珍贵。
现在月光朦胧了,星星也隐匿起来。猪已熟睡,有时真羡慕一只熟睡的小猪。只因我似乎陷入失眠。只想问,黑夜是黑色的吗?我开始思索,因为对于一只熟睡的小猪来说,它早已进入梦乡。而对于我,黑夜应该是彩色的,只因在这一个时刻,我才会思索很多,于是也便有五彩缤纷的幻想。石头,是简单的物,是一种极简之物,而木,它因自然而赋予,则指圣物。有一天,我的庄园因石而成,因木而美。
众所周知,纳博科夫是个蝴蝶迷,一个迷恋人间烟火的艺术家。虽然我从事酒业,但却不喜酒,说来说去我大概称不上文学家,因为我也不抽烟。你让我称呼你为姐姐,姐姐叫Kitty,她会抽烟会喝酒,她喜欢蝴蝶,真可惜去年她嫁给了乡下的渔夫。她向我诉求,她想纹纹身,但被丈夫毒骂一顿。姐姐,我们不常见面,但既然难得一见,不妨就送你一片柳叶吧。不知你还能够保留下什么,请记得唯生活才可以让你蜕变,让你真正蜕变成女人。
我爱你,姐姐,可惜我捕不到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