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去世,作者心痛如绞。年仅相差三岁的姐弟俩情同手足,小弟却先撒手人间,怎不使姐姐悲痛不已?在对小弟形象的描述中,无处不浸透着作者的深深的痛悼。
文章中抄录父亲写的挽联,更是画龙点睛之笔。既进一步刻划了小弟的形象,又表达了老人的哀伤之情。
文章是“哭小弟”的,但正是在“哭”的过程中,描叙出了小弟的形象,同时,又生发出关心中年知识分子这样一个话题。一般来说,抒情容易写空,记事容易过实,议论容易抽象。本文能将三者巧妙地结合起来,发挥了三者的长处,避免了三者的短处,这真是相得益彰。
文章中有这样一段话:“小弟去了,小弟去的地方是千古哲人揣摩不透的地方,是各种宗教企图描绘的地方,也是每个人都会去,而且不能回来的地方。但是现在怎么能轮得到小弟!他刚五十岁,正是精力充沛,积累了丰富的学识经验、大有作为的时候。”这儿,记事、抒情、议论的融合已经到了难以分辨的地步。
一篇文章能感人至深往往离不开细节。小弟动了手术;卧床不起,还留着几份国际航空资料;小时候在昆明时冬天里不怕生冻疮,用冷水洗脸;取出的肿瘤有一个半成人拳头大……读到这些细节,会使人久久难忘。
文章还用一封信,讲述了小弟带病工作的感人情景。父亲写的挽联、周围人的议论和评价,都从一个个侧面烘托出小弟“是好党员,是好干部”、“丹心一片向将来”的崇高品质。
一篇悼念性的散文,能从中提出一个尖锐而迫切的社会问题,同时又能成功地塑造好人物形象,这是多么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