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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雪花的回忆(回忆散文)

作者:黑海神龙(孙书海)

在雪花中回忆雪花,童年便随着香烟,袅袅于空中了。从母亲的兜里,掏出来的儿时的欢乐,那才是真正的年味儿。

我的童年是在六十年代度过的。那时候,是绿色的年代,纯的很,真的很,朴实的很!当然,也快乐的!

那时候,雪非常大。平常年份,一个冬天,总要下十几场大雪,房前屋后或田野上,总要积下三四十厘米厚的雪。每一场雪过后两三天,我们小伙伴儿们便开始打雪仗或塑雪人。

打雪仗,首先得分好战队。由我和另一个长得较大的孩子,用挑人的办法来组成战队。这样做,是为了趋于公平和平衡。战队分好后,我们就先准备“雪弹”。所谓的雪弹,就是把厚雪,用棍子切割成雪块,一般都是方形的。切成雪块后,在雪块的中间用棍子钻个眼,眼要稍大一些,便于打仗时往外甩。子弹准备好了,我和另一个战队的队长,划好两队的作战距离,一般在七八米远。

一切准备就绪,随着我的一声令下,两队的“战争”正式爆发了。只见从两队的阵地上,飞抛出成串的“雪弹”,不时地有队员中弹。或打在头上,或打在身上。打雪仗时,我们都戴着狗皮帽子,穿着棉袄棉裤,一般是打不坏的。只有打在脸上,或者把眼睛打迷了,或者把鼻子打出血了,这时,胆小的孩子就会哭的,就会跑回家,找大人们去处理。但追究是谁打的,讹诈一些钱,这是很少有的。

雪仗继续着,我们叫喊着,欢呼着,把童年的快乐摔得粉碎,也摔得纯洁一地。

除了打雪仗,还有塑雪人,溜雪橇,滑冰车等玩的项目。

雪一旦下过五六场,天气就冷的“嘎嘎”地了。于是,冰糖葫芦的叫卖声,就洞穿了我家乡冬季的寂寞和单调。也把我们小伙伴们的馋虫从嘴里诱引出来了。于是,我们便有机会咀嚼和品尝奶奶或外公们的慈爱了。

刚刚进入腊月,我和小伙伴们就把“年”挂在嘴边上了。对年的盼望的序曲是啃冻豆包。我们每人都会拿上三四个,狗啃骨头式的啃着冻豆包子,当然,也就啃出了快乐。至于对牙齿有无伤害,当时是不在考虑范围的。

当我把年猪的嚎叫声错听成美妙的音乐,我们乡村便不再寂寞了!在我们村子,靠近春节的时候,几乎是家家杀年猪的。到了杀猪的日子,我们家就热闹起来了。所有的亲戚,都有代表来我家吃猪肉,来的还有左邻右舍的,村干部是必须邀请的。肉烀好了,但酒宴还没开始。我的母亲便会先给我切一块瘦肉,让我躲在角落里吃。那个香啊!那个解馋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啊!客人们走了之后,我才能上桌子的,这是当时家家的规矩。这时,我还能吃到凉菜,烩菜等。而我最爱吃的是血肠。吃着这些美味,我快乐极了!其实,这是应该感恩的,喂养一头猪,得需要一大年的时间,甚至更长。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还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啊!

至于过年,当然是最最热闹的情节了,但我想单独另叙,就算吊一吊您的胃口吧。

总而言之,关于雪花的回忆是纯洁的,绿色的,朴实的,更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