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城市轨道交通系统之一,即?地下铁道?的简称。下面是我给大家带来的地铁随感散文,供大家欣赏。
地铁随感散文:开往临平的地铁
地铁1号线运行有一些时日了。每天坐着地铁上下班,在地下忙忙碌碌地穿梭,地铁俨然成了我都市生活的一部分。我始终觉得,通了地铁的杭州和没通地铁的杭州就是两种生活的两个画面。简言之,地铁就是一道风水岭,它呼啸着,带来了一个城市全新的风景,告别了一个城市忙乱的过往。
开往临平的地铁是精准而高效的。下了班,从九堡出发,买好票,过检票口,下楼梯,安静地等车。随身携带的一本小说刚刚翻开,地铁就已到站。等我上了车,我的一颗心就开始和这列车一起匀速地跳动着。我知道,它会准时地把我送到目的地,我需要做的,就是享受这段疾速旅程带来的幸福瞬间。
通常我会把一章小说看完,也有看得累的时候,这时我会把耳塞戴上,听一听歌,环顾一下地铁里的人生百态。地铁里,人们表情各异,大多数人表情平静而从容,不论是说是笑,是思是忧,表情的后面都暗藏着属于他们的都市生活。人们都说,地铁就是一个缩小的社会,我则想说,在这个不大的社会里,人们放松得才更加平和真实。忙碌了一天,唯有这一刻,人们不再需要戴着面具去生活、去工作,也唯有这一刻,人们心中涌动的只有?回家?这一单纯的念头。
地铁里最适合怀旧。因为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崭新的车厢、崭新的车站、崭新的地下室。在新的事物中遥想那些逝去的东西,只是想更深刻地体味一下今天的幸福。听一听怀旧的老歌,回忆一下过去的光景。当然,我回忆最多的自然是没有地铁的上下班日子。和309、339相约,每日早早起床,挤公交,还要祈祷不堵车。雨雪天气只好给领导报告路况,祈求他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原谅我的迟到。当然,这一切,因为有了地铁而彻底改变。只要你足够准时,地铁会准时把你送到目的地。
前两天看到一份报纸上说,欧美国家和日本、韩国的地铁里是年轻人行为艺术的天下,他们会在地铁里充分展示自己的行为艺术作品:扮鬼脸、化浓妆、搞怪、举止荒诞?我看过他们的作品后,被这些年轻人的创意逗得前仰后合。其实,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艺术形式,忙碌紧张的工作之余,有这样一群可爱的人为你带来精神上的放松,不失为一剂开心的良药。说不定哪一天,开往临平的地铁里也会出现这样的行为艺术作品,到时,我一定为他们投去鼓励和敬佩的目光。
想着,想着,地铁到达了临平。车到站时,天色已黑。有几次,我回来的时候,天空竟已明月高悬,星光璨然。其实,我对月亮有一份特殊的情感,我喜欢有月色的夜晚,不仅仅因为月亮的清辉抹去了城市的喧嚣和浮华,更因为月光为城市的夜色注入的是一份令人动容的诗意。彼时,地铁站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富有生机和活力。
望着从地铁口进进出出的人们,我的心底泛起了层层如梦如幻的涟漪。地铁还将继续运行,而我的目的地已经到达。开往临平的地铁,在一天的忙碌中,我体味到了简单的幸福。
地铁随感散文:地铁
地铁啖进深邃的口腔,
呕出一条黏满红锈和幽蓝的轨道。
浮在报纸边缝、电梯开关和
钢筋纹络里的躯壳,
载着的,是废墟,是城墙直耸,
是开败的春潮落成砂砾。
行走的,总会如花椒树般枯萎。
端坐的,总会在下一个星夜沉睡。
横穿城与城的筋脉,哭泣的
鬼,塞进汾酒与唇印交媾的茶杯。
十四条街在岔口骨折,一截又一截
的吊灯,整齐地燃放。像极地裂天崩
像极弹弓敲破星辰,漫天萤火纷纷,
啜尽扑簌而过的新旧铁物,
及棉麻与蛋白编织的脚纹。
地铁上是最容易看见平庸和疲惫的地方
每次经过八通线、一号线乃至十号线
都会看到一种生态的僵硬和堕落
这种堕落不一定是手机对心智和时间的
占领
这种生态是一种戾气和追求
的疯狂交媾,诞下的
怪物
地铁随感散文:六号地铁线
在北京,地铁线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遍布在地下几千米的空间。我坐得最多的一条地铁线,是六号线,它可以载着我到十里堡,然后步行几百米就到了八里庄南里二十七号。我想要去芍药居,也必然要坐六号线,再换乘其它线路才能到达。但无论我想要去什么地方,或者返回二十七号,六号地铁线是我的必经之线。我来,从六号线来。我走,从六号线走。从一定意义上说,六号线已印在了我的脑子里,让我在一次次的回眸中想起那些或近或远的人和事。
从平安里走上六号地铁线通道的那一刻,我傻乎乎地笑了笑。不久前,我还坐在关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安静地喝茶,写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时隔几日,我却再次跟随着别人的脚步,走上了六号地铁钱。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所以我偷偷地笑。无数张陌生的面孔像蚂蚁一样匆匆忙忙地爬行,谁会注意我嘴唇上小小的张合,我偷笑干嘛?其实,我大可以色无忌惮地笑,但那样会让别人认为我不文明。我抿着嘴笑,是因为我要做一个文明的公民。公众场合不可以大声喧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清晨六点的地铁站,人不是太多。一只脚踏进开往潞城方向的地铁,屁股很快就找到了椅子。这样一来,我可以不用再站了。我的眼睛无所事事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一些陌生的面孔在眼前不断摇晃着,我也在别人眼前摇晃着,晃了一站又一站。地铁过道上方的小电视里的广告还在循环播放着,一个憨憨的泥娃娃从画面中蹦了出来,她不住地蹦蹦跳跳,做一些翻转动作,不住地朝我眨眼睛。她让我想起了阿伊莎,那个像年画一样的大姐,她曾对着这条广告说,小时候的她像年画一样,胖乎乎地,惹人极了。不仅如此,她还曾对我说了好多语重心长的话。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六号地铁线上。
两个月前,在八里庄南里27号,我认识了阿伊莎。当时,她戴着粉红色的头巾坐在教室里,看到那头巾的一瞬间,我不由地走向她,于是我们就那样自然而然的认识了。那天我还将她的红丝巾搭在了头上,与其它同学一起拍了照。我之所以那样做,是要用头巾告诉我的同学,我是回族。仅此而已。后来,我们一起参加了几次活动,都是由十里堡站口进入六号线,然后换乘其它线路才进行的。两个月后,当我再一次坐在通往潞城方向的地铁上时,阿伊莎圆圆的脸就一个劲地在我眼前闪现,而且她的小嘴噘着,嘟嘟囔囔地对我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或许她在叮嘱我一些事情,或许在说一些关于人生与写作的问题。谁知道呢。
到南锣鼓巷,地铁上进来一对年轻的恋人,他们搂在一块。我别过眼,不去看他们,但不知为何,脑子就是不听使唤,关于六号线上阿伊莎坐过地铁的事情再一次蹦了出来。当时,我还取笑她怎么没把她丢在地铁站。她嘟囔着嘴,说纯属意外。我有些好奇,她怎么可以坐过站呢?阿伊莎前几年到北京坐地铁,还真的傻乎乎的坐过了站。那时,她认为只要坐在地铁上就会直奔目的地,所以地铁带着她到了终点站。她到终点站下车,又在别人的指引下坐上了返回的地铁。晕,阿伊莎在北京经常坐过地铁。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最可笑的一次,她坐过了站,纯粹是为了英雄救美。直到终点站,她也没有救到美,却把自己气得捶天跺地。要怪,只能怪她自作多情。
六号地铁线上怪事很多,奇事、闲事也很多。阿伊莎偏偏就爱管闲事。
一天晚上,她坐在六号地铁线上,注意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十多岁的女孩。那么多陌生的人,她偏偏就注意那两个人。她以为他们是祖孙两人,谁知他们却搂在一起。光天化日之下,老牛还敢吃嫩草?当时,她很气愤,恨不得站起来扇那老头两耳光。但她还是忍住了。理智告诉她,静观其变。一旦那女孩发出求救信号,她就会挺身而出,从而解救那女孩于水深火热之中。她怒气冲天地盯着那老头看,那老头却越发色无忌惮了起来,不时用他的舌头舔食女孩白皙的脸,好像那女孩是一道多么美好的菜肴。她握着的拳头越握握紧,她真想上前打那老头两拳头,然后托着那女孩的手走出地铁。她狠狠地盯着那老头,盯着盯着就坐过了十里堡,坐过了朝阳门,坐过了车公庄,坐过了白石桥,坐过了慈寿寺。等她发觉坐过头时,车已经停在了海淀五路居。那女孩主动蹭着老头的身体,依偎着老头下了车。
她满眼茫然,不知所措地跟随着他们下了车。站台上人来人往,不一会儿老头和女孩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她失落地坐上了返回的地铁,失落地回到了八里庄南里那间属于她的寝室。第二天,我见到她时,她只是叹气。现在的女孩子啊,到底是怎么了?她说不清,我也说不清。我对着她笑,笑她的壮烈,笑她的义举。多么可爱的阿伊莎,仅仅因为老头事件就坐过了地铁,我想这可能是她坐车史上最壮烈的一次吧。
车到呼家楼,青年男女搂着下了车。我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傻乎乎地想着阿伊莎坐过站的事情。旁边的位置很快空了下来,很快有另外的陌生人将那空白填满。在十里堡下车,走到八里庄南里27号时,太阳已缓缓升起,整个院子被涂上了一屋金色的阳光。院子里清静极了,偶尔有几只小鸟飞过,像是在欢迎着我的回归。洪师傅背着手,迈着小步在院子里溜达着。对了,他还换了发型,头剃得光亮,只留中间一簇。我笑着说,他的发型很别致。他说,一直都那样。也许他一直将他锃亮的发型藏在厨师帽里,所以两个月前我一直都没有发现。传达室里的小蔡,仍然还是那样年轻,我进去的时候,他开心地与我握手,开心地给我说着这几个月里院子里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走的时候,院子里的泡桐花早开谢了。我来的时候,院子里的月季花开得正欢,合信亭前的苹果树上也结出了好多小苹果。当然,那个在合信亭里早读的身影已然不见。阿伊莎不见了,老木船不见了,格桑花不见了,冬不拉不见了,曾经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只有一座院子,一些熟悉的人,一些熟悉的景致。
在院子里溜达一圈,看着泡桐树,看着花花草草,嘴里猛然冒出一句话:?穿越千里,我只为远远看你一眼。?突然间,眼睛酸酸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从院子里出来,一个身穿蓝裙子的女孩与我擦肩而过。那条蓝色的裙子多像阿伊莎送我的蓝头巾,再次勾起了我的回忆。
六号地铁线上,一列列地铁在高速行驶着,千万别坐过头了。我一遍遍提醒着自己,一遍遍盯着提示标看。红色的标志离目标越来越近,一些记忆像铁轨一样沿伸着,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到站了,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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