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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那个年代穿衣服,不像现在这样,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不知不觉间,老母亲离开我们己经四年多了!

我的老母亲一生善良、勤劳、一生简朴、坚毅,做得一手好针线,弄得一手好茶饭,家务农活样样在行。在我们老家那一块,也算搬得上台面的“人物”。

老母亲和我们相依为命几十年。凭着他的一双手,把我抚养成人,长大后,我出外工作,条件好转,总想把她接到我们一起生活,享几年福。但接到县城三次,他总是找借口“逃”回三次,她说舍不得老家的那些婆婆妈妈,那些山山水水,那些花花草草。无奈之下,我又在老家为她单独整修房子,时不时的把吃的穿的用的送回去。她倒也过得清闲自在,心满意足。

老母亲没有文化,但她对生活,对人的生与死有她自己的感悟,生活态度很坦然、很从容。直到她过世这一年,正好八十四岁,她常常对我们唠叨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时逢年关,我们正准备过年物资,计划回老家陪她过年,老母亲却突然打来电话,说要到县城与我们一块过年。我们都没意想到!她见到我们的头一句话就是说:“我不行了”。并把房门钥匙和随身几百元零用钱都交给了我们。她好象走亲戚准备远行一样。我们不敢马虎,把她弄到医院检查,谁知他一进医院,就再也出不来了!短短几天就离我们而去。她走得很匆忙,但她却那样平静、那样安祥!

我们按照老母亲生前遗愿,把她送回老家,安葬在她自己生前选定的一块土地里。坟头紧邻古道,或许是她怕死后寂寞,选择这地方,好看着那上上下下的熟人,有个拉家常讲话的地方!

清理母亲的遗物,除了衣物、被褥之类,就是些坛坛罐罐和早己派不上用场的老家具。别看那些不值钱的老物件,可母亲生前总把他当宝贝一样看待。我们知道,这些老物件大多伴随她一生,每一件东西都有一段与她相关的故事,每一件东西都承载着她的辛酸苦乐。看到有些东西,我的思绪也免不了回到从前那久远的年代,往事历历在目!

鞋簸箩,现在的人们看到这物件,不知为何物,也不知为何用!但在几十年前,这东西可是妇女们的必备之物。用竹篾精制而成,有的是竹篮,有的是簸箩、有的是筛篮。用来装做布鞋和补衣服、做衣服用的针头麻线、边角布料、剪刀、锥子、鞋样包等。

我上学后,由于是跑读,每天一个来回走十多里山路,布鞋坏的快。为了减轻母亲负担,特别是阴雨天,我总是瞒着母亲打赤脚走路,等到了学校再穿上鞋。往往是心疼了布鞋,却被那尖利的火石渣把脚划得大口小眼的。随着时代的进步,以后有了各式各样的商品鞋,但我母亲每年还是坚持要给我做上一到两双布鞋,说布鞋养脚,每当看到长大成人的儿子穿上自己亲手做的布鞋,母亲总是露出一种成就感。

那个年代穿衣服,不象现在这样,想穿什么就穿什么。那时每人每年一丈五尺布票,勉强够一套衣服,所以穿衣服得缝缝补补,哪怕是旧衣服也得反复利用。母亲的鞋簸箩里总是积攒有各式旧布料,以备缝补。我小时好动、玩劣,衣服坏的快,母亲总是说,笑破不笑补,哪里坏了,就精心打个内补丁,在外面难以看出来。有时还把穿坏的长裤改成短裤,把长袖改成短袖、把棉衣改成单衣。想方设法让儿子穿得体面些,不热着、不冻着。这些不堪回首的艰难生活远去了,但这往事却永远也不能忘!

母亲的故事讲不完,母亲的恩情道不尽!可怜 天下父母心!天下母爱太伟大!

作者简介

刘剑光,长阳人,县工行退休干部。一生种过地,经过商,做过行政干部,办过企业。相遇百态人生,体验人生百味,潮起潮落,云卷云舒。晚年闲云野鹤,寄情山水,常玩点文字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