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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雨季的散文

又是一个雨天,本是个烦躁的季节,但却因为几场连绵的大雨,带来了几丝凉爽,悸动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沏一杯茶,坐在窗前,透过纱窗,呼吸着潮湿的空气,看着雨中五颜六色的雨伞和行色匆匆的人们,心情也变得莫明的湿润起来。兀自思量,昨天还是个大晴天,只短短一宿,却怎的今儿个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莫不是“随风潜入夜,细雨润无声”?

罢了罢了,这个季节本就是个多变的季节,雨是夏日噙在眼里的泪珠,只要伤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下来。

可雨也是品性的,不同地方的雨,习性也不尽相同。

我去过南方,相比较而言,北方的雨豪放,南方的雨阴柔,就像北方的汉子和南方的绅士但从外表气质就看出各自的不同一样。我把南方的雨比作头戴方巾,手持羽扇的儒雅文人,喜欢踱着方步,温文尔雅地走,把北方的雨比作《三国》的张飞,《水浒》里的李逵,性子急,脾气躁,走路一阵风,可没有南方人的'闲情雅致。所以,北方的雨不像南方的雨那么温情,下得不大不小,不急不慢,任你怎么着急,他都置之不理,仿佛要下他个三年五载似的;北方的雨一般是来得急,下得猛,走得快,昨天还是狂风骤雨,傍晚时分却是夕阳灿烂。可也不尽然,今年的雨就有点特别,南方的雨与北方的雨像是互串了家门,一场大雨下来,迅雷不及掩耳,积水深及其腰,泥石滑坡,水漫金山。而北方的雨却一改往日暴躁的习气,异常的温顺起来,一下就好几天,这可苦了北方人,见惯了火辣辣的旱季,却受不了雨季的温情,排水不畅的地方到处是一片汪洋,颇有一副“今夏来看海”的味道。

当然,夏天本就属于雨的季节,潮湿的雨季却依然不能影响我们的心情。

此刻,若撑一把江南的油纸伞,登上一双木屐鞋,走在江南的某条不知名的古巷中,看着烟雨朦胧中的灰墙蓝瓦,也或者沿着湿漉漉的青石板,再越过一段长长的走廊,看着微风细雨中乌篷船徐徐地在小桥底下穿过,也是一种非凡的享受。当然,雨过天晴时,你若有幸,也会看见古色古香的青砖蓝瓦的屋脊上面会出现一道浅浅的彩虹,“谁把青红绒两条,半红半紫挂天腰”,此刻的风景又是别样的一种美。

如果你厌烦了看雨,也不妨尝试一下听雨带来的情趣。坐在屋檐下,闭上眼睛,用心倾听,听风吹雨落的声音,听雨打芭蕉的声音,听“雨水叮咚响,花落叶自知”。听雨的时候,或喜或悲,或哀或乐,心情可以在雨里自由的穿梭。也或者,躺在床上,闭上灯,在漆黑的夜中,独自聆听沙沙的雨声在心底荡起的回音,然后安然入睡,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古之人听雨,总有一种凄婉的情绪在心头。“闷斟壶酒暖,愁听雨声眠”,“听雨寒更彻,开门落叶深”,“小雨愔愔人不寐,卧听疲马啮残刍”……所以,雨也能影响人的心情,心情的万般变化总在听雨的感怀中一览无余。

如今听雨,不为寂寞,不为愁苦,听的只是一种平静如水的心境,一种超然物外的心态,一种怡然自得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