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春》不是陆游作品,纯属无聊之人故意编出来的无聊之作,毫无诗意可言。
首先,从形式上说,所谓《卧春》非诗非词,说诗不合格律,说词没有词牌,但凡只是一首为了契合《我蠢》逗笑的顺口溜,所以不是陆游的作品。诗至唐代已经发展到艺术的巅峰,作为宋代的大诗人陆游继承前人的衣钵,写诗“对仗工整,使事熨帖”,时人称之为“小李白”,肯定不会写出如此非驴非马的诗句来。词自晚唐五代肇始,至宋已臻于完美。宋人的每一首词大凡直接标明词牌,即使是自命题也是在词牌之下才标明题目,比如:《水龙吟·春日游摩祠池》、《渔家傲·寄仲高》、《齐天乐·左县道中》等等,极少甚至没有简单命题而不标明词牌的。陆游是治学严谨的大家,想来不会把《卧春》这样不伦不类的诗词轻易示人的。
其次,从风格上看,所谓《卧春》非咏非赞,用字啰嗦重复,行文牵强拖沓,但凡是善做文字游戏的才子杜撰而成的诗不诗词不词的玩意,所以不是陆游的作品。陆游对祖国有着强烈的爱,他的报国理想长期遭到冷酷现实的扼杀,因此他的诗歌在回荡着昂扬斗志的同时又多充满了壮志未酬的愤懑,带有浓厚的苍凉沉郁的色彩。当然,陆游也写过《月照梨花·闺思》之类情调的作品,但绝然不会在一首诗词里不厌其烦地反复使用“卧”字,更不会啰里啰嗦不知所云地说什么“岸似绿,岸似透绿,岸似透黛绿”。陆游的作品注重锤炼,清代赵翼《瓯北诗话》说他“或者以其平易近人,疑其少炼,抑知所谓炼者,不在乎奇险诘曲,惊人耳目,而在乎言简意深,一语胜人千百。此真炼也。放翁工夫精到,出语自然整洁,他人数言不了者,只在一二语了之。此其炼在句前,不在句下,观者并不见其炼之迹,乃真炼之至矣。”读如此评论再看《卧春》,也就不言而喻了。
再次,从作品上查,所谓《卧春》无根无据,归不进《剑南诗稿》,也难入《逸稿》,但凡是有才学的网友颇具匠心的搞笑段子而已,所以不是陆游的作品。陆游是一个具有多方面创作才能的作家,他的作品有诗、词、散文,著作除《剑南诗稿》八十五卷之外,尚有《逸稿》两卷,《渭南文集》五十卷(包括词两卷、《入蜀记》六卷),《南唐书》十八卷,《老学庵笔记》十卷。陆游从十二岁开始学诗,到八十四岁仍是“无诗三日却堪忧”,所以他自称“六十年间万首诗”。陆游的诗今存九千二百多首,收入民国年间出版的《全宋词》的词作一百四十多首,加上存目词大凡一百五六十首,翻遍陆游的诗词,恐怕难觅《卧春》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