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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理想的白马骑不得,梦中的情人爱不得

理想的白马骑不得,梦中的情人爱不得。——萧红《沙粒》

最近两三年,我的策划方向转向了民国名流情书,有幸跟老前辈们学习,其中这些名流爱情故事中,最让我唏嘘的当属萧红。

她那两句经典的诗句“理想的白马骑不得,梦中的情人爱不得”,可谓是她短暂一生追求爱情的真实写照。

纵观她短暂的一生,颠沛流离,却孜孜追求自由和爱情,然而她爱的男人没有能给她遮风避雨,反而还成了暴风雨!

1.民国时代的“文学洛神”

萧红,1911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呼兰河县,1942年在香港病逝。虽然只活了31岁,但她天赋异禀,在短短九年的创作生涯中,留下了十几部作品,近百万字的创作,展现了她旺盛的文学创造力。

她与萧军合著的《跋涉》让她开始在文学上崭露头角,《生死场》经过鲁迅先生的推荐出版,一跃成为中国文坛上一颗耀眼的新星。《呼兰河传》更是让她在中国文坛上留下永久的浓重一笔。

她被称为民国二三十年代的“文学洛神”。她的创作才华曾经得到了鲁迅先生的高度赏识:萧红“是当今中国最有前途的女作家,很可能成为丁玲的后继者,而且她接替丁玲的时间,要比丁玲接替冰心的时间早得多”。改革开放后,对于萧红及其作品的研究热度不断升温。

2.她与男人们的爱恨纠葛

现代人提起萧红,更热衷于关注她跟几个男人的爱情故事,更喜欢看她的绯闻。

她在给友人的信中曾说,“当我死后,或许我的作品无人去看,但肯定的是,我的绯闻将永远流传。”

关于她的爱情往事,关于她和男人的爱情纠葛,让人不禁唏嘘。纵观她短暂的一生,拼尽全力都在追求爱情和自由,然而苍天并没有眷顾于她,让她含恨而去。

究其一生,她跟几个男人牵扯在一起,她对每个男人都全力以赴,但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爱情和生活。

萧红的原生家庭,父亲极度独断专制,她童年的欢乐更多的是祖父给的,随着祖父的去世,她的快乐和童年终结了。

19岁的萧红,为了自由,逃离了原生家庭。因为和表哥进京求学,还被未婚夫家退婚。这种做法对当时她的家庭是莫大的羞辱。不久,被断掉经济来源的她只得委身于前来寻她的未婚夫汪恩甲。

然而,汪恩甲并不是良人,他们在旅馆同居后萧红怀孕了,面对月份越来越大,他们在旅馆的欠债越来越多,最终汪找借口消失,只留下她挺着大肚子孤独等待。

在等待和求救中,她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出现了。这个男人她爱的最深,但也伤她最深!他就是萧军。萧军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踩着七彩祥云来了,最终趁着哈尔滨发洪水之际,拯救了这颗美丽的灵魂!从此他们相濡以沫,携手度过了六年快乐光阴。

在那段时间中,贫穷和饥饿是萧红作品的主题。然而就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两人相互取暖,***同度过难关。随着两人经过鲁迅引荐一举称为中国文坛新星后,两人感情开始出现裂痕。

无论怎么修补和妥协,这道裂痕越来越大,再加上萧军的大男子主义,认为萧红没有妻性,而且萧军还多次出去寻找新鲜感,最终两人分手。萧军去了延安,萧红远赴香港。

其实,他们感情的破破裂早就有预兆。萧红在日本时期曾在给萧军的信中说,“你则健康,我则多病,常兴犍牛与病驴之感,故每暗中惭愧。”

而且,萧红也多次思考自己的爱情。“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精力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别人的黄金时代是舒展着翅膀过的,而我的黄金时代,是在笼子里过的。”

后来,萧红与端木蕻良结婚,而那时她发现已经怀了萧军的孩子。这份感情没有前段那么轰轰烈烈,只是萧红感动于端木对她的才华的赏识,她想过一种普通老百姓那样的夫妻家庭生活。自然,这份感情的含金量也不会太高。

在萧红在香港病重住院期间,端木外出,把她托付给好友骆宾基照顾,从此直到她死都没有回来。后来端木的家人说,他是去寻找给萧红治病的药物和没有被日军占领的医院。不管内情如何,只是萧红去世时太凄凉。

3.不幸就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萧红曾认为:“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对于她总结的自己人生困境和悲剧的分析,我觉得有失偏颇。

作为知识女性,接受过当时新思想的洗礼,按理说她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对于爱情这种奢侈品应该看明白才对,但她却看不清,更重要得是戒不掉,还处处依赖男人。

当爱情不再的时候,同时代的女人王映霞可以跟郁达夫离婚,果断止损,养好情伤,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风光再嫁。

当爱情远去时,同是女人的江冬秀,可以稳稳拿捏住胡适的软肋,让这个风流韵事不断的美男子能够回头是岸,死心塌地地跟她过完一生。

然而,萧红却一直也没有对待爱情这么洒脱过。她总是不断地追求爱情,不断地换着男主人公。这跟她对爱情的卑微不无关系。

一个女人在爱情中丧失自我,没有实现精神独立,没有跟男人切割,在爱情中委曲求全,一味妥协,换来的不是男人的尊重和怜惜,反而换来的是他们的更加变本加厉,更加不把你当回事!

或许,当时萧红不明白这些吧。临终前,她留下“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的遗憾。纵观她的人生,“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她病逝后,那些男人也没有消停:曾经说她没有妻性的萧军,时刻思念着她;而端木每年都会带着妻子来为她扫墓,骆宾基更是写了纪念文章,批判端木的冷漠。

读着那些泛黄的书信,看着她当年的各种风雨飘摇的经历,感叹有些爱情不是给你提供遮风避雨,而是它本身就是暴风雨,匆匆而来,打得你措手不及,悲伤的不能自已!回头一看,已经是伤心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