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散文网 - 桂花的诗句 - 春风又绿江南岸,水渐暖,雁北还 谁写的?

春风又绿江南岸,水渐暖,雁北还 谁写的?

长篇小说《边唱边爱》

第四章 第十五节 我爱过你 文 / 塞北药王

我爱过你,虽然短促却刻骨铭心,爱着你,可惜失去你。我爱过你,爱的太深怕伤了自己,也许这样的结局,早已是被注定。

——动力火车《我爱过你》

此后的几天,我把以前写的“槐黄词”一首一首发到她的QQ上,以证明在我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

然而她,不知是不是早已忘记了还有我在这里守候。

这半个月过得很慢,仿佛时间常常会不自觉地凝固,天晓得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六月底,期末考试全部结束,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给她打电话的理由,谁会料到,我满心希望等来的,却是那冷冰冰的四个字:“没感觉了。”

挂掉电话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铁门关闭时尖锐的声音。

“爱是一种感觉,不爱也是一种感觉,而往往难以抉择的是心中的感觉到底是爱还是不爱。”我的文字,竟成为了槐黄最后关门的理由。

电话里,她口口声声地说着“对不起”,因为她曾经给过我一个如肥皂泡般美丽的希望。

我不怪她,毕竟感情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清的。

缘属天定,份乃人为。还有一句话,叫“人定胜天”。

只可惜在爱情世界的游戏规则里,这两句话联用的逻辑并不成立。

我不明白,为什么上天每次都看似对我无比眷顾,实则却对我如此吝啬。

独自一人乘车到磁器口,冀望于那些古色古香的街巷,能够暂时抚慰我心头的创伤。

站在江边,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粉色的盒子看了又看,心绪久久难平。又想起前几天的那个深夜,为请吃火锅而打电话回家要钱,似乎是那样的幼稚可笑。却没想到吃火锅,竟然成为了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诺言。而且那枚戒指,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主人。

我狠了狠心,把那枚戒指连同那个粉色的盒子一同抛入了嘉陵江中。

除了槐黄,它原本不应属于任何人。

似水,似水,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把这个名字给理解错了。看着嘉陵江的浊浪将它吞没,感慨着它终于实至名归。

独自一人出去,又独自一人回来,寝室的兄弟们仍像往常那样互相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他们一定是觉察到了我情绪上的变化的,但是谁都不愿去点破。

该考的都考完了,回杭州的火车票也订好了,于是便肆无忌惮没日没夜地上网,常常是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然后流下泪来。唯一让我有所期待的,是很快就能够坐上火车回家了。

其实回家,也只是换了种方式继续逃避。

打开QQ,意外地收到了她给我留的言,留言的内容,是我在一个多月前给她的那首《青玉案》,那一处不符合自然规律的败笔,已然被她妙手回春:

“春风又绿江南岸,水渐暖,雁北还,苏白堤映波光闪。西湖似染,百花欲燃,不见断桥残。一轮明月潜碧潭,万千流萤缀玉盘,寂寞轻舟湖心泛。人间四月,独上孤山,情伤无人伴。”

这是我送给她的第一首词。

“情伤无人伴”,呵,也许在这首词送出去的那一刻,便早已预示了这个伤心的结局。

网上有朋友这样说:可以一秒钟遇上一个人,一分钟认识一个人,一小时喜欢一个人,一天爱上一个人,但是却要用一辈子去忘记一个人。

一辈子,我想也许还是不够。

如果给我一个月光宝盒让我回到过去,我并不后悔自己所走过的每一步。即使,从一开始就让我知道结果会这样令人痛彻心扉,我也不会后悔。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因为我就曾经用这句名言,安慰过身边失恋的朋友。

这么说来,倒有点自我安慰的味道了。

写到这里,我发现我十二万分地对不起我的马哲老师。

神创论、唯心主义,还时不时地迷信一些不科学或伪科学的东西,光凭这几点,他便足足可以让我再重修几年马克思主义哲学课程。

不再伤春悲秋了,好想洒脱地说一句:“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少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可是,那种笑看风云淡的气概,我终究无法做到。

想起《中国青年报》上的一篇情感散文,里面有一段是这么说的:“爱不一定要永远。曾经拥有的也许会是你一生最美好的回忆。因为爱过,所以不会成敌人;因为伤过,所以不会做朋友;只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眼瞥去,竟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最熟悉的陌生人,我和槐黄,现在又何尝不是这样。

同在一个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分手之后,我们又碰见过很多次,食堂、操场、教学楼,甚至是人迹罕至“价美物廉”的学校超市……可是每一次,我们都是一样,擦肩而过,没有动作,没有语言,没有表情……

也许文章的作者和我一样,在他的生命里,也有这样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存在。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期盼着她会回心转意。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我所期盼的这一切,无异于天方夜谈。

记不得是在哪一部韩剧中,有那么一个面容清纯的女孩,披着一身宽大的便装,坐在男人走后的天桥台阶上,嘴角有着极其甜美的笑容。她说:“我知道他也许永远不会再回头,但其实我只是想他能给我一个承诺。他可以选择走,离开我,不管有多久,也不管会不会回来,我只要他一个承诺,可以让我在这里等他。”

女孩在说的时候,笑容像天使一样干净而透明,泪水却毫不迟缓地流了下来。

竟有如此简单而坚韧的爱情。时光如风,掠过的是呼啸而去的岁月,留下来的是生命中,他说过的承诺。

能够一直一直地等着一个人,原来竟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如果再也等不到了呢?

或者说,那个人在临走时,根本就没有留下一个等待的理由和承诺?

甚至于曾经深深爱过的那个人,如今却形同陌路。这样的局面,我们一直都无法控制。

然而,我们毕竟爱过,也等过。

眼中,又有温热的液体,于内心深处,缓缓溢出。

临行的那天,一个四川的室友来送我,候车大厅里,他拍拍我的肩,安慰我说:“没啥子的,这种事,想开点就好了。”

要是什么事都那么容易想开,就没有那么多割腕上吊服毒跳楼的痴男怨女了。

火车的汽笛拉响的刹那,我终于可以平静地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我大一时唯一的一段恋情,已然谢幕。尽管,它并不完美。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所以有时候,缺憾的美反而更能使人心折。

譬如那一尊全世界都为之倾倒的“断臂维纳斯”。

安静地为自己泡了碗方便面,坐在那里,放肆地搜索着大脑里关于槐黄的一切。

即使一切都不复存在,回忆里的她依然会陪伴着我。这么想想,我也该知足了。

车厢的广播里面,刘若英惆怅地唱着:“我想我会这么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我想我会这么孤单,这样孤单一辈子。天空越蔚蓝,就越怕抬头看,电影越圆满,就越觉得伤感……”

劣质音响里的声音,依然能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