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的后面有两户人家。邻居?那我就问了,邻居到哪都有啊。别急,我这两个邻居可不一般,发生在他们身边神奇诡异的故事,恐怕就天下无二了,你不要着急,还是先慢慢的听我慢慢得给你慢慢的说吧。
我的家在鲁西南一个比较大的乡村,大家都知道过去的大户人家,谁家安家早谁家住的位置都好,就在村的中心。话说范姓大户,在大清时可是本地的望族,人丁兴旺,阡陌相连,钱粮无数,地亩无边,方圆十几里的百姓大多是他家的佃户,范家历代不愁吃喝,生活富裕,为本地首户。我们那里的路叫范车路,井叫范家井,坑叫范家坑,凡是公用的一切,都是范字打头,除了村里的庙宇除外,吃饭在一起讨论的最多的还是谁家种了范家多少地,收成好孬,交租多少。你别说,就这一望族,却在几十年的时间里,神奇的败落了。还真邪乎,家败人亡,地少人稀,到现在人口不过数十,并且代代神经病少亡。那是的人都很迷信,范家太爷看着家势败落,感觉对不起先人,于是就请来了阴阳生,来看风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别说那先生还真有本事,围着范宅转了一圈,便煞有其事的对范家太爷说:“大事不好,你们和邻居有犯冲的了,看到你那么虔诚的份上,我也实话告诉你,你东边的邻居是不是姓郭啊”“有啊”范家太爷张口说道“咋啦。他家是讨饭来的,租种了我家的地,就在东边隔了一家人家,过去老人看他可怜,就让他在我家扛活养家,咋啦,难道与他家犯冲?”“是啊”阴阳生捋这山羊胡,神秘的拉着嗓门说:“郭(锅)蒸(饭)范啊,有他家没你家!”“哎呦,可坏了,一时的善心却把自己的家给败了,当时他一人逃荒到此,看他可怜,没想到他却沾了我家的光,隔了几年去了亲,连生四子,个个虎背熊腰,力大无穷,个个是干活的行家里手,日子越来越好,有都成了家,看来真不能让他们在种我们的地了,那怎么办呢?先生有无破解之法?”看着范家太爷可怜兮兮的样子,阴阳生思索了一阵,手指捻动,好像算这什么。好一会,才把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睁开“破解之法是有,就是有点不道德啊!”范家太爷一听就如落水将死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切的说的“先生若能破解了这个灾难,本人必有厚礼想赠,望先生不吝赐教,指点迷津。”“那好”,阴阳生捋了捋山羊胡,眯了一会说“把你家小儿子的几个孩子都起个贱号。把他家的锅(郭)砸烂捣烂就可破解了.”
范老太爷一听什么贱名不贱名的,只要能保住祖先的产业,能把郭家的风水破了就行,于是把老三的两个孩子分别取小名,“钢蛋”“钢锥”并且在心里恨恨地咒骂:好一个郭家,吃我范家的饭、穿我范家的衣、种我范家的地,却背地里对我范家使坏,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一定要把他的锅(郭)给他凿烂、凿穿。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几十年,风平浪静,范家家业又兴旺起来,而郭家的运势有衰败起来,先是郭家正值壮年的郭老大,在三年自然灾害中,因饭量大吃不饱,饿死了。不久,郭老太也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家的庭院里,想必是饥饿交加,患水肿病死去的。
一直生活在平静生活中的郭家,突然遭此不测,也感到不妙,又是烧香又是拜佛,无奈之下,也请了个阴阳生来看。不知道那时的风水先生真有真本事,阴阳生问了郭家的生辰,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邻居情况,就笑了笑说“不是跟你们挑是非,你着了西边范家的道了,被他算计了,他找人设法把你家风水破了,亏你发现的早,不然你全家都要遭殃了,他用儿子的贱名,把你家蒸饭的锅(郭)给砸烂了。”“那怎么办啊?请先生救救我”郭家老人着急的恨不得给阴阳生磕头了。看着郭家心急火燎的样子。阴阳生奸笑了一声“哼,好办,你只在你家西边邻居中捡个命硬的男孩,给他起个贱号叫“铁山”有他在中间隔着,什么“钢锥”“钢蛋”也砸不动了,他们也白费力气,弄巧成拙的”完事,郭家老人千恩万谢的送走了阴阳生。
说来也巧,在他们两家中间,我们张家有一户人家,一个男孩十多岁了,成天哭的嗓门很亮,往往晚上吵得四邻不安,老郭家于是见面就喊小“铁山”拿小孩眼睛眨巴着很受用。那时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大号,小名很多,主要是图贱好养活,久而久之就被人家喊起来了。
嘢,你说奇怪不奇怪,自从两家中间有了这个铁山,郭家着实消停了一阵子。郭家四子的老大应征入伍,混成了团级干部,在军校当起了教官。而范家又出事了,范家的“钢蛋”有出事了,在十多岁时,突然变得傻不拉唧的,街上小孩让他喊什么他喊什么,成天对着人家喊爹叫爷爷的。老二“钢锥”也是长的憨不愣登,脑子里就跟却跟筋似的,傻不拉唧的,连媳妇都没娶上,看看香火就要断了,范家又急了,又把那阴阳生的徒弟请了过来,那时替范家看风水的阴阳生已经去世了。这个徒弟的`本领也不在师傅之下,掐指一算就说“郭家也请人了”用中间的“铁山”隔开了你家的“钢锥”“钢蛋”他家的灾难化解了,煞星又到你范府了,你也不要着急,我有一法,能破他郭家”范家老人一听大喜过望,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递烟递酒,“你在他们张家找个小孩取名叫“石头”用“石头”隔山砸烂他的锅(郭)就可破解了。
嘢,你说神奇不神奇,也是冥冥之中天注定,,那时他已经和当地公社的女社长订了婚,准备年底探亲时把婚事就办了,郭家满门兴高采烈的到处宣扬这儿子的本事,不久,郭家长子又被军区首长的千金相中了,本已定亲的郭家儿子出于高攀的心理抛弃了女社长,又于军区首长的千金订了婚,那郭家的脸在当地可露大啦。就连乡里县里的干部对他们也另眼相看,郭家人出门都抬头看天不看地了,郭家就像走了狗屎运一样,成为当地的头面人物,就在郭家儿子和军区首长谈婚论嫁之时,郭家的孩子在喜悦之中高兴的过了头,生活无节制,突然患了神经病,一下子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成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被转业到本县水利局做了一个吃闲饭的闲差,在家养老,每月的工资都被他家的二弟领走,他家老人去世时都不知道哭,成天穿的不伦不类,有时把鞋顶在头上,有时把袜子套在手上,成天一副疯颠颠的样子,凭空给了老二一颗摇钱树,他家老二育有二子二女,到现在儿子添了三个闺女,却没一个男孩,老二两口成天愁的唉声叹气,日子也过得无精打采。而西边范家的“钢锥”却经人撮合,娶了一个残疾的瘸子做老婆,有二百多斤重,本来没有希望的范家,也争气,胖媳妇给范家添砖加瓦,生了一儿一女,小孩长的虎头虎脑,不管怎样传到现在,他们范家还是以老户自居,后继有人。而郭家从此便再也没有那么风光了。
信不信由你,只是这个故事千真万确的发生在我们这个地方,人人都知道啊!